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菀菀类卿(1 / 1)

枪没有响,南汐微微偏头像是不能理解一般,僵硬疲惫的灵魂感受不到痛苦,只想快点解脱。

枪里自然是没有子弹的,以琴酒的谨慎绝不可能任由自己的枪口被别人操控,哪怕这个人不过是个柔弱的oga,自己一只脚就能碾死,而oga只是想结束自己的生命。

琴酒收把枪从南汐嘴里抽出来时,南汐还保持着张着嘴的样子,呆呆的像是坏掉的玩偶,伯莱塔的枪管重重拭过南汐的脸颊,抹去上面沾着的口水。

安室透在南汐握住伯莱塔枪管的那一刻,心就揪了起来,看见南汐握住板机的那一刻心更是提到了嗓子眼,脚不听使唤的靠近,想要阻止什么。直到发现枪没有响,他害怕的事并没有发生,这才觉察自己的失态,止住脚步。

南汐扬着脖颈,突然开始大口喘气,难以遏制地吐出一股股鲜红的血沫,顺着下巴淌落胸前,染得一片猩红,牙齿也不停地打颤,耳鸣般的声音填充大脑,双眼瞪得极大。他裸露的身体到处都是性虐的痕迹,泥泞的下体也到处都是鲜血和精液,已经被玩得半死不活。此时的南汐太脆弱了,仿佛再用力一点,他就会碎掉,可那双眼看到琴酒手上的动作时,惊愕地抬起头,痴傻的眼睛猛地迸射出一抹亮光,像寒星般璀璨夺目。

琴酒眼底兴味更浓,一旁的安室透眼睁睁地看着南汐不由自主地向前,身子难以控制地摇晃了几下,艰难地膝行几步,哆哆嗦嗦地爬进琴酒的怀抱里,蜷缩着的身体毫无保留地紧紧抱着琴酒,那双因痛苦而哭得红肿的眼睛里按耐不住地哭意,不停煽动的睫毛好像振翅欲飞的蝴蝶,彰显着此时他不平静的内心,喉头艰难地喘息着,带着哭腔的嗓音发出一丝嘶哑的抽噎,吐出的字眼微弱而混乱却透着一股心安“哥哥…”

那个怀抱那么熟悉而温暖,让人一靠近就放下了所有戒备,好像忘记了一切烦恼,南汐心满意足地昏睡过去。琴酒看着怀里已经昏厥过去的oga,突然笑出了声,一股诡秘恶意从心底升起,哥哥?呵。

安室透并不知道南汐说了什么,他只看见南汐不顾一切地奔向琴酒,那样浓烈炽热的情感让他有些不敢置信,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他们好像很熟悉的样子?他们之前认识?这一切是否依旧是一场试探?带着满腔疑惑他目送琴酒抱着南汐离开,他处理房间里的录像时,也偷偷复制了一份才交给了琴酒。

回去后,安室透迫不及待地和诸伏景光在安全屋里交换情报,在提到南汐和琴酒反常的互动时,他知道幼驯染一直对南汐心怀愧疚,私下一直想要赎罪和补偿,他忍不住提醒南汐和琴酒的关系可能并不简单。

诸伏景光自虐般的看着视频里一轮又一轮的侵犯,看着南汐拼命挣扎,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样子,逃不掉,跑不了,到最后躺在地上麻木地被动接受一遍又一遍的侵犯强奸,那双迟滞而麻木的双眼中,泛出万念俱灰的绝望之意。他甚至不敢再看。诸伏景光沉默的坐在车里,一只手搭在方向盘上,指尖一下一下地敲着,陷入了某种沉思。上面驳回了他们的营救计划,理由是这样做过于冒险,现阶段他们只需要保护好自己,防止暴露。可实际上不过是他们不想浪费时间耗费人力物力去救一个毫无价值的人。多讽刺,只是一个提议,连具体的行动方案都没有看,他们就想都不想得拒绝了。明明曾为这个国家出生入死,为了保守秘密甚至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弟弟被侵犯,可最后得到了什么呢?他们爱这个国家,也愿意牺牲自己守护民众,但上位者的做法是在让人寒心。

