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了半天烟,忽然问我:“你不是想逃跑吗,我有一个办法不知行不行。”
闻言我一惊,问:“什么办法?”
“昨天那个日本糟老头走之前说下个礼拜一要带我出会所一天,已经向会所申请了,那天也许是个好机会。”
我不解,“他带你出去跟我逃跑有什么关系?”难不成她还能带一个出去不成。
“到那天你在房间里准备好,我例行检查后只说忘了拿东西回来,你再换上我的衣服出去,到时戴个墨镜,把头发放下来遮住大半张脸,应该不会有人认出。”她说出设想。
我想了一会,“那你呢,还有你不是也想出去吗?为什么要帮我。”她为什么不自己想法逃走而要先帮我逃呢,我和她既不是朋友也没什么交情。
她掸掸烟灰,“你先逃了我可以说是你打晕我再逃的,只要有客人带我出去我仍然还有机会,要是我先逃你就没什么机会逃了,万一你出卖我供出干扰仪器的事呢。”
她说的也在理,我仍有些犹豫,她斜睨我一眼:“这个办法也不是百分百成功,你也要做好失败的准备,要是被抓可不能把我招出来。怎么样,决定好了要不要冒险了吗?”
呆在这里时间越长对我越不利,那两个变态说不定近段时间就会来这,她说的方法虽不保险也有一定的可行度,再说我也找不到更好的办法。犹豫了一下还是做出决定:“好。”
有了计划就开始准备,我的身高比她矮几公分,她拿出一双最高的高跟鞋让我试,勉强看起来和她差不多高。为了遮掩更多的不同,找出一堆长衣长裤试穿,总算找到了一套亚米的套装看上去不显眼;头发要简单一些,我和她都是长发,于是自己修了发型,剪了个一模一样厚厚的留海。弄好后在房间里穿上练习了一下,相似度百分之八十,不细看应该不会被发现。
不紧张是不可能的,周日的晚上我几乎整夜没合眼,无法想像若是被抓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快天亮时才迷迷糊糊睡了一会,没睡多久就被她叫醒。
“那死老头派来的车在会所外面等着,我出去例行检查,你做好准备。”她披着秀发,戴着一副茶色的墨镜,穿着我们早选好了的套装,交待完了便出去了。我赶紧爬起来,飞快地洗脸梳头,梳头的时候手指都在微微发抖。
弄完了,我坐在沙发上等她,时间变得分外难熬,心脏在胸腔里像要跳出来似的。一时间我几乎想放弃,但一想到以后不知要在这种不见天日的地方呆多久,定了定神,还是决定赌一次。
好像过了一个世纪,云儿开门进来,声响吓了我一跳。
“快点,抓紧时间。”
她动作利索地脱下衣物,鞋子,眼镜扔给我,我手忙脚乱地穿上。
“可,我还不知道出口怎么走啊?”我这时才想到这个问题,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她白我一眼,“门口有人守着,呆会你一直跟着他走就是了。出去了自己再想办法逃,成不成看你运气了。”
我深吸一口气,故作镇定地拉开房门,门外果然有个黑衣男子守在门口。见我出来扫了一眼,一语不发地走在前面。
他没认出来!我跟在他后面走着,绷紧的神经稍得到松懈,低着头跟着他走过重重关卡。
电梯“叮”的一声停下,门开,走到外面阳光晃入眼内,我不自觉地伸手挡了挡,有点不适应。
弧形的阶梯下停着一辆黑的宾士,黑衣男子快步上前为我打开后车门。
回头望了眼会所地面的建筑物,轻吁一口气,我还是赌赢了不是吗?弯身坐进车内,不想后面还坐着一个人,看清这个人的瞬间让我当场石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