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榆苦笑一声,默默钻进了留有他余温的床铺,被褥间还有他身上的特制皂角香。
她侧卧着,将自己紧裹在他的气息里。
日子照常一天一天过,对白榆来说也是一碗一碗的避子汤。她喝得毫无犹豫。
身体发热的情况逐渐频繁起来。而周羡安竟然会选择在那个时候与她合房。
毫无例外,他一次都没有吻过她。
因那次事后她拒绝了,他没再提出要在正屋留宿过。
她便默认他去了南苑。
奇怪的是,进府一月有余,却从未见过另一位姨娘,她更没有勇气开那个口询问。
只是今日洗漱过后,周羡安并未离开。
他靠在床头,手上也没有书,就只是静静瞧着她走近床边。
白榆依旧不习惯接收他的目光,散着青丝只着微透的单衣垂头立于榻前,领间隐约透出鲜红的吻痕。
“侯爷今日...”
“我睡这。”
她的手指在听见这话时不自觉揪紧。不是问询而是告知。
“是...”
周羡安一把拉过她的手臂,白榆倾倒过去,扑到了床的里侧。她赶忙收起还架于他身上的腿,在他身侧躺好,又侧过了身子背对他。
周羡安凝视她的侧脸,清晰捕捉到那紧张颤动的睫羽。
“下月宫里梅花宴,乔娘代侯府去吧。”
他的清冽嗓音从背后传来。
“妾身...不合适。”
“乔娘难道觉得侯府的女主人没资格出席吗?”
女主人三个字穿透了她的心窝。她正享受着周羡安本该属于别人的温柔以待。
他吹灭了床头的烛光,躺身歇下。
地龙的暖气在室内席卷着一切,白榆悄悄转过了身。昏暗的光线恰好能映出他侧脸的线条,还有平稳起伏的胸膛。
曾经幻想过无数次与他同床共枕的场景,如今却丝毫没有得偿所愿的欢喜。
这个男人,她是要一同带下地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