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潮站起来跟他面对面,一脸的痛心疾首:“如果不是隔着一个你,我早就把他弄到手了!我费劲心思把这条小狼狗撩上床,好不容易让他跟我睡踏实了——你说我心不心疼?”
常东原看了他半天,有些咬牙切齿:“我哪点不如他?!”
段潮的脸慢慢靠近,近得都快要亲上了。常东原呼吸变得有些急促。
“你不如他傻呀。”
气息太近了,还是没忍住。常东原一把搂了段潮的腰,亲上那片梦寐以求的嘴唇。
“呜……!”
修长但有力的手指卡住了常东原的气管。
段潮一个侧身滑到身后,拧住他手腕。鞋尖踢中膝窝,常东原“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后背接着遭到重击,段潮手里笔尖一转,向着常东原手掌刺了下去。
男人喉咙发出“咕咕”的嘶吼,喉结依然被捏得死紧,叫喊被堵在喉管里。
直到他脸色发青,段潮才把手放开。
窒息让常东原咳得直淌眼泪,视线模糊,耳膜里全都是心跳声。手掌直接被穿了一个洞,手指都不敢动一下。
段潮蹲下来,捧起他的脸来,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语气。
“你能不能别老这样,我一次两次不生气,是给你面子啊——你真当我软柿子好捏,啊?”
常东原直愣愣地看着他,还在不断地喘气。
“东原,我这个人脾气真的——很好,”段潮擦去他咳出来的眼泪,“可是打狗也要看主人的,你捅了我家小狼狗,居然还对我兴师问罪,这就不对了吧?”
“咱们做生意的,一切向钱看,你跟我,合作一直很愉快。我不管你的事儿,你的手也不能伸得太长,很难吗?”
常东原总算是能说出话了,“他早晚……会坏了我们的事……!”
段潮笑一笑,“是我们的事,还是你的事?”
帮他把衬衫领子整好,段潮一边给他系扣子一边说:“东原,我必须得承认你是一个特别好的合作伙伴,我一点都不想失去你——所以你跟曹晓才在背后搞什幺,我一直都在装聋作哑,甚至必要的时候还可以给你们当枪使——但你不能当我真的瞎,对吧?”
“你跟小狼狗之间有什幺恩怨我不管,哪怕有一天你把他弄死了,那也怪他命不好——但现在,他是睡在我床上的。就算要他死,也得是我来下这个手,轮不到你。”
常东原抓住了他的手。
“你要保他?!你真以为他只是一条傻狗?!他隐瞒了什幺你知道吗?!”
段潮眉毛一挑,脸色有些犹豫:“我真不知道,不如你告诉我?”
常东原咬了咬牙,“我……还没查出来……”
“哦,这样。那等你查出来就发发慈悲告诉我,看是剥了他的狗皮、还是剁了他的狗爪儿,看我心情。”
把手抽出来,段潮站起来找个镜子整理仪表。
“那条蠢狗藏着底牌没有掀,你以为程文国临死前为什幺跟他闹掰?!你早晚会被他反咬一口!”
常东原声嘶力竭。
如果徐泰阳看到这样的常东原,恐怕无论如何都不会相信这是跟他称兄道弟快十年的那个人。
段潮无奈地叹了口气,简直想要翻白眼。
“常东原,常经理,你到底明不明白我在说什幺。我只是跟他睡觉,不是跟他结婚,你要我防什幺,防他出轨吗?真到有一天我被他咬了,那是我自找的,怪不到别人身上,底牌——谁都有,我不信你没有。”
整理完了回头看看还坐在地上的常东原。
“如果小狼狗真的挡我路——我出手比你要狠得多。但现在被人越俎代庖,我非常不高兴。”
段潮叹口气,“如果想要继续合作,就请你掂量下主次吧。”
听出他话中的意思,常东原浑身一震,目光紧紧盯着段潮。
段潮敲敲门板,柔柔从外面把锁打开了,一张清秀的小脸从缝隙中面无表情地看着常东原。
“常经理,最近这幺忙,不如休息几天吧。”
赶回医院,徐泰阳手术刚好出来,准备打点滴。
“狗爪子缝完了?”
“啊,完了。”徐泰阳看段潮还在,简直开心,一笑脸上的伤口都疼。
打着针看着段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