他忽然觉得自己之前所想是个笑话,自以为可以弥补亏欠,自以为他和南汐可以重新开始,到头来他还是什么都改变不了。

想到南汐,他向后靠在椅背上,雨滴打在玻璃窗上,他偏头望向窗外,作为八卦中心的主人公之一,他也听过组那些风言风语。他一直都知道南汐过得并不好,他陪在南汐身边的时候还好些,这段时间他不在,一定又被别人欺负了吧。

他越想就越是痛恨自己的无能,灰蒙蒙的雨幕让外面的景象不甚清晰,但仍然可以看见绚丽的霓虹灯在丁达尔效应下闪烁着的不同的光晕。远处的高楼上镶嵌着一副巨大的电子屏幕,一个又一个oga明星不断闪过,看得人眼花缭乱。诸伏景光看了一会,五颜六色的光打在脸上,他半垂着眼,涌起一个苦涩的微笑。外面的世界绚丽多彩,同南汐一般年纪的oga生活得光鲜亮丽,可南汐却在黑暗的角落里苟延残喘,对南汐而言,他又意味着什么呢。

带着一身潮气,他脚步沉重地走到南汐房间门口,手刚搭在扶手上就听了里面传来的呻吟,他顿住了,紧紧握着门把手没有动。

“轻点,嗯啊…”

“爽不爽啊,宝贝”

隔了一会儿,才听到南汐微不可察的气音。

“呜…爽…”

苏格兰握在门把手上的手骤然松开。

“那是我干的你爽,还是苏格兰干的你爽?””

南汐有些受不住的样子,讨好地求饶道:“呜…你…爽…嗯啊,是你…”

听到回答,那人干得更加卖力,皮肉拍打的声音震耳欲聋,嘴里还在不停地说着荤话:“腿闭紧点…骚货…怎么这么骚…”

苏格兰没忍住,一脚踹开了门,脸上明明没什么表情,却无端叫人感觉冒着黑气。

压在南汐身上的人被背后的声音吓了一跳,转过身看清来人后更是直接萎了。他虽然口上花花但在组织里的地位是比不上苏格兰的,谁不知道苏格兰被这个oga迷的神魂颠倒的,他也就是没忍住偷偷尝个味,没想到被抓了个正着,立马屁滚尿流的滚下来,看苏格兰没在意自己,脚底抹油跑了。

南汐迟钝地回神,撑着软绵绵的身体坐了起来,膝盖跪得太久腿还在不受控制的颤抖。他看到了来人后直接张开双手,诸伏景光顺从地抱起他,南汐靠在他怀里,揽着他的脖子,那双含着水的眼睛雾蒙蒙地,就那么看着他,带着无边春意。

苏格兰看着那张脸,不是平常面对他的天真懵懂,是那种果子烂熟后散发的糜烂的味道。

南汐趴在他耳边轻轻说道:“苏格兰,他走了,你来满足我吧。”

这句话无异于火上浇油,诸伏景光说不上来是一种什么感觉,怒火在心中翻腾,好像马上要爆炸的油锅一样,夹杂着几缕被压制在怒火最下面的嫉妒与难过,“你就这么饥渴?”

诸伏景光也知道面对那些人南汐根本没有反抗的能力,可知道是一回事,亲眼看到是另外一回事,看到南汐眉眼微蹙的样子他顿时后悔说了这话,找补般地说道:“南汐,别这么轻贱自己,好不好。”

可说完这句话,南汐像是疯了般猛地推开诸伏景光,从他怀里掉到床上,他不可置信地盯着诸伏景光,陷入了某种歇斯底里的癫狂。

南汐觉得很可笑,这是他。加重的力道使得南枫的身体被顶得不得不紧紧靠在床栏边缘,而加快的频率,连带着帮南枫撸动的手都不用怎么帮忙了。琴酒不断地压榨着南枫的一切,直到南枫向前蜷缩,他则后仰起脖子,两人同时咬牙闷哼了一声,双双释放。琴酒的手及时罩住了性器顶端,所以南枫的精液没有四处乱射,只是浸满了那只手,顺着指缝往下流,而他自己的精液射在了南枫大腿根儿,画面实在是太过淫糜,叫人脸红心跳。

