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平时吊儿郎当,爱玩懒散,但只要稍微用功一下,一天的时间能比普通人一个月的努力还能见到成效。
还好这种人不认真,如果怪才也非常刻苦,那就没有普通人的事了。
拍马也赶不上的落差。
“不要给我乱打电话。”
越温笑着点头,样子顺从的很,但做不做就是他的事了。
圣得西校园里种的花很多,现在正值夏天,各处的花草全一簇一簇的大片纷开。
周清幸为了补全自己空缺的课程,现在即使是午休的时间,也会拿着书笔,到外面找个阴凉处,学着越温教他的方法,在脑里把所有的想法打乱再重新组合。
她对学习这种事有种过于执着的拼劲。
曼戴从没见过这么拼命的人,到哪都得拿着书背,手机储存的音频也全是些知识论点。
周清幸现在打三份工,回来还得开灯到夜里写试卷。
“周,你简直像个外星人。”
“没有吧。”
彼时周清幸一只耳朵里塞着耳机,手上写着的是另一份卷纸,她在试着培养一心多用的方法。
无法理解的曼戴摇了摇头,她坐在床边,手里拿着个化妆镜夹睫毛。
“你应该谈个恋爱。”
手上动作不停,“为什么我要谈恋爱。”
“你活的不像个正常人啊,周,你应该试试跟男人接吻,抽他们的烟,用他们的酒杯喝酒,那滋味很美妙的。”
“我不喜欢……男人。”
“哎呦。”曼戴差点戳到自己的眼睛。
“我知道了,你是独身主义者。”
周清幸摇摇头,“男人很霸道,你一旦被禁锢在他手里,就逃不掉了。”
曼戴长长地哦了一声,“看样子你适合温柔一点的。”
温柔的啊……周清幸脑子里闪过一个人名。
她突然顿住笔,耳机里的英文口语还在继续,她却有些听不懂了。
被扰乱了,一旦有什么期待种在心里,即使没有雨水阳光的浇灌。
种子也会拼命往下汲取水分,冒出头来。
越温拿到她的手机号之后,只有开始给她发了个短信,后来再没联系过。
明明也是一个教室,没有什么交集,她不会主动去找他,男生也没有再过来。
腻烦了吧,那种人,身边的新奇的东西太多了。
周清幸强迫自己把精力集中,旋杆破除定理如何用别的方法来证明呢。
她每次解题的时候,都会想,如果是越温的话,他会用哪种方法。
他会怎么做,他是……怎么想的呢。
透明玻璃杯的酒液里折射出光。
幽幽暗暗的环境,喧杂的音乐蔓延。
靠在沙发上的人眉目懒散着,嘴里含着一根烟,垂眼,听旁边的人说话。
“我是真没看错,她身上校服我见过,那边孙子穿过一次。”
“越温,她肯定是来找你的,怎么办,我们要不要想个应对方法。”
黑发的男生目光幽深,灰色烟灰垂落下来。
“不用。”
罗文看他的样子也拿不准他的想法。
“你打算怎么做。”
越温含着烟笑笑,语气也凉凉淡淡,“什么怎么做。”
“你还喜欢她吧。”罗文自己说出来也不太确定。
“哈……”嗤笑,越温把烟掐灭,他没有说话,伸手拿了酒杯。
冰凉的液体顺着喉管,男生的眼里也像迷醉了酒精。
“罗文,人只能在一个错误上,摔倒一次。”
他闭上眼,“你们喝吧,我睡一会。”
说着,越温身子歪倒在沙发上,他微微蜷着腰。
罗文欲言又止,把话咽了回去。
“好吧,这样最好了。”罗文站起来去唱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