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榆皱眉松了松脚踝,又回头望了一眼茶馆的顶楼,还是咬着牙跑开了。
贺景珩带着水汽出来时,第一眼就发现了衣架上不见踪影的女衫,心下一紧,冲出隔间也四处不见踪影。
包间的门从里面打开,护卫们见他们的主人一身戾气,立马停下了口中碎语,伏身低头。
贺景珩突然意识到什么,回过头,看见南侧敞开的窗,一脚重重踹在门上。
护卫们忙请罪,“殿下恕罪!”
“明天,”他斜眼看向跪在地上的一片,“本王要见到一批新的。”
“殿下!”“属下该死!”
“滚回你们的老家去!”
贺景珩走至窗边,朝下看了看,这个高度令他有些眩晕。
攥紧的拳头狠狠砸在窗台。
白榆第一时间先跑去了店里。
“阿菁在吗??”她跌撞进后堂。
几张面孔同时转向她,又同时向她围过来。
“姑娘,你没事吧?”
她看见眼前阿菁的脸,一口气沉沉松开。
“你没事就好。他们有没有对你做什么?”
少女摇了摇头,自己被完好释放,根本拿不准那些人想要做什么,唯一的解释,便是冲着白榆去的。
白止喝完例药后,又睡了回去。
他健壮的身躯也切切实实被那毒腐蚀成了残躯,总是睡得很沉很沉。
屋门被悄悄推开,一个青色的身影潜入至柜前,轻手轻脚拿一根铜丝撬起锁来。
女人似乎有些急,那锁复杂,她额上都冒出了细汗。
终于,咔嗒一声响起,她将锁取下,打开了柜门。
目之所及并无她意中物。
正注意到角落一个小匣,伸手去取时,身后门扉响动惊扰了一切。
白榆看着眼前偷摸的背影,怒火中烧,几步过去抓住了她的肩。
“是你?”看清正脸,她心中五味杂陈,却不容多想,两条影子在屋内过起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