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晴,最高温度8度,最低温度零下六度,北风2到3级……社会新闻,第三行第一列,标题,7旬健康老人神秘死于家中,半年后才被发现。内容……”
游炘念还是第一次遇到音箱不放音乐而是用来读新闻的。
“您好?”从卫生间里匆匆忙忙走出一位短发姑娘,“您是昨天预约的王小姐?”
游炘念转身,见这姑娘大眼薄唇,戴着一副古铜色圆框眼镜,一头褐色短发像棉花糖一样又卷又蓬松。前额的发有些长,微微遮住了眼睛,小巧的耳朵倒是都露在外,两颗闪亮的钻石耳钉非常醒目。
“您好,是我预约的。”游炘念能看得出来她不是这儿的老板。
“不好意思,我们工作室人少,我就离开了一会儿……”短发姑娘过来和她客气地握手,“我叫林泽皛,是傅小姐的秘书。她这会儿应该起床了,您先坐,我上去叫她下来。”
游炘念笑容还凝固在脸庞上,伸出的那只手却僵硬了。
等下,谁?傅小姐?游炘念本能地往二楼看——难道是那个嘴欠的混蛋?世界能小成这样?
林泽皛拿了一罐热咖啡给她,暗自打量她一番便上楼去了。
游炘念握着那罐咖啡,坐立不安。
不不不,冷静一些,“傅”怎么说也不算是太冷门的姓氏,就算同样姓傅又是个女的也只是个巧合,是,肯定是这样。淡定,淡定。游炘念安慰自己。
……
可都是职业神棍,巧合会不会太多了点?
游炘念头皮发紧,将咖啡放回茶几上,打算先走一步。虽然爽约很失礼,但玉卮走特意嘱咐她离姓傅的远点儿,现在她不仅没离远点反而自己送上门来。万一出点儿什么事,她就是那犯蠢教科书里的标准案例,玉卮得笑她三辈子。
拿上包迅速往门口走,就要踏出大门的那一刻忽然脖子一紧,整个人往后摔去,不偏不倚正好摔回沙发上。
看不见的铃铛发出“叮叮”之声,游炘念被摔得分不清哪儿是天哪儿是地,倒也不算痛。晕眩中感觉有两个人从直梯中走出,向她这儿来。
“这沙发质量好得出乎我意料。小白,以后就认准这牌子了。”
好熟悉又讨厌的声音,还没看见脸呢一股讨厌的气息就扑面而来。这一张贱兮兮的嘴,除了那个偷她三川灵仗的人还有谁!
游炘念挣扎地起身,傅渊颐正和林泽皛一同站在沙发边向她微笑。
傅渊颐一改先前相遇时死神般的一身黑,温暖的室内她只穿一件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