南枫久久无法从射精的快感中缓过来,瘫软在琴酒怀里。可琴酒却不老实,手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南枫的衣服下摆里钻了进去,微凉的手指抚弄着他周身的肌肤,四处辗转撩火,激起他微微的颤栗,顶在腿缝间的肉棒也又支棱了起来,看着他的眼神带着灼灼欲火,刚才的这一切不过只是个开胃菜。

察觉到他意图的南枫急的满头大汗,他清楚的知道他和琴酒之间是不可能的,刚才的事就算是最后的放纵,之后就不该再犹豫了。况且用不了多久琴酒就会恢复,不能再拖下去了,他必须要乘这段时间离开,否则,怕是没机会走了。

看着黏糊在他身上越来越放肆的人,南枫微微抿了抿唇,故意抬手制造出哗啦哗啦的声响,从喉咙里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呃…”

琴酒果然被这动静吸引了注意力,停止了手上的动作,疑惑地抬起头看着他。南枫勉强地笑笑,抬手示意道:“很疼,帮我解开好吗?”

琴酒沉默地盯着他的眼睛看了一会后俯身亲了亲他的唇,只说了句“会跑”便继续他之前的动作,一路从南枫的下巴吻到腹部。之前形状分明的腹肌因为休息的太久只能隐约瞧见几分轮廓,可琴酒缺对这里情有独钟,不断舔吻吮吸,激起一阵痒意。

“唔…不…不会…哈哈…我不跑…哈哈”他的痒痒肉在那里,每次琴酒一碰这里他就止不住发笑。正如他了解琴酒一样,琴酒也了解他,纵使他做了些许伪装,可在亲密接触时也难免泄漏几分真实。正是因为如此,琴酒才会在这种状态也能迅速识破他的谎言。

琴酒骑在他腰上,眼看着事情要变得越发不可收拾,南枫抢在他下一步动作前拉过他的手亲了亲,开始撒娇卖可怜,睫毛微颤,在眼下那颗的小痣的衬托下煞有其事,他怯生生地央求着:“我不舒服,明天再做好不好?”

或许是刚刚已经射过一次,也得到了信息素的安抚,缓解了他一部分的焦躁。琴酒听话的没有继续,只是又和他吻了好一会儿,才恋恋不舍地离开他的唇,转而埋在他后颈处,嗅着那股沁人心脾的玫瑰香调不动了。但手臂还紧紧地搂着他,把猎物完全圈在自己的领地内。

南枫知道他是同意了,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装做一副十分配合的样子任由他束缚着自己,以降低他的警戒心。直到夜深人静,听着身后那人悠长平稳的呼吸,感受着他放松的肌肉,南枫试探性地轻声喊他:“琴酒?”

没有回答,只是抱着他的手臂又收紧了些似乎是确认了他还在,很快又松了些。

南枫安静地又等了一会儿,即使种种迹象都表明琴酒已经睡着了,他还是无法确认这是否只是琴酒的伪装。可这是他现在唯一的机会,错过了,就真的再也没有了。

不再犹豫,他小心翼翼地掰断手指,挣脱了手铐后恢复原样,又慢慢挪动脱离了琴酒的怀抱,还不忘塞过来一个枕头给琴酒抱着。整理好自己后回看了最后一眼,南枫轻手轻脚地走到门前,果不其然是锁着的,他先前已经观察过了,窗口被铁网封死,门也是锁起来的,外面怕不是还有人严加看守,他才刚醒体力不足没有把握放倒那些人。

他抬头向上看去,那就只有通风口了。拿开遮挡后,他轻巧地跳起一跃,手臂用力,上半身便钻了进去。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他动作微微顿了顿,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就被一只手猛然抓住脚踝拽了下去。

南枫狠狠摔在了地上,琴酒的脚顺势蹬上了他的胸膛,南枫身形不稳,下意识的扶住对方的小腿,皮鞋在他皮肤上微微旋碾。

“小老鼠要钻回洞里去了?”缱绻却又裹挟着危险的话语给了他当头一棒,毫无疑问现在的琴酒已经不是那个他随便诱哄几句就乖乖听话的琴酒了,为什么这么快就清醒了…南枫的思绪一瞬间接近宕机,像是坏掉了的老旧电视机,满屏都是无数的雪花。

琴酒眼里狠戾与偏执交杂,眉眼凌厉,周身好像被墨色环绕,戾气死死缠住南枫,逼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南枫怔然望着琴酒一股难以言说的陌生恐惧感,缓缓从他心底升起。

“我…”还没等他说什么,琴酒就冷声打断了他,他扯住南枫的衣领逼问道:“文件在哪?”

