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转向花想容:“你呢?你用什么祭你的刀?”
花想容笑了。
她人漂亮,笑容也灿烂。
“我只杀了一个人。”
“──才一个?”
“是。”
“谁?”
“你儿子──马刺!”
“吓!?”
马婆雄大吃一惊,张生气忽扔出一物,马婆雄接在手里,却见是自己儿子的头,还死不瞑目地瞪着自己,与此同时,头颅忽发出浓剧腐臭的蓝烟来,马婆雄只觉一阵昏眩,情知中毒,反应已迟,张生气腾身而上,拔刀出刀,一刀斩下了他师父的脑袋!
“要祭刀,”张生气生气的说“杀你就是最狠也最好的人选,因为杀了你就可以自封为掌门。”
“不,”花想容道“还有一个障碍。”
“敢情是大师兄?”云想衣问。
张生气没有回答,他立即去找梁善良──云想衣和花想容当然都跟着他:他们三人阴谋背叛并篡夺“血雨派”大权已久。
终于,他们在列代祖师祠堂上找到了大师兄。
不是活的大师兄。
梁善良已死。
他的胸口贯穿了一把刀。
他自己的刀。
他留下了话。
遗书是用鲜血这样草草地写了几句:
“我不愿用任何人的性命祭我的刀,如果一定要祭刀,我就用我的命。”
“大师兄可真善良”云想衣叹道“他宁愿自杀也不杀人。”
“他可真笨”花想容不同意“命只有一条,他不配用刀。”
“他真够狠,我们都不如他;”张生气颓然道“我们都用别人的性命祭刀,他却用他自己的。”
稿于一九九二年九月廿五日:二理事意欲“复出中原”
校于一九九二年十月三日:南洋商报连载“伤心小箭”增加篇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