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里,魏紫直接把自己丢在床上,缩进被窝里,又伸手一把将砣砣也抱进被子里,权当给自己取暖,倾城和鹿长天跟进来,见魏紫在床上那副惫懒样,都禁不住大摇其头,倾城走上前去,将魏紫轻轻圈住,柔柔说道:“现在知道冷了吗?淘气!”
“冷倒还好,就是饿的有些受不住啦!”魏紫笑的如同盛开的芙蓉花。
鹿长天见两人亲亲热热,心里有些酸楚,觉得自己在这里很是多余,便道:“我还有些事务要打理,倾城好好陪着阿紫吧,我顺便叫人把药和饭菜送来。”
倾城放开魏紫,来到鹿长天面前,深深一揖,真诚道:“长天,多谢你!”
鹿长天勾起一个若有若无的笑,又一拱手还礼,再深深看了蜷缩在床上的魏紫一眼,便出去了。
倾城转回魏紫身边坐下来,抚着她的青丝,叹道:“长天他,也是个痴心人哪!”
魏紫眼神顿时有些忧郁:“我……感情的事,总是没法子勉强的,”忽而顽皮一笑:“要不,我也收了他,让你们俩做兄弟?”
倾城也跟着笑笑:“紫儿可真是会说笑!”只是那笑容带了无限的寂寥,看的魏紫心中抽痛,轻抚上倾城光滑的面颊,柔声道:“我只要倾城一个!这样的玩笑,我都不会再开了!对不起,倾城!”
“紫儿,我明白你的心意,只是……”倾城在魏紫枕边掏摸出一个小小的物件,“这是什么?好精致的东西,还有你的名字,紫儿,可否替为夫解惑啊?”柔和的语调带了与之不相符的危险,魏紫一看,正是温泽留下来的那只盛了梅花糖的玉瓶,顿时有些做贼心虚道:“这个……只是个普通的瓶子,我用它来装糖果的,嘿嘿。”她突然觉得不那么冷了,甚至还有汗从后背流下来。
“哦?这倒是有趣,请问老婆你从何处得来这么一个刻着你的芳名的普通玉瓶呢?”
“那个……好好好!死就死啦!是温泽给我的啦!他看我吃药那么辛苦,就把这个送我了!人家又没有恶意的……你不是会读心术吗?你用读心术看看就知道了!还至于这样问我吗?”魏紫突然有些发泄似的嚷道。
“紫儿?!”倾城不敢置信的看着魏紫,粉润的唇有些颤抖,“看来蓝若虽有心挑拨,说的也是实情。”他沉吟半晌,放下玉瓶,随着重重一声响,倾城夺门而去。
这声门响仿佛一柄巨锤狠狠砸在魏紫心头,最近接二连三的发生了这许多事,又兼之大病初愈,她本就心情烦躁,不想倾城又在这个时候吃起飞醋,就这么抛下她,她自来到这个时空,倾城一直陪伴左右,极尽温柔,没想到为了这个玉瓶居然发了脾气,现在倾城一走,魏紫只觉得自己的魂魄仿佛也跟着他去了,她呆呆坐在床上,抱着砣砣,泪如雨下,倾城就这么扔下她走了,她又是孤零零的一个人了!
她突然觉得自己也有些奇怪,不过是个玉瓶,给他解释清楚不就没事了,为什么自己会这样大声嚷嚷,这样失态?是因为温泽吗?她一向认为自己不是个花心的女人,也笃定自己对温泽不会产生象对倾城那样的感情,可是……可是为什么会失常,为什么想到温泽将玉瓶塞给自己时转身离去的那个落寞背影就会胸闷心疼?魏紫,你这是怎么了?她陷入纷乱的思绪,一动不动,如一尊了无生机的蜡像。
随着最后一根蜡烛渐渐燃尽,房间被黑暗湮没。不知过了多久,一个鬼魅般的身影出现在魏紫面前,“他……你先吃些东西,我去找他!”冰冷的声音,透着温情的关怀,是温泽!魏紫抬头看向他,房间很暗,只隐隐看到一个挺拔寂寞的身影,她突然有了点力气:“回来!我饿了,陪我吃点东西,帮我把蜡烛换下。”
温泽没有动,显然他在犹豫,魏紫催道:“快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