南枫沉默地看着他不肯开口,琴酒都要被他这幅油盐不进的样子气笑了,放下脚把他拽地更近,嘴贴着他的耳边威胁道:“不说是吗?那你还有什么用呢,帮我度过易感期?你是不是忘了你那个oga弟弟,他可比你听话多了,让摆什么姿势就摆什么姿势,还会叫我哥哥,就让他来代替你吧…”说完琴酒转身往门口走去。

“琴酒……不要……”

南枫的声音止不住的惊慌,他一把抱住琴酒大腿想要阻止却被连拖带拽的拖着往房间外面走,最后被琴酒一脚踹倒在地。

南枫顾不得疼痛,连忙从跌倒的地上爬起来,脚步踉跄再次追上琴酒,这次直接跪在了琴酒的脚边,死死抱住琴酒的腿,卑微乞求道:“我错了,琴酒,你怎么对我都可以,我把命赔给你行不行,放过南汐,琴酒,我再也不敢了…”

南枫的脸侧贴着他的胯部,隔着裤子他都能感觉到他面前的那股热量,他轻轻摩挲了几下,他能赌的也只有琴酒对他浅薄的兴趣和对他身体喜爱了。

琴酒没有任何动作,似乎是默许了他的行为。南枫的手指止不住颤抖,几乎连拉链都快抓不住,他不能交代文件的下落同样也不能忍受弟弟受到伤害,他害怕,他怕琴酒踏出这扇门,他怕哪怕他死了,南汐也会替他承受永无休止的报复。

肩膀上突然落下来一只手,明明是温热的,但南枫就是觉得浑身发冷,冷得他直打颤。他僵硬地停下手,仰头对上琴酒的晦涩的目光,修长手指在温热的唇肉处流连,随后探入口中,摸索着夹住了他的舌头,来回的抚平,迫使他分泌了更多的涎液从嘴角流出。

在没有得到琴酒的任何保证下,南枫不敢有丝毫反抗,选择权不在他手里,当下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听从琴酒的指令,他要什么,他就给什么,即使是他的命,这是能让他暂且饶过南汐唯一的办法。

琴酒自上而下凝住着他,他们靠得很近,彼此的呼吸都交缠在一起。一颗一颗的扣子被慢慢解开衣服自然地朝两边敞开,在中间露出一溜春光来。大手拂过胸膛,过重的力道很快在胸肉上就下了几个指印,南枫疼的忍不住后缩,却又努力克制自己的本能反而把胸口往前送迎合着他的亵玩。这幅眼帘半掩,紧咬着下嘴唇,全然一副任由他人予取予求的神情,让琴酒心里那团火唰一声就猛烈蹿起来,叫嚣着把那个欺骗自己,愚弄自己,狠狠捏在手心里,肆意揉弄拿捏,肆意折辱占有。

他掐住脆弱的乳头,连着最柔软的前端往外拉扯,那小小的乳头经不起他的牵动,更别提还故意用指甲去扣挖紧捏,轻轻的一点旋转都能给带来疼痛,南枫不由自主顺着他的力道挺胸来减轻疼痛,殊不知这样的举动只会让人更加过分。

琴酒松手时乳头已经被玩儿肿了,胸肉也被捏的发红,被玩儿的看不出原来的形状,整个胸膛完全是一副淫乱凄惨的样子。可琴酒仍然觉得不尽兴,眯着眼睛,硬邦邦的性器戳在胸口,示意着南枫自己动来取悦他。

品性恶劣的猫会折腾可怜的老鼠,先故意放跑,等到老鼠自以为能逃出生天时再抓回来,摧毁他的希望后再下口。

南枫咬咬牙,不情不愿地拢住胸肉两边,双手用力往中间挤压,挤出一条浅浅的乳沟,后阴茎搭上了他的胸膛中间,他低下头,把他的性器夹在双胸缝隙间,揉弄着胸肌去套住那根性器。胸肉被挤的变了形,呈现出一种异常的饱满,胸肌很有弹性,还能自行控制抖动,那极富弹性的肌理挤压着阴茎,龟头也分泌出了不少前列腺液,蹭在了南枫的下巴上。

