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徵神色平平:“弄疼了我也感觉不到。”
“啊?”祁禛之抖了抖手上的水,疑惑道,“你……”
“我身上的东西呢?你去看看,是不是虎无双的人搜走后,放在了外面。”傅徵按了按额头。
祁禛之有些不解地看了看他,最终还是听话地去外间找了一圈。
果然,除了问疆外,其余东西并没有被收走,都一并摆在了门口的小几上。
其中有一个深褐色的木质小盒子,盒子形制精巧,锁扣一拉便开,像极了妇人存胭脂用的妆奁。
祁禛之举着那小盒子,走到傅徵身边:“五哥,你要擦脂抹粉吗?”
“拿来。”傅徵伸出手。
祁禛之闻到了盒子里的药味,这药味刺激得他后脑勺的一紧,心里暗觉不对,他问道:“五哥,这里面……”
傅徵不听他拖泥带水,直接拿过小盒子,扣开,捏起里面的一丸药就要往嘴里送。
“等等!”祁禛之却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这是什么药?”
傅徵身上没劲,被这人一拽,差点跌下床,他难得对着祁禛之露出了不厌烦的脸色:“祁二公子,我吃什么药,跟你有什么关系?”
“跟我有什么关系……”祁禛之劈手夺下盒子和药丸,放到光下看了看,“你要把自己的命往外送,当然和我有关系。你知不知道,这是……”
祁禛之话说了一半,忽然发现傅徵正直挺挺地盯着自己。
“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要命的虎狼药?”祁禛之避开傅徵的眼睛,说完了下半句。
“我知道。”傅徵的声音很轻。
“那你还吃!”祁禛之几乎有些生气了。
傅徵很平静,他说:“我自己的命,我做不了主吗?”
祁禛之捏着药丸的手一顿。
正在这时,银月颤巍巍地敲响了门,他只敢看祁禛之,小声道:“两位,殿下在主殿设宴,请你们过去呢。”
祁禛之迅速把药丸收好,揣进了自己怀里:“好,稍后就去。”
银月瞟了一眼傅徵,不知为何,他好像怕极了这个人,只敢看这一眼,便扭脸跑走了。
祁禛之望向傅徵,自觉虎无双要比这个看上去病病歪歪的男人可怕多了。
“你不去赴宴吗?”傅徵冷冷问道。
祁禛之“啧”一声,头一回见这人冷言冷语地对待自己,他却相当乐在其中:“五哥,你是打算等我走了,再偷偷吃药吗?别想,药放我这里,你跟我一起走。”
“我不去。”傅徵往后一靠,阖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