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吕大人求见!”赵峰轻轻的走到赵麟身侧,恭敬的说道。
“哦?”赵麟淡淡的扫了赵峰一眼“有请,老夫在前厅相侯!”赵峰领命去了。
赵麟一边思索着吕原的来意,一边来到前厅,吕原却已在厅中相侯,看到赵麟进来,连忙抱拳施礼:“打扰侯爷清静,原之罪也!望侯爷海涵。”
赵麟自然不会失礼,一边延请吕原入座,一边问道:“大人此来不知有何贵干?”
吕原接过丫鬟奉上的热茶,仰天打了个哈哈,说道:“无事,无事,不过是路经侯府,便自作主张,进来拜访侯爷。”
赵麟当然不会相信他的鬼话,却也不去拆穿,二人便随意的聊着。赵麟心中其实已经猜到,吕原此来十有**乃是为了骁骑营而来。
毕竟骁骑营自成军之日起,便一直驻守雁门,从未稍离!如今却骤然调来五千人,不明所以的吕原自然是心中打鼓。
“唉!”赵麟长叹一声,却是不说话。
吕原不由问道:“侯爷因何叹气?”
赵麟一脸凝重的看着吕原,叹道:“大人有所不知!那王氏竟是鲜卑奸细!”
吕原闻言顿时大惊,目瞪口呆的看着赵麟,却是说不出话来。赵麟对他的震惊早有预料,毕竟王家是他们四家联盟的成员,若真的追究起来,他们四家联盟中的其他三家也脱不了一个包庇、纵容的罪名。
赵麟面色阴沉的将一卷文书交给吕原,吕原战战兢兢的接过,展开一看,却是历年来通过王氏而泄漏给鲜卑王庭的各种情报。
越往下看,吕原额头的冷汗便是越多,坐在那里如芒刺在背!王氏泄漏给鲜卑的情报实在是太多了,几乎无所不包,大到国政民生、各种技术,小到一些朝廷官员的性格爱好,甚至连一些要员何时纳妾、何时生子都不放过。
“太康二年七月,包钢法”
“太康三年二月,百炼法”
“太康五年六月,诸葛连弩”
一条条罪证如巨锤般砸在吕原心头,几乎使他失去了看下去的勇气。
“这这”吕原连头上的冷汗都忘了擦拭,结结巴巴的对赵麟说道“这下官实是不知!”他心中害怕,情急之下,连“下官”二字都说出来了,浑然忘了自己已经称王。
赵麟也不为己甚,淡淡的扫了他一眼,沉声说道:“此事自然与大人无关,老夫不会冤枉好人,却也容不得如王氏这般国贼!”说到此处,赵麟面上神色一厉,冷声说道:“因此老夫将骁骑营调来,一则剿灭王氏,之后便派往襄垣与井陉二地,也好做个照应!”
吕原听得赵麟说起襄垣,忽然想起一年前与军方瓜分晋阳赵氏的势力时,自己硬是自军方手中将壶关的守备接管!想到此处,吕原更是不安,脸色阵红阵白。
赵麟增兵襄垣,自是不放心自己,想到此处,吕原那里还坐的住,连忙站起身来,对赵麟躬身施礼,说道:“下官便不打扰侯爷清净了,告辞!”
赵麟轻轻的点了点头“既如此,老夫便不多留大人了,大人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