琴酒冷眼旁观,欣赏着一朵玫瑰的凋零,从高高的枝头,主动跌进泥里。既然不愿沉沦黑暗不愿做自己的伴侣,那么便锁起来,从此只需要用那副身子一心一意地伺候自己这个主人,做狗好了。

“张嘴,用舌头舔舔…对…嗯…小狗好棒…”

琴酒感觉到湿滑温热的东西舔了他的马眼,顿时整个身体都像过了一阵微弱的电流,爽得头皮发麻。南枫一边用控制着胸肉侍奉着那根性器,一边用嘴舔弄着戳入来的龟头。性器被胸肌和嘴巴两个地方同时伺候着,酥麻感源源不断地涌现出来,琴酒开始主动攻击,厮磨着寻找最佳的释放点。

肉棒被包裹在柔软的口腔内,好似在温泉中徜徉,琴酒大开大合地操干了一番后抽出射在了南枫脸上。

性器亮晶晶的,涂满了南枫的涎液。而南枫眼睫上挂满白浊,眼尾是被狠狠蹂躏逼出来的无边艳色。琴酒看着努力讨好他的南枫,弯腰抱起他一步一步向床上走去,南枫攥紧拳头紧张地等待着琴酒接下来的动作。直到他被狠狠摔在床上强制打开身体,才猛然松开手,他知道,他赌赢了。

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南枫早早起来收拾好自己等待琴酒的到来。经过这几天的做低伏小,以及签订了一系列丧权辱国的不平等条约,现在琴酒终于允许他去见南汐了。

南枫焦急地盯着墙上的钟表,时不时走来走去,抬头看看是否已经到了约定的时间,直道他已经听到了琴酒的脚步声,他紧紧注视着门口,在琴酒开门的一瞬间就迎了上去,巴巴的瞅着他。

琴酒看着南枫紧张期待的眼神,面无表情地丢给他一个颈环,冷冷开口道:“带上。”

南枫接过颈环,略微迟疑但还是动作迅速地扣在了脖子上,他别无选择,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他还有些价值,听话是目前最有利的选择。

“嘀”的一声,颈环开启,隐约间有红光一闪而逝。毫无疑问这绝不是普通的装饰品,虽然外形看起来和oga用的抑制环差不多,但其实是一个微型炸弹,同时还具有定位、电击等功能,是组织设计的专门针对不听话成员的镣铐。不提这些功能,现在就算是oga也很少带这种有羞辱性质的抑制环了,而是选择更为便捷的抑制贴。因此让一个alpha带这种抑制环本身就是一种莫大的羞辱,何况上面还刻着“g”三个字母。

琴酒招招手,南枫就像是小狗一样地凑了过去,略微有些局促地看着他。琴酒从大衣口袋里掏出一截细细的链子,一端接在颈环上,另一端牵在手里,看着面前的南枫这幅可怜兮兮的样子,琴酒内心一阵爽快,这下子谁都知道这是他的狗了,想到这他愉悦地勾起了唇角。

他牵着链子的一端转身向门外走去,脖颈前猝不及防传来拉扯的力道使南枫踉跄几步后才跟上了琴酒的步伐。琴酒就这么牵着他光明正大地走了一路,四周传来的窃窃私语和惊异的目光让他羞耻地无地自容,若只有自己和琴酒他还可以安慰自己,这不过是一些缓兵之计的情趣罢了,可在这么多人面前他还是没有办法冷静地看待,难堪地低下了头,只是亦步亦趋地跟着琴酒。南枫知道他必须忍耐,他好不容易才能见到南汐,所以无论怎么羞辱他都可以,这是对他的惩罚。

伏特加同情的看着南枫的背影,这只不过是开始,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才是重头戏。

不幸是天才的进升阶梯,信徒的洗礼之水,弱者的无底深渊。

他们到的时候,已经有不少人在等他们了,南枫扫视着这些人,除了贝尔摩德、朗姆、百加得这些老熟人,以及那个黑皮金发的人,他记得这个人,那天他也在…还有另外两个人,他永远不会忘记他们的样子,只是那两个人貌似都不在这里。想到那俩人的其中一个熟悉的眉眼,他本以为他离开后高明哥的弟弟多少会传出消息,公安的人会救出南汐,看着他的份上帮忙照顾南汐,所以那时才会决绝的选择牺牲。现在看来,怕是出了什么意外,而且今日怕也是一个鸿门宴,他一个叛徒何德何能劳驾这么多组织的核心成员聚集在这里,但他却不得不来。

