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奴婢...”香琼语无伦次,以防越描越黑,干脆不再辩驳,一个劲儿地磕头求饶。
“李都督,你说,你亲自用刀砍下她的头颅如何?”贺景珩眼中的钩正式抛向了李穆。
“是!”
“不要啊!皇上!是皇后娘娘!是皇...”她开始发了疯一般求饶,可才往地上磕了几下,就被骤然薅住凌乱的头发往后拖去。
一道鲜红飞溅向空中,洒在地上时血腥如瀑。
李穆面无表情挥刀而起,动作定格在刀尖落回向地面的时刻,浑身正气。
香琼的尾音久久回荡在开阔的天地间,没有人再敢出声,皆惊得目瞪口呆。
即使是御令,可也谁人都能感知到他行事间的冲动。
也正因是圣上所命,御前守卫并无充分理由将其制裁。
场面犹如静止,殿内所有人都周身都被蒙起一层冰霜,汗毛竖起。
“哥哥!”李韵乔没忍住尖叫出声,意识到失态,却只能无措地看着兄长失格之举,求助似的看向温郁并未被理会,更加焦急又无能为力。
白榆怔怔盯着贺景珩的眼睛,魂又丢去了九霄云外,她不敢回想吴若宜在自己的记忆中是什么模样,是无可奈何对她施以援手,又被她拼了命想要从苦海中拖出的人。
白榆是真挚地,不只是同情她作为女人的遭遇,只是不想让她活得那么痛苦而已。
可这颗心始终是无用的。她竟然想要自己的命。
她从来不觉得白榆离了宫就是一劳永逸,只要她还有微弱的呼吸,于吴若宜而言就是婚姻不幸的根源。
哀其不幸,却怒其乱争。
看到她现在痛苦的表情,吴若宜兴许会高兴。
贺景珩的眼睛就像深渊,不断让她在脑海回想起蛛丝马迹。
包括她百思不得其解,他对吴若宜冷漠至此的原因。
贺景珩没再给她施压,合眼理了理气息,而后满目愤怒冲台下喊道:
“私在御前携带刀具,还不快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