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贺景珩坐在床沿,伸出手去想触她的脸颊,她只是下意识地稍稍躲了躲,却还是由他轻抚。
看着眼前这个衣着高贵的男人,她竟安心了些。
“还疼吗?”他的拇指在她眼下摩挲。
白榆还是不适应,扭开了脸。
贺景珩的手愣在半空,悻悻收了回去。
“脉象可有异?”他问江演。
“一切归常,往后每日只需按时服药便可恢复元气。”
贺景珩点点头,“你们都下去吧。”
“是。”
江演走在最末,临了回头看了一眼,却敏锐地察觉到贺景珩朝这边看来的余光,不知怎的浑身一凉,立马踏出殿外合上了门。
贺景珩斜睨着门扉关紧那一刹,猝不及防被一个扑过来的身影抱住。
白榆环住了他的脖颈,将上身的重量都挂在了他身上,不断往他怀中缩去。
又惊又喜几乎要冲昏头脑,没成想还有一天,她看向他的眼神中竟不带一丝戒备。他的双臂在空中平白舞了好一会儿,才收紧回抱,将其完整笼罩。
“怎么这么凉?”贺景珩贴了贴她的脸颊,一只手掌覆上白榆的后颈。
她仿佛还在害怕,紧紧圈着他,肢体微微颤抖。
“没事了,都过去了,嗯?”
白榆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他虽心生疑惑,却无法不沉溺在她的亲近和依赖中。
“饿不饿?”
闷在他肩上的脑袋点了点。
贺景珩慢慢扶开她,面上的欣喜让白榆也不自觉融了冷色。
他温柔以指将她鬓发绕到耳后,“我去传膳。”
她又点点头。
见贺景珩走到门口,白榆环顾了一下所处的室内,高悬梁顶,开阔恢宏,殿中一摆一设都极尽富贵,不像是寻常人家。
她又看向那个背影,贵重衣衫下的肩膀是宽阔坚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