公务员吗?”
“我是公务员,但公务员分很多种,我是户籍办的!坐办公室的!又不是冥警!哪和这种恶鬼打过交道啊!我还不能怕了?!”这几句玉卮吼得底气十足,完全不见害怕的样子。
面具男道:“你们聊完了吗?”
游炘念还担心车里的人已被害,突然车里发出轻微的挤压声,在僻静的小路里听得一清二楚。
游炘念想上前,恶鬼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他不算彪形巨汉,却散发着可怕的压迫感。游炘念见他也不冒然动作,想必也有些许忌惮面前这一鬼半人。
“累死我了,明天我要踢他个三比蛋!”
“就你那臭脚!你说!今儿你传好了几个球?”
五六个刚踢完球的男生从远处走了过来,声音洪亮。面具男微微分神,转而微笑:“今天你们运气真好。”
面具男整理了一下衣服,调头,慢悠悠地离开,游炘念神经略微松懈下来,突然一道蓝光直追恶鬼!
“想逃?问过本王了吗?”临邛如满弦之箭急速追去,双臂合十往外猛推,蓝白色闪电般的利光打向面具男后脊!
面具男反应极快,一个旋身躲开,掉头往另一条岔路奔去。
才奔了几步见前方有个女人撑着伞,面具男一个急刹车,见伞里黑底金纹的符纸熠熠生光!
面具男扭头一看,临邛堵在身后,前面是傅渊颐,两人将他夹在中间。
“去你该去的地方。”傅渊颐伞面愈发张大,面具男浑身黑气冲天,怒吼一声想要冲上去和傅渊颐厮杀!
“蠢货。”临邛浑身鬼气爆炸,变作一卷狂风将恶鬼卷入其中撕个粉碎!
游炘念和玉卮被临邛卷起的狂风吹得睁不看眼——虽然犯过蠢,但没想到临邛居然这么厉害!
玉卮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嘴,嗯,还在。
傅渊颐的神情并不松懈,她望向鬼风,道:“不见了。”
临邛一愣,将风收住,果然不见恶鬼踪影。
傅渊颐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对临邛道:“你十点钟方向楼顶,有谁?”
临邛寻着方向看去,只见月色中有个男人拽着已经昏迷的面具男,正对着她微笑。
男人很年轻,二十岁出头,身材精瘦,头发剃得很短,雪亮的眼睛里藏着几分机灵和几分不愿藏着的自信。他身边站着一个高挑的女人,女人的脸庞没在黑暗里看不清晰。
“临邛。”傅渊颐一声召唤,临邛回到她的肩头。
“是他们。”临邛瞪着楼顶上的两个人,凛冽杀气,滚滚怒意全写在脸上。
“嗯。”傅渊颐收起伞,那男人手中拿着一个土褐色的罐子,撕开上面的符纸,对着面具男一脑袋罩了下去。面具男竟连肉身一起被他收进了罐中。
他将罐口封起,交给身后的女人,对着一直死死盯着他的临邛笑道:“怎么了,临邛,你怀念在阎罗罐中的日子吗?”
临邛想立马冲上去将他撕碎,被傅渊颐拉住。
“不必在这里和他们费时。”傅渊颐看了一眼远处被吓坏的足球少年们,道,“先离开这里,别惹不必要的麻烦。”
站在男人身后的女人走上前来,游炘念望向她,瞬间愣住了。
那是一张和傅渊颐非常相似的脸,只是她五官更加成熟而有风韵,浓妆短裙,大冬天裸着腿,露出半颗雪白的胸脯,脚下高跟鞋,手里拿着一把花色的伞,伞的款式和傅渊颐的一模一样。
“渊颐。”那个女人道,“这么多年,你还在任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