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畜生!”周羡安的尾音被堵在了白榆侧过脸印上他唇的这一幕。
就连眼中的忿意都骤然消失,他的生气被抽空,呆呆地望着她一触即分的唇。贺季旸同样失魂,喉头干涩到不能发一言。
贺景珩得寸进尺,提起她的腰,裙摆在空中散开弧度,再落回脚边,白榆已面对他而坐,突如其来的失重感叫她不得不扶稳他的臂膀。
他目露深意,等着她的动作。
“我求求你...求求你...”她的脸上哪还剩一丝骄傲,只有无尽的凄哀。
贺景珩要的不是这个。她上一次为了别人如此卑微恳求自己的场景还历历在目,如愿将周羡安踩在脚下的喜悦也在一瞬间消磨殆尽。
他嘴角抽搐,“愣着做甚,还不把人绑起来,烫熟了做人彘吃。”
此言一出,白榆咬牙,发了疯一般扑过去吻他。
紧咬的牙关没一会儿就被他撬开,里面的城池被肆意侵略,随之被攻陷。
挣脱未遂,周羡安的背部被狠狠砍出了一道血痕,同时成线的鲜血从他的指缝中流出,浇灌在冬日毫无生气的土地上,他口中的布条也几乎要被咬碎。
贺季旸抚上她的后脑,独自陶醉在忘我的情潮里,刻意在空气中作弄出声响。
每多一刻,白榆只觉恶心,她趁其不备才推开他,强压下干呕猛烈喘息。
贺景珩勾唇看向下方,“那便留他们一条生路罢。”
“放了他们。”她打断他,哀求不再,取而代之的是他最熟悉不过的冷漠。
“元安侯,和太孙,乃皇宫之贵客,一并请回去,”贺景珩看着她的眼睛,提高了声量,“好生招待。”
“我说放...啊!”
还不等白榆出言相抗,他忽驾马而起,她便如惊弓之鸟抱紧了他。
许久未有的热浪卷土重来,从头脑蔓延到脚尖,全身渐渐发烫,化作一滩水从贺景珩的怀里散开。
“你怎么了?!”贺景珩发现单手抱不住她,不得不勒马。马鸣在林间震响,疾蹄高高扬起。
他紧紧抱着她下马,触到满手的汗珠,焦急地回身眺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