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术所剩无几的余焰被白榆冷不防的一声大喊打消得干干净净。
他一时发热的头脑也终于冷静了下来,再醒神,发现自己竟犯浑从紫宸宫跑到这儿来,还溜进东宫跟主人大吵一架。
即使解释为发癫,怎么想来他也是不占理的,便垂头一言不发,哪还敢有反抗,像个等待教训的疯孩子静默了下来。
“太孙哥哥,是我没有教好这个弟弟,今日冲动太过无礼,我下次再来给你赔罪。”她面色阴沉,没等贺季旸回答,就顾自半拖半拽着白术的手臂往外走去。
“星儿!”
听见这个称呼,白榆愣了片刻才停下脚步,缓缓转回身,惊讶地看着贺季旸。
“下次来东宫,可以讲给我听吗?”
讲什么呢。白榆瞬间就明白了。
参与她韶华的人已然出现在面前,他不过是想听她的生活,她身边的人,还有经历过的事。
她在怎样的波涛中走到今日,站在东宫的桃树下与他并肩而立。
白榆眼波微动,点了点头。
“好。”
回紫宸宫的路上,白榆一冷着脸言不发,白术几次想去牵她的手,都被逃脱躲进袖中。
他便安分了下来没再有动作。
可刚踏进紫宸宫的门,身后人化作一只幼兽,直直朝她扑去。
“走开。”白榆想挣脱,面露嫌恶。
白术看似缠绵求垂怜一般攀在她身上,实则早已牢牢禁锢住猎物,让其双脚离地,口中不停唤着“姐姐。”
“你倒还委屈起来了。”
“姐姐,我错了。”感受到抗拒之力渐消,他得寸进尺,埋进她颈间胡乱磨吮。
白榆终是泄了气,无力地伸手去推他的脑袋。
白术也卖起乖,停下了扰乱,静静抱着她。
“我错了,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