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晓色好像突然被点播了一样,慢慢放开了手,看着自己的衣服,喃喃到:“我是白衣服?阿宛是白衣服!我们都是白衣服,白衣服是阿宛……我?我就是阿宛?啊!我就是阿宛!”
花晓色突然很高兴的跳起来,像孩子一样大叫:“我就是阿宛!哈哈!我就是阿宛!”
慢慢爬起来的夏侯命宛撑在草地上,雪似乎下地更大了一些。
他问过常折柳。
常折柳说,花晓色的体内原本就存在隐忧,后来为了救夏侯命宛,耗费太大,致使疯癫。
可后来,水凝霜告诉夏侯命宛:“常折柳骗花晓色说,你死了。我当时真的也以为你死了!花晓色醒来的头一晚,常折柳还专门过来让我转告花晓色这个消息。第二天,花晓色在花圃中将埋在土里的你刨了出来。你没有呼吸,浑身冰冷,他不相信你死了,强行将自己的内力灌输给你,若不是你的妹妹,或许花晓色已经死了。”
安浓在得到谛命乌契之后,将它交给了鬼主冥宵,却再也没有出现在任何人眼前过,而原本,他当初让夏侯命宛等人逃脱,想的是先完成鬼主的任务,再去报私仇。
安浓以为,鬼主得到谛命乌契之后,会好好的奖赏自己。
不过这些,夏侯命宛等人,都不知道。
总之,安浓没有再追来,他们也乐的轻松。
只是兵剑世家突然多了半个疯子。
欢腾的花晓色突然停了下来,一屁股坐在地上,自言自语:“我就是阿宛,哈哈!哈哈!那……谁是我呢?对啊!谁是我呢?阿宛,谁是我?”
“阿宛?阿宛你在哪儿?”花晓色又站起来到处跑了一圈。
这个地方,是专门为了让花晓色住在这里,才将原来的储物处腾挪到别的地方,四下空旷,却是进来就出不去,除非,知晓关窍所在。
夏侯命宛不担心找不到他。
“不对!我就是阿宛呀!”花晓色皱眉捂着自己的心口,“阿宛在这儿!我在哪儿?我……我也在这儿!我在这儿!我和阿宛都在这儿!都在!”
慢慢安静下来的花晓色坐在长廊上,将头埋在膝盖上,紧紧地抱住自己。
五月,夏侯命宛听到侍女们在讨论今年新开的第一株荷花,竟是并蒂而生,长在荷塘西北角,路过那里总想要停下来,甚至想要去摘下来。
兵剑世家的荷花因为经过特殊的培育,并没有受到高寒的影响,从前都是三月就开了,今年整整迟了两个月,可仅仅是一株并蒂荷花,清润的芳香也飘满了整个荷塘。
“少主,要不要去看看?”一个侍女问。
夏侯命宛轻轻的扭了扭脖子,答:“今日倦得紧,你们玩儿去吧!我午睡一下。”
“那我去铺床!”另一个侍女跳着进了内室,十分麻利得将床铺好,留了一个人在外物守着,其余都各自玩儿去了。
夏侯命宛闭上眼睛,做了一个梦。
梦里,是一片未知的风景。
一个淡紫色衣裳的男人,手里捏着扇子,头发被风吹得散乱无章。
可他却暖暖地笑着,站在夕阳之下,似乎在等着夏侯命宛走过去。
艳红的夕阳下,好似飘来一阵梅花香。
他身后浪潮澎湃,却听不见半点声音。
“花晓色!”夏侯命宛喃喃。
加快了步伐,却似乎总是走不到花晓色的面前,夏侯命宛不禁又喊了一声:“花晓色!”
“阿宛……”
耳畔突然传来熟悉的呼唤,轻柔地好像丝绸一样的语调,带着点点情义。
夏侯命宛猛地被惊醒,睁开眼睛,看到床边有一个人半伏在面前。
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