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到了好吗!
戴辕说话带了隐隐的笑意,“今天带他来,就是为了哄他的。”
回家路上。
“笑笑笑,笑什么笑。”
“我没有。”
“你看你那嘴角都要歪到太阳穴了,还没笑。”张平余怒未消。
他个大男人,被个几岁的小女孩直接指着说是小受,太没面子了。
戴辕很识趣,不火上浇油。
然而张平这把火烧得够旺了,“什么叫哄?谁说我要哄了?我是三岁小孩吗?怎么就要哄了?我需要的明明是解释!正儿八经的解释!区别很大的好吗!我什么都没做错,我占理哎,是你要负荆请罪哎,一说‘哄’,那不就成了我无理取闹,你委曲求全了?你这侄女太偏心了吧?”
“你怎么不说话?你说,是我无理取闹还是我理直气壮?”
戴辕诚恳地点头,“我的错,你说得对,是我欠你解释。哄什么的,不能用在这一回。”
“这还差不多。”张平才安静了没一会,又炸了,“你给我说清楚,什么叫做不能用在这一回。”
“就是除这一回以外啊。”戴辕腾出手来,凭空画了个坐标轴,点了个点,“除了这个点以外。”
“我个中国人能不懂中文意思吗?我是说我个大男人怎么就要你哄了?啊?”
戴辕怕他气坏了,附和,“嗯,你说得对,不用哄。”
“什么意思?不用哄?感情淡了是不是?不哄我你想留着力气去哄谁?游戏里的小妖精吗?”
戴辕:……
张平扭过头看窗外,偷偷地笑。
叫他戴辕让自己气那么久,还联合侄女削自己面子,自己要不把里子找回来,就把名字倒过来写算了。
当晚。
两人吃完饭,张平把手一收,一改平时收拾碗筷的勤快劲儿,大佬似的靠在椅子上,“碗,怎么解决啊?”
“我来。”负责择菜做饭的戴大厨任劳任怨地做着收尾工作,末了小心翼翼地请示,“用洗洁精,成吗?”
张平不回话,从鼻孔里哼气。
戴辕停下动作,不知如何是好。
不用吧,实在过不了心里那一关,不然也不至于天天把洗过的碗再洗一遍;
可用吧,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所有误会说清,好容易人才给好脸看。
正进退两难呢,张大爷开了金口,“算了,看你那可怜样,准了,权当……哄哄你了。”
……
非和“哄”这个字卯上了是不是。
打发了戴长工去洗碗,总是笼罩在他智商加老板双重身份阴影下的张平,顿时有一种翻身当家作主的感觉,那叫一个愉悦,那叫一个轻松。他小人得志地哼着小曲,洗澡去了。
一直等到洗完澡,拉开浴帘,他才意识到自己忘了做什么……
衣服,没拿进来。
好在他洗得快,戴辕应该还没洗好碗吧?
侥幸地想着,张平往右拧开门把手。
门开了。
可是,他还没用力开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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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盯哪呢你!”张平慌忙抓戴辕手里的衣服,结果,没扯动,“喂,喂,挪开你的熊爪子,往那里放呢!”
戴辕一扬手,可怜的衣服就都丢湿漉漉的浴缸里了,他沙哑了嗓音,“有研究表明,性生活正常的夫妻,感情也要比少有性生活或没有性生活的夫妻好。”
“又有一说,吵架伤感情。”
“所以,阿平,咱们是时候做点什么,连弥补弥补受了伤的感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