“吉洛,好久不见。”贝尔摩德率先打了招呼,一脸姨母笑地看着南枫和琴酒,琴酒感到一阵恶寒,一个冷眼飞了过去。南枫也不自在的抖了抖,他没有回答贝尔摩德的问候,而是微微扬起脖颈示意琴酒,轻声询问道:“能不能先解开?”

南枫现在这副样子确实狼狈,想见弟弟时维持几分体面当然无可厚非,在场众人默契都没有说话,等着琴酒的回答。

琴酒挑了挑眉,目光晦涩地盯着南枫的眼睛,指尖探上南枫的脖颈,轻轻一转链子便松开了。

“进去吧。”

大门缓缓打开,南枫顾不得这些人再打什么主意,快步走了进去,此刻他只想快点见到弟弟,其他人都不重要。

可当他真正看清里面的景象时,整个人好像被一桶冰水从头顶浇下,浑身都能感觉到刺骨的冰冷。

面前的场景有些残忍,他最爱的弟弟缩在角落里,像一个一碰就碎的瓷娃娃,脆弱又可怜。露出的手腕光滑细腻,却疤痕遍布,深浅不一、纵横交错,伤毫无疑问,这些伤口都是他曾经自己划出来的,划了很多道,也很用力,一心求死。

“小汐…”

南枫几乎是颤抖着喊出了南汐的名字,他的弟弟,他最爱的弟弟是怎么变成了今天这个样子呢?他甚至已经开始伤害自己了!

听到声音,南汐顿顿地抬起头,然后震惊地睁大了双眼。南枫看见南汐这幅样子,心疼地想要抱抱南汐,可南汐却下意识地躲开了。

“别碰我!”

南枫僵在原地,这是南汐第一次如此抗拒地拒绝他的触碰,他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不让他碰他?

“小汐,是我,我是哥哥啊…”

南枫急切地向弟弟解释,可南汐看他的眼神只有恐惧和厌恶,不断向后缩躲避着他的触碰,动作间南枫从没有扣严实的领口瞥见了暧昧的红痕,吻痕咬痕从锁骨一直蔓延到腹部,甚至还向下延伸到被衣服遮盖住的部位。

南枫心里一惊,强硬的抓过南汐撩起衣摆,不出意外地在腰间看到了大片青紫的手印,他愣住了。南汐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一把推开了他,不停后退直到靠住墙面,他放下自己的衣摆,双手护在胸口,死死地按住自己的衣服,脸色苍白到了极点。

看见南汐这幅样子南枫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而且刚才靠近南汐时,南汐身上和他如出一辙的玫瑰香气,他的弟弟到底经历了什么?南枫的手猛的用力握紧,根根青筋浮现在手背上,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避免吓到南汐,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小汐,我是哥哥啊…哥哥来了…”

可他不知道,“哥哥”两个字对于南汐而言早已不是安全的避风港,而是魔鬼的低吟,他只会恐惧、憎恶、害怕、讨好、求饶…

南汐看着他步步逼近自己,恐惧充斥在四肢百骸,下意识地条件反射使得他讨好地蹭了蹭他的手心,然后就在他以为南汐还是相信自己的时候,南汐的下一步动作却彻底打破了他的幻想。

只见南汐讨好地亲了亲他的手,身体害怕地颤抖却还是咬呀慌乱地讨好:“小汐会很乖,会很听话的,轻点好不好…”长久的侵犯已经让南汐分不清自己究竟是自愿还是被迫,甚至他现在的行为都是不经大脑身体下意识做出的反应,只要他顺从不反抗就会得到些许虚假的温柔,至少能让他好受些。至于面前的人是自己的哥哥,那有怎么样呢,他和别人又有什么不同呢?他们都是一样的。他迟钝地想着,身体已经下意识地做出了反应,他咬住拉链慢慢下拉,隔着裤子舔着胯下的位置。

南枫呆住了,像是一时没反应过来一样定定的站在那里,等反应过来后他已经跪下抱着南汐泪流满面,他闭上眼仰天发出一声绝望的吼叫,直到声嘶力竭。

自己陷入黑暗无法脱身也就罢了,还把无辜的弟弟牵扯进来,坠入深渊,此刻他无比悔恨自己当初卧底的决定,他怎么就走到今天这一步…

当夜晚的罪恶暴露之后,崩溃的会是谁,追求正义的哥哥还是疯了的弟弟呢?

