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生尴尬一笑。
“多少喝些，特意让厨房给你炖的。”
人家都这么说了，姜生也不好再矫情了，咬牙将整碗猪脚汤都灌了下去。
他真的很少吃这么油腻的东西，以前姜泽为了迁就他，家里一年四季几乎都是素食，后来和孙小莹一起生活，每次做饭也都会单做些清淡小菜，像今天这样一口气喝完整完油腻的汤，当真生平头一回。
一碗猪脚汤下去，姜生整个人都不好了，强忍着恶心，干呕了几下，又把想吐的感觉硬生生压下去。
一声低低的笑声。
姜生抬头，却发现霍书言正拿起餐布轻轻擦拭嘴角，面色随意平常，周围的佣人也皆是恭敬神色。
“我还有些文件要处理，你慢慢吃。”霍书言起身离开，一双舒展着的俊眉看着随意又温和。
目送霍书言离开后，姜生拿起拐杖迅速地冲进了洗手间。
管家：………
吐完之后，胃舒服多了，从洗手间出来几个仆人上前要扶姜生，被他委婉的拒接了。
他拄着拐杖，在铺着羊毛地毯的二楼缓慢行走，路过书房虚掩的木门透出淡淡的光线，他停在门前站了一会，不多久，又悄悄的离开。
真正和这个人相处起来，他才发现，霍书言其实是个细心又温柔的人，尽管他看起来那么冷酷强势。
两个人平和自然的相处了两个礼拜，这两个礼拜，霍书言每天晚上都会回家吃晚餐，姜生也终于可以离开拐杖，独自缓步慢行。
前天有人送来两只纯种的德国牧羊犬，受过训练很听话，因为霍书言有轻微洁癖，所以管家把它们拴在了别墅外的院子里，姜生喜欢小动物，白天趁着霍书言不在家，管家不注意，一个人抱着宠物零食偷偷摸摸去了后院。
这院子很大，几乎像是一个小公园，四周种着整整齐齐的红杉树，花园里鲜艳的花朵争奇斗艳，大块的草坪闪烁着娇嫩的绿色，看见有人过来，被拴在角落里的两只小牧羊犬兴奋的摇起了尾巴。
姜生眼睛一亮，一瘸一拐的跑过去。
霍书言六点回来，手中提着甜品，这是他每天都会做的事情。
“姜生呢？”
管家表情微妙的领着霍书言去了后院。
姜生从没和这么聪明的狗狗玩过，拿着飞盘在草地上慢吞吞的跑来跑去，两者小牧羊犬兴高采烈的跟在后面，圆溜溜的眼睛直勾勾盯着姜生手中红色的飞盘，一前一后嗖地窜了出去。
不一会其中一只叼着飞盘回来，姜生开心的拍手，给了他几块肉干。
霍书言站在阳台，俯视这画面，目光停在姜生沾满泥土的衣服皱眉问，“他在这玩了一天？”
“是的，您一走他就偷偷跑到这了。”
“怎么不叫他回来休息？他的伤刚好。”
管家低头不语。
“孩子气。”
“去把他叫回来。”
清脆愉快的笑声传到阳台，霍书言看过去，姜生拿着零食正逗着两只牧羊犬，一边四处躲一边哈哈哈大笑，这种笑容霍书言从未见过。
大多数，他看见的，都是尴尬或者腼腆的笑容。这种发自内心的欢乐笑容，他第一次看见。
扑通一声。
两只牧羊犬齐齐上前，把姜生扑在了草地上，花坛几株长高的绿植刚巧挡住了阳台那边的视线。
身体比大脑更先做出反应，霍书言面色一紧，匆匆的下楼朝后院方向疾步走去。
“别闹了…别闹了…给你们吃还不行！”姜生抱着两只狗在地上打滚，开心的像是撒了欢的小羊羔，直到看见面前站了一个人才嗖地从草地上坐起来。
看见来人是霍书言，姜生瞬间站起来，把手中的零食藏在身后，表情躲躲闪闪，像极了一个在老师面前犯了错误的学生。
“霍…霍…霍先生….”
“你回来啦…”
霍书言不说话，面色看不出喜怒，姜生紧张的吞了吞口水，懊恼自己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