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哪儿了?怎么这么久。”白术从床上站地,揉了揉眼睛慢悠朝她黏来。
“今日为什么不关门?”
见她眉眼满是火气,他反倒委屈起来,双臂绕上她的肢体,“你生气了?”
“回答我!”
“这么生气?对不起嘛,我忘了。”他腆着脸要去亲她,被捂住嘴一把推远。
“忘了?”白榆被气笑。
“一下朝就过来了,心思繁杂得很。”
这已不是白术自那日后第一次出现。他总是出其不意地推门而入,也从无人来通传。白榆产生了愈积愈重的疑病,她迫切地想知道白术到底和贺景珩达成了什么交易,才能如此肆无忌惮大摇大摆出入后宫。
可除了把夏葵吓得不轻的那次,他来此地也无甚出格举动,多是同她谈天饮茶,今日却仿佛压抑久了一般,终于得到了某种许可。
而他的心思她哪能不清楚。此等特权恨不得是要昭告天下的,他也特意将看门的支走,便是想让她也好好知晓。
“走开。”白榆没好脸色,扒开他的手,径直走去捡起滚远的花瓶,想放回外面的架子上,还没迈步就被拦腰抱了回去。
“白术!”
“你就不想我吗。”被喊的人丝毫没有收敛,胡乱地埋进她颈间,把人甩在床上,“我都快疯了。”
“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只她淡淡一句,白术就停下了所有动作,埋下的脑袋许久未有动静后,慢慢抬起了脸。
“嗯?”他还想装作无事发生般伪装得毫不在意。
“陛...陛下?!”
听见夏葵的惊呼,白榆也不知自己当时是如何想的,焦急地掀开压在身上的人,在白术都什么也没来得及反应之时,拉着他塞进了柜子里。
“白榆!”木质的柜门阻隔了他的呼唤,将嗓音压得郁闷,“我为何要躲?你放我出去!”
白榆只迅雷之势按进了锁扣,迅即整理好惊恐的面色,坐在了梳妆台前。
屏风旁的高柜也渐渐平息,毫无动静。
透过狭长的门缝,一只幽瞳窥探见窗边的剪影,视角之下有如倚靠在屏风上一般,眼神变得玩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