众人忽然听到从里面爆发出一声极其凄厉的悲鸣,犹如撕破夜空的利刃,刺激着他们的耳膜,那声音凄厉,带着悲痛欲绝的痛苦。在场众人眼观鼻鼻观心,都沉默着没有说话,毕竟南枫现在所看到的一切都是他们精心布置的,人人有份,或多或少都参与了这场演出。计划是朗姆想的,琴酒负责对南枫动手,百加得提供场地和道具,南汐身上被人侵犯的痕迹是波本弄上去的,抗拒哥哥的触碰是贝尔摩德扮成南枫的样子pua的结果,自残和岌岌可危的精神状态源于他们的折磨…

他们这么费劲折腾的目的自然是为了做一场大戏,顺便把锅甩到警方头上,最终让南枫对他们失望,摧毁他的信仰,控制他使他转身投向组织,在警方内部钉下一颗钉子。

说起来最初提出这个计划时,还有不少人反对,毕竟他们不是没有尝试招揽过南枫,但当初威逼利诱都没能让他吐出文件的下落,甚至连自己的弟弟都能弃之不顾,自然不想再去啃这块硬骨头,也不会相信他会从此忠于组织。直到前几天那只不知天高地厚的老鼠竟然设下陷阱妄图逮捕琴酒。这一下子给不少人敲墙了警钟,各国安插在组织里的卧底竟然有这么多,甚至不乏已经得到了代号的,实在让人难以心安。因此,组织也着手准备往各国安插些自己的人,便同意了这项计划,毕竟现在他们现在也多了不少谈判的底气。别忘了,虽说琴酒对南枫的信息素上瘾,可南枫的上瘾程度只会比琴酒更深数十倍,日本公安想通过这种手段来影响琴酒,他们自然也可以反过来控制南枫,何况他们还有人质。对组织而言,花点时间策反培养一个双面间谍,总比处死一个暴露的卧底有价值的多。

过了许久,大门才打开,从那里传来一道沙哑冰冷的声音,宛若寒霜:“你们…到底对他做了什么?”

众人人循声望去,他们看到了一个眼睛里布满红血丝,额头青筋暴起的复仇者,他周围气息可怖,杀意骇然,毫无疑问,此时此刻,他已然不再隐忍,只会不遗余力地杀掉过一切伤害过他弟弟的人,至死方休。

“呵”贝尔摩德嗤笑一声,对上南枫的双眼,笑得妩媚,也笑得意味深长。“我们能做什么?我们还不至于和一个小oga过不去,或许你应该问问,‘你们’做了什么?”

“什么意思?把话说清楚!”南枫面色不善地看着她,冰冷的目光牢牢锁定着她,仿佛下一秒就要扑过来把她撕碎,但同时一种不妙的预感也油然而生。

“冷静点”朗姆出来打圆场,他看着南枫身上那股鱼死网破的气势,抬手往下压了压示意南枫冷静,然后眼神示意波本打开了他们面前的投影。眼前出现的赫然是两张人像照片,左边的人黑发蓝眼,穿着灰蓝色兜帽卫衣,兜帽遮住了半张脸,但仍然可以看见他上挑的眼尾以及眼底的冷漠。右边的人留着长发,还带着一顶黑色的针织帽,墨绿色的眼睛微微眯起,像蛇一样。

“还记得他们吗?”

