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尧!”白榆轻晃着他的肩,拍了拍他的右脸。
“姑姑...?”阿尧戛然坐起,心中莫名心虚而不敢看她,呼吸则急促不已。
白榆无暇关注他的心理,着急忙慌接过夏葵递过来的毛巾就往他额上抹。
许是体温太烫,阿尧竟觉得这温毛巾有些凉,小幅激灵了一下。
“昨夜怎么回事,明明已经有段时间不发热了。”白榆喃喃着,看着就焦急万分,都顾不得他的反应。
“娘娘,药来了。”
“快。”白榆取过碗,舀了一勺汤药就迫不及待递至他嘴边。
此药,乃是解白榕下在玉面之毒的清补之剂,每日只需按时服用,发热则需多加一碗。
阿尧也不好说什么,乖乖张口吞下一勺后,观察着她脸上的迫切,悻悻道:“姑姑,我做噩梦了...”
白榆愣了一下,却没停下手上的动作,又舀了一勺送过。
阿尧看了看嘴边的药,又看向她,再不好意思地躲开眼神,“姑姑,我没事。”
“你在发热,快把药喝了。”
“我...我不喝!”他倏地躺了回去,用被子把自己蒙住。
“阿...”
白榆忽觉眼前的男孩的表现有些许陌生,怔怔收回了手。
“夏葵,你先出去。”她将药碗放下在床头矮柜之上,侧身淡淡道。
“娘娘,要叫大夫吗?”
“不用了,先出去吧。”
“是。”
门扉合上,白榆静静坐在床沿,听着被子里的呼吸声愈来愈重,无奈叹了口气。
“阿尧想将自己憋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