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洋听了,心里难免有些酸涩,笑着说:“找到了”
张婶待陈洋极好,总觉得她又乖又俊的,好久不见,亲热了一番后,便忙里忙外地给她安排好了住处,又去准备饭食。这时村里那些被陈洋教过的小孩子也听了风声,成团结队的跑来找她。
直到傍晚,才清闲下来。陈洋吃过晚饭,觉得困得脑子都不太清醒了,跟张婶打了个招呼就回屋休息。
可躺下又睡不着,她翻来覆去一会儿后,从包里拿出剩下的安定来,先吃了一片。
不管用。
加了半片。
仍旧不行。
她脑袋昏昏涨涨的,干脆直接倒了好几片,和着水吞了。
这下很快睡着了,也没做什么梦。睡到半夜,翻了个身,却突然清醒了。
身边似有窸窸窣窣的声响。
她映着窗子里透进来的月光去看:是大黑。
大黑趴在一旁,见她睁开眼睛,伸出舌头亲昵地舔了舔她的手背。
陈洋想摸摸它的头,可手上使不出什么劲,又一阵睡意袭来,她安心地睡了过去。
挂了电话后,林朗总觉得陈洋最后那句话不太对劲。细想起来更是奇怪,不管是做了多可怕的噩梦,在明知他走不开的情况下,陈洋怎么也不至于忽然就非要闹着让他立刻过去。
他心里有些不安,一收工,就把剧组安排的房间钥匙扔给张小明,自己开车往回赶。
张小明问:“怎么回事啊?你也挺累了,我开车送你回去”
林朗看张小明最近似乎总是精神恹恹的样子,本想找个时间问问他的病情,可这些天一直忙得连轴转,愣是没腾出空来。他挥挥手道:“你先去睡吧,我回去看看,明天开机前回来”
路上给陈洋打了好几遍电话,全是关机。
上楼,进门。
死一般的寂静。
他推开卧室的房门,一眼就看到那个翡翠镯子。
这是……什么意思?
他完全没反应过来,拿起镯子坐到床边,脑子空白着,分手吗?
好歹要有个原因啊。
他又打电话,当然还是关机。
他找了一圈,房子里陈洋的东西已经都没了。还是不死心,又开车到了工作室。窗子漆黑。
会不会还是没开灯啊,他边上楼边想,一定是我不回来,生气了,故意让我着急,其实就在这儿等着我来找她呢。
可门锁着。
他开了门,开了灯,只看到一片空荡荡。
他站着静了半晌,觉得十分疲惫,便盘腿在上次的地方坐下来。
她坐在这儿都想了些什么。
自己竟没去问。
可这大晚上的,她能去哪儿?
难道是父亲那儿?
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