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小河上驶来一艘画舫,画舫上的灯火照映出它原本简单却优雅的装饰,舫头的撑夫看起来年纪也不大,但却将画舫保持地很平和。
一曲清幽的琴音从画舫传出,不免引得周围的人侧目。
碎石小径上的人慢慢变得多了,偶尔能听到称赞的私语。
“她的琴艺如何?”夏侯命宛问道,他不懂琴,很多时候只是听个热闹,但花晓色不同,他深谙乐理,对琴亦是钟爱。
花晓色也注意到了那艘画舫,朝夏侯命宛身边靠了靠:“难得!”
这或许是花晓色此生给出的最高评判。
画舫依旧在前行,只是到了两百步之外的小渡口停下,琴音也随之停下来。
撑夫将画舫靠岸,系好绳索,扶出一个绿衣女子来。
她一手抱着琴,一手搭在撑夫的手臂上,缓缓地上了岸,然后毫无意外地住进了临水照阁。
作者有话要说:
☆、第3章
没有再注意那个琴技绝佳的女子,花晓色带着夏侯命宛在夜分城的街市上慢慢的走着。
街上很热闹,不少商贩在贩卖着精巧的小玩意儿。
一个很深的巷子里飘来一阵酒香,花晓色拉着夏侯命宛准备进去尝尝,但夏侯命宛却说:“你不是说你有个兄弟很会酿酒么?小巷粗酒也能引起你的兴致?”
花晓色摆了摆手手指,朝夏侯命宛神秘地说道:“他的酒可不能随便喝,会死人的!哈哈!”
“哦?难道掺了毒?”
“没有毒,只是他说过,那酒喝不醉!也不知真的假的……”花晓色回忆到。
夏侯命宛淡淡地笑起来:“我倒是喝什么酒都不会醉。”
“不可能,那是因为你喝得不够多!”两人说话间,已经走到了那家灯火昏暗的酒肆。
老板是个年过五旬的人,膝下并无儿女,因不久前妻子刚过世,所以才没有去凑谢秋节的热闹,他的酒肆又藏得深,,四下昏暗地有几分恐怖,故而鲜少人来。
花晓色叫了酒肆最好最烈的酒,与夏侯命宛坐在里屋暖和的地方去。
酒肆比较简陋,并没有烧地龙,每间屋子都由厚厚的棉布挡着门窗处的风,灯火又昏暗,喝起酒来却别有一番意韵。
浅浅的啄了一口,花晓色不由得摆脑袋:“这酒果然烈!”说罢,将手中的大半杯递给夏侯命宛。
“的确很烈。”夏侯命宛却没有接,自己斟了一杯,小小的啄了一口。
花晓色很不满意地撅着嘴:“连我你也嫌脏!”
“抱歉,习惯了!”夏侯命宛温柔的笑了起来,他从来不吃别人吃过的东西,也从来不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