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新来的监军啊?”柏云起听完,懒懒抱着那盘快吃完的糕点往后一躺,瘫坐在椅子上。
柏若风眼看着他叼着糕点边吃边说话,糕点屑落了满桌,眉毛越来越皱。心里疑惑:真有这么好吃吗?
柏云起慢吞吞吃完两块糕点,舔了舔指上残屑,这才道:“是有一些奇怪吧。这只是小妹的怀疑,虽然她的怀疑的确有些道理。不过事实上,在监军来之前,北越小动作就已经不断了。只是那监军来了之后,北越每次突袭都让我们有些头疼,目前还不算什么事。”
“那你觉得这个监军,他如何?”柏若风直言问。
“有时候,我真想一箭灭了他,你懂吧?”柏云起给了柏若风一个眼神,“他初来乍到,就爱瞎指挥,可是爹又不能不听他的一些意见,毕竟人家有皇命在身,害得我们白白损了些将士……喂!”柏云起拍开柏若风偷偷伸来的手。
然而晚了,手疾眼快的柏若风已经吃上一口他盘子里的奶酥。柏若风尝了尝,发现味道着实不错,顿时眼睛一亮,视线缓缓转向盘子。
柏云起防狼似的抱紧了,俊美锋锐的面容孩子气地皱起,不满地重申道:“这可是我大早上排队买的,不许抢!”
柏若风反手指了指自己,惊诧道:“大哥觉得我像是会抢你一口吃的人吗?”
可能是以往表现良好,柏云起正觉得有些道理,才微微直起身。柏若风迅速从他身体空隙中又偷拿了一块丢进嘴里,笑眯了眼,含含糊糊道:“我明明是光明正大在拿。”
大意的柏云起气得想把他丢出侯府。
这时,柏若风忽然端正面容,说起正事,“自监军来后,京城送来的粮饷可有记录?”
“有记录。”
“我怀疑他与朝中某人有所联系,当然更坏的可能是与北越有联系。前者贪墨,后者悖逆,最有可能出现问题的就是粮饷。大哥可否给我誊抄一份?待我回京核实。若监军没问题就罢了,若是他真的有异心,可做呈堂证供。”柏若风正襟危坐道。
“那可太好了。”柏云起惊叹道,乐得锤了他肩膀一下,“我现在就去拿给你。”
没想到他们现在也算朝中有人了。
说着,柏云起刚起身,就见柏若风迅速又偷拿了盘子里唯二的两块奶酥,塞进嘴里,腮帮子鼓鼓活像只仓鼠。
柏云起:……
糟心的弟弟被丢出了院外,柏云起恼道:“哪来的回哪去,我找到本子再拿去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