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1 / 1)

不过也好,省的徐思远费心思和沈颂周旋。每天就让管家送一服药,至于沈颂喝不喝…

他自认为自己还没这么乐于助人,但毕竟占了人家的壳子,顶多算是对沈颂的一点同情罢了。

徐思远依旧在周天下午卡点开了直播,但被系统警告了,原因就是直播间虫民的危险发言。

徐思远深吸一口气,调整好镜头角度,才开启了直播。

“今天就稍微播一下改良的星际土的进度。”徐思远稍微停顿了一下,继续道:“我会拉黑不好的违规评论,不要吵架了。”

【不是?还有后续?你还越挫越勇?】

【星历25年最大的笑话,改良星际土。】

【得了吧,这么多科学家都没研究出来的东西你一个雄虫掺合什么?】

但徐思远只关注着土地的情况,任由弹幕自由发挥,以至于这极具戏剧性的画风都要成为徐思远直播特色了。

直到临近下播,徐思远照常将镜头扭向中央喷泉。

画面只闪过一秒,那二楼的窗边坐着一只军雌,银灰色的头发,穿着衬衫靠在窗沿。

【卧槽我瞎了?我好像看见谁了?】

【……完了,那主播?!】

【万一看错了呢?银头发的雌虫多了去了。】

徐思远没看到这些,熟练的掐掉了直播就准备离开。

“徐思远,”有人叫住了他。

徐思远闻言,抬头望去。

只见沈颂靠在二楼的窗台上,逆着阳光,似乎是因为乏力,他半撑着头,整个身影看起来有些慵懒。

但声音却是一如既往的疏离,仿佛春天突然飘下的一片雪。

“你在干什么?”

掉、掉马

徐思远往上看去,只见沈颂神色淡漠的俯视着他。

但引起徐思远注意的是他背后的翅膀。

恍若透明的薄膜覆在纤细的骨架上,顺着脉络延伸开来,末端泛着浅金,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可现在却像蒙上了尘灰。

原本的光泽在阴影偏移下逐渐黯淡,翅脉上布满了细密的裂缝,如冰裂纹般缠绕着脉管。

难怪,徐思远想到沈颂衣领下的白色绷带和近来明显迟缓的动作。

“你……”

“你愿意给我看看你的伤吗?”

徐思远突然出声,堵住了沈颂刚准备说出口的话。

徐思远也意识到自己的莽撞,一时愣怔在原地。

沈颂也止住了话头,低头望向他。

那双深邃的眼眸直直的盯着他,似乎想从他身上看出点什么。

也是,以原主的行事来看,对沈颂下过手也说不定。况且,以他这远古医术也不一定能治。

徐思远越想越觉得懊恼,正要说点什么,就听见沈颂的声音穿过花园传了过来。

只见沈颂坐在窗边,似是无所谓的朝他看了过来,道:“好,那你上来吧。”

沈颂房间在二楼走廊尽头,与徐思远卧室隔了一些距离。那间屋子伫立在角落,如与世隔绝般,连窗外的光也照不到一点。

徐思远过去的时候,房门没有紧闭,他推门而入。

屋内的沈颂坐在桌前,听见推门动静才将手中物品放进一旁的抽屉,落了锁。

徐思远进来就看到这副画面。

他顿了一下,然后走到沈颂面前,朝他伸出手。一脸淡定的说:“手给我。”

徐思远与他相对而坐,他低着头,修长的指节搭在沈颂的手腕上。黑发从耳畔滑落,自然垂下遮住眼睫,房间寂静得只剩两人的呼吸声。

沈颂的目光从他的头发移到手腕上,徐思远的手干净白皙,骨节分明,完全不像是抡锄头抡得那么熟练的样子。

“嘶……”徐思远深吸一口气,自顾自的念叨:“脉象缓涩而弦,沉取若有若无…”

怒后不振,肝郁气滞,气血运行受碍,导致气血不通。

他抬起头来看着沈颂,眼神中似乎有些惊讶:“你…还是个小心眼?”

此话一出,两人都难得沉默了。还是沈颂把手抽出来,瞟了他一眼,面无表情的说了一句:“庸医。”

这大概是难得看见沈颂这么丰富的表情,徐思远忿忿道:“你才庸医,你全家都是庸医!太医院那群老家伙知道了得骂死你…”

沈颂见他自己搁那自言自语,脑海中闪过一丝怀疑,但下一秒,徐思远突然起身凑近。

徐思远精准的捕捉到沈颂眼底的一丝惊慌,他侧头看向沈颂,微微一笑道:“怎么这种眼神?我长的很丑吗?”

沈颂看到他得逞的笑意,噎了一下。

他就知道,徐思远那有这么好心,估计那刚刚也是演给他看的把戏。

“……有病。”说完,沈颂就想推开他,但立马就被徐思远按住了肩膀。

莫约是怕沈颂又把他扔下楼,徐思远没有松开手,只是收起了笑容,神色认真的说:“别动。”

徐思远专注的观察翅膀上的伤,沈颂望向别处,似乎也不在乎他这个庸医能看出来什么。

正午的光线正好透过地板,反射到沈颂背上,恍的徐思远眼睛有些迷朦。

“你这……是中毒了吧?”徐思远冷不丁冒出这一句,沈颂脊背一僵。

徐思远明显感觉到他的变化,以为他是被拆穿的尴尬,也只是站起身来,神色自若的说:“现在已经从翅脉蔓延到肝脏了,再不医治就只能等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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