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静怡瓮瓮地说:“我是怕你又、又内个我……我只是喜欢你……不代表你可以随便……随便亲我……”
陆离心中生出一种阴谋被识破的尴尬,他干笑两声:“我是那样的人吗?”
楚静怡连忙点头。陆离不无失望地偏过头去,他意识到这姑娘没以前那么好“骗”了。以前的怡宝,可是随便哄哄就乐得找不着北,呆呆的,可爱极了。楚静怡见陆离面露失望,不知怎的,自己心里也不好受,又嘀咕补充了一句:“如果……如果这学期你不再逃课,可以给你亲一次……就一次……”说完这句话,她自己已经羞愧到抬不起头了。
陆离愣了愣,回忆起了少女那唇齿间的甘甜,竟生出一种物超所值的感觉。只是不逃课就能亲一次吗?似乎还挺划得来啊。
“就一次嘛?”做戏要做全套,陆离苦着脸,喟然长叹。
“呜……最多两次,不能再多了……”楚静怡眼泪汪汪。
“三次好不好?”
“你别欺负我了……”呆头鹅捂住脸,头都抬不起来。
*
下飞机时已经是下午四点,陆离暂且告别了楚静怡,独自一人拖着行李箱回到了廉租区。今天是星期四,按理说安百璃和雅梦姐都应该在学校。安百璃或许课堂上睡大觉,雅梦姐则肯定在刻苦训练。毕竟还有几个月她就要提前毕业,前往国家二队参加集训了。这么说来,他和雅梦姐的相处时间也就只有最后几个月了吗?
陆离开门的动作微微一顿,这才意识到成长的苦涩比想象中来得更快。成长是一个别离的过程,和亲人别离,和自我别离,和梦想别离。
打开门,陆离惊讶地发现房间内装饰焕然一新。最显眼的是他的床单,原本是一条淡灰色的床单,现在被换成了天蓝色,床边多了一方崭新的书桌,上面还摆着一台新买的台灯。一些旧书旧纸壳都被清理走了,整个房间干净整洁。
打开衣柜,发现他那些秋夏的衣物都被雅梦姐叠得整整齐齐,衣柜角落放了几颗樟脑丸,柜门内侧还贴了一张合照,是他初中二年级时和姐姐的合照。照片的雅梦姐早已出落得窈窕靓丽,只是照片里的那个陆离还是个稚气未脱的大男孩。青春期真是个很神奇的年龄段,短短几年,一个人就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