郦清在图书畅销榜上,除了差点输于张斯,向来无往不利。
其影响力之大,在国内罕见,读者遍布各地。而她的脾气与此并不相配,总显得刻薄,些许小事,也要抓着不放。
她这么威势逼人地来临,余雅倒是吃了点小亏。
接着,便是二度交手,一时间飞沙走石,天昏地暗。
报道中心第三次转移,却始终与张斯相关,这大概是他最感无奈的事了。
媒体上的言论已铺天盖地,参与的人物肯定不止两个,信件疾驰,评论横飞,真如雪花一般,飘遍大江南北。
自重身份的学者,作家已经离场,却涌入了更多看热闹的人。
这种盛况,可能只有当日郦清与雪伦论战时的情形,才堪匹敌。
看女人打架,大概是最没意思的事了,总有种尴尬的感觉,尤其事情还与自己想干。张斯只当是没看到,将心思又放回了报刊,由于有他的控制,《桃源报》对此事参与度不很高,始终保持着疏离感。
这是他的一贯态度,尽量做到客观公正,绝不编造虚构一些事情。
张倩依因此事曾责备过他,说他漏掉了许多读者。
张斯却一直坚持,漏掉便漏掉了,有得总有失,关键在于取舍。要想做一份大报刊,便要走大报刊的气魄,不能优柔寡断。
而时间一长,好处也慢慢显现出来。
由于做的客观公正,可信度比较高,得到了许多人的喜爱。大家遇着纷扰不决的事,总爱说一句:“看《桃源报》怎么说。”
这使得它的品格升高,得到精英人士的青睐,读者的数量也相对固定,并不因为一两次的娱乐事件而有所变化。
为了达到如此效果,张斯可没少花钱。
重金聘请了各类专业人士供稿,专家学者不计其数,还好效果明显。
“这次事,倒给了一些想法。”张斯皱着眉头,说道:“等过段时间,报纸要再调整一次,增加一份周刊,再增加一份月刊。周刊走平民路线,可以多些娱乐八卦,月刊走高端路线,专门刊载学术……”
“这个以后再说……”张斯打断他的话,递了份报纸,说道:“缩头乌龟当不成了,人家宣战了。”
“嗯?”张斯疑惑,接了过来。
一篇新的文章,既非余雅,也非郦清所写,而是传闻中与余雅关系密切的北城所写。他见余雅被欺负,大概看不过,可惜又不方便与郦清这样的女流之辈动手,只好将矛头指向了张斯。
“在华夏的作家中,张先生大概是最名不副实的。
仔细瞧来,他的名声极大,却总由于其它事情。为人知晓靠说相声,名动天下靠传媒推波助澜,之后种种,不一而足。
《火与冰》除了稚嫩的思想,并无多少出色的地方,能为人喜爱,更多是因为装深沉的语气。而这本零碎的书,尚在连载,根本没有成行。它被热烈的追捧,我不得不怀疑,是因为质量之外的原因。
至于那句诗,似乎真的精彩,却也只此一句。
这令人难以相信他的才华,若非如此,何以没有下文?我并不愿说什么‘江郎才尽’的话,明明未曾起飞,更说不上跌扑了。
说张世盗名,自然是嫌过分了些,但他确实有与偌大名声不相符的地方。
至于别人提到的相貌问题,张先生大概自己也不愿提,又非以色侍人,品评这些便显得无聊了。
为了张先生着想,我倒是想了个办法。
我想举办一个赛诗的聚会,定于下月,张先生不必亲至,届时只将所作诗句,登在报刊上便是。一个月的时间,以张先生的诗才,该不会有所为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