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之后,温禧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莫傅司,发现他面无表情,心里不免惴惴。
“你在学校成绩怎么样?”莫傅司忽然问道。
“我成绩一般。”温禧小声答道。
莫傅司上上下下看她几眼,“你学习不是很用功的吗,怎么成绩却是一般?”
温禧眼睫低垂,并不答话,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每次考试都会故意做错一些题目,保证自己的成绩处于班级中上水平,学期结束时能评上一个三等奖学金即可。说来也是荒谬,一向以出人头地为愿望的她,在大学里却是坚定不移地贯彻着低调做人的原则,竭力避免着一切出风头的活动。
一声轻蔑的嗤笑,莫傅司神色了然,“成王败寇,只有庸人才不会招人忌,你一心要出人头地,却又习惯做缩头乌龟。我便是有心抬举你,只怕也是个扶不起的阿斗。”
“我不会的。莫先生。”温禧仰头看着莫傅司。
“我是商人,不是慈善家。不谈一本万利,起码我从不做蚀本的生意,你真的做好准备了吗?”莫傅司又向温禧走近了一步,修长的五指托住了她的下巴,拇指还轻轻蹭擦着她下颚的肌肤。
温禧觉得那凉薄的触感火一样点燃了她的周身血液,从她的四肢百骸穿流,然后汇聚进了胸腔左侧。男子的脸上还带着淡淡的笑意,温禧知道,那是等着猎物自动跳入陷井的猎人的微笑。
半晌,她才安静地回答道,“我也可以与别人一争长短,我不会再像以前那样维持不与人相争的尊严,蹉跎浪费时间。”
“那我就拭目以待。”莫傅司收回手,冷淡地背过身子,“去找stephen,他会招呼你的晚饭,然后去我的卧室,我会在卧室等你。”
“我不饿的。”温禧梗着脖子,带着豁出一切的勇气说道。
“噢?”莫傅司扭头看她一眼,嘴角挂着一弯晦暗难明的弧度,“既然不饿,那我们就走吧。”说完伸手揽住她的腰肢。温禧立刻浑身僵硬。莫傅司低头看住她,“我不喜欢像死鱼一样的女人。”
温禧想努力放松神经,可是尝试了半天,还是觉得无比的紧张,整个身体像张满的弓弦。
莫傅司忽然松开手,似笑非笑地望着她,“我从不勉强女人。”便甩开手自己上楼去了。
温禧惶恐地站在阶梯上,枝形吊灯的水晶穗子垂坠下来,眼见着男子的背影就要消失,温禧感觉如同一个人站立在巨大的雪原上,前后皆是茫茫。
她深吸一口气,快步追了上去。莫傅司倚着门框而立,似乎算准了她会追上来一般。一种羞耻的感觉再一次攫住了她的心。
莫傅司伸手摸了摸她乌黑润泽的长发,嘴唇悄悄凑近了她的耳廓,“放心,我对红海畅游没有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