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纪也一怔。
那是去年的事。
经过治疗和亲友的陪伴,裴纪也状态终于是一天天地好了起来,去年,他和徐闻笙打算去隔壁城市露营,两个人商量好了一切,做准备的时候,某一天,裴纪也独自出门去采购食材,在路上遭遇了劫持。
一开始他以为是一些针对种族主义者针对华人的作案,但很快他发现不对,劫持他的人也是华人,而且这群人对他意图不轨。
裴深和徐闻笙赶来救了他,几天以后,裴深告诉他自己调查的结果——那些竟然都是孙总的人。
孙总。
曾经那个意图潜规则他,没能得逞,就恼羞成怒的恶心老男人。
裴纪也还以为自己逃开了那些事,他差点都忘了。
经过这一遭,裴纪也又犯了病,露营的活动也只好取消。他状态好点的时候抱着歉意跟徐闻笙道歉,不过徐闻笙向来大大咧咧,倒是并不在意。
他还笑眯眯地问候裴纪也:“你好好治疗,别想这么多,没事的。”
……
思绪到这里收回,裴纪也抿了下唇。
裴深是个性情中人,意思是看霍骁很不爽,一有机会就想骂他。
所以深哥气头上把这件事说出去也不奇怪,只是……
霍骁又不会帮他出头,再说,他俩现在都没关系了。
“没事的,”裴纪也想了想说,“告诉他就告诉他吧,小事。”
“纪也,”裴深的语气忽然正经起来,“你还对他有感情吗?”
裴纪也沉默片刻。
他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只说:“这次回国如果遇见他,我会找机会跟他去办离婚手续的。”
过往种种,皆如云烟。
他接拍电影,也只是为了替徐闻笙圆梦,并不代表他想回国发展。
挂断电话后,二人下了飞机。
从海外入关有不少手续要办,离开机场时,已经是傍晚了。火红的晚霞染红了天边,也染红了出租车内的人的脸。
裴纪也有些疲劳,斜靠在车窗上小憩。
“阿纪!”徐闻笙的精神头向来好,朝他挪过来,“我们晚上去哪儿玩?”
“哪儿都不去。”
“……啊?”徐闻笙很失望,“我第一次来上京诶!你都不带我逛一下!”
他总是很热闹,能把裴纪也从空旷的废墟中拉出来。裴纪也轻轻笑了一声,睁开眼:“今晚我们有任务。不是说好住我家吗?但我两年没回来了,我们晚上要先打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