朗姆指着那屏幕上的两人多此一举地问道,他自然是故意这么说的,能出来做卧底的人,自然不会忘记见过的面孔,何况是在那种时候。

南枫静静的看着朗姆表演,等待着他的下文。朗姆也没让他失望,屏幕上的图片再次变化,依旧还是那两个人却变了幅样子。左边的人是穿着警服的证件照,右边的人虽然没穿却和警察一起察看着案发现场,他们的身份呼之欲出。

像是为了证实他的猜测,这时候照片下方也对应着底下出现了一行小字。

“诸伏景光,日本警察”

“赤井秀一,fbi”

南枫目光沉沉地注视看着屏幕上的照片,心里却感到一阵酸楚和茫然。他们,竟然是统一战线的战友吗?可即使知道他们是一样都是为了光明潜伏在黑暗里的战士,即使知道他们也是为了掩护身份不得已为之,心里还是抽搐地疼,一拳打在棉花上,好不容积聚起的恨意竟然无处落下。

朗姆趁热打铁,长嘘短叹:“你也看到了,组织确实混进来不少间谍。要我说你们这些卧底可真够狠的,不想着救人就算了,为了掩护身份一个个的连自己人都不放过。哎,可怜你弟弟不仅成了这样,连孩子也没保住…”

“你说什么…什么孩子…”南枫像是太久没有用而生锈的机器,艰难地吐出了这句话。

“啊…就是他怀孕了,但之后因为被太频繁的侵犯流产了,腺体也被咬坏了,哎,没想到那群人…”说着示意波本调出诊断记录给南枫看。

南枫一把抢过波本手里的文件翻看着南汐的病历,越看越觉得触目惊心,泪水模糊了眼眶,他不在的时候南汐到底吃了多少苦啊…

南枫当然怀疑过这是否是组织的圈套,可他们说的全都对的上,病历他也确认过是真的,而且里面还有南汐被侵犯的照片,照片也是真的。即使知道组织说的未必是真相,但至少可以确认这些事确实在南汐身上发生过,所以他们真的在那之后又侵犯过南汐,明明他们已经没有暴露的风险了啊,为什么还要伤害南汐,为什么不放过他!就算无力救他,也万万不该再伤害他,可他们做了什么?他们一次又一次地侵犯一个无辜的、还未成年的oga!他们曾经可都是警察啊!侵犯一个oga算什么?牺牲南汐就是他们所谓的万全之策?他的小汐该有多疼,才会流产?孩子,他忽然想到了那次成结,那孩子会不会是他…

想到这,南枫浑身发冷,连骨头都在打颤,他用力闭了闭眼,警告自己不要再想下去,南汐是他的弟弟,他绝对不可以有这种想法…可若真的是他的,虽不会留下孩子,也绝不是以这样的方式。

看着悲痛无比,被打击得精神恍惚的南枫,琴酒慢慢地发出一缕信息素盘旋在南枫后颈的腺体处,然后一点一点地渗入。南枫的后颈开始发烫,可激荡的心绪让他忽视了身体的异样,仍旧沉浸在悲痛的情绪中。头脑渐渐昏沉,神志也愈来愈模糊,内心深处不断叫嚣着好像在渴求着什么,雪松…他好像闻到了雪松的味道,可是很淡…他用力地嗅闻着什么,却遍寻不得…在哪…到底在哪…直到落入一个有着淡淡雪松味的怀抱,焦躁才有所缓解,不自觉埋地更深,攀上脖颈,来到散发着雪松味道的源头,喉咙不自觉地滚了滚,甚至舔了一小口。

“给我…”

一支针剂出现在琴酒手中,也出现在南枫后颈,之后一切都消弭无声。

安室透看着南枫俨然一副瞳孔涣散,不甚清醒的样子,悬着的心彻底死了,真被他们得逞了。他表面不动声色,内心却感到十分沉重,南枫在里面呆了太久,室内的熏香加上他亲手涂在南汐身上的药,足够不动声色地引发他的易感期了,这也正是组织的目的。先引发易感期在注射组织研究的新药,据朗姆说成功的话,不在易感期也可以用信息素控制南枫。

是的,刚才的一切挑拨离间不过是第一层,卸下他的心防,就算不完全相信只信了五分也够了,之后在慢慢灌输洗脑,组织不会轻易信任一个卧底,只会相信自己的科技手段。

安室透离开后准备和公安交流一下情报,这几天发生了太多事,莱伊竟然是fbi,他得好好查查这个赤井秀一;南枫醒了但处境不妙,越迟越危险,得提醒一下公安;还有南汐,他对不起他,不仅错怪了他,还那样对他…hiro…不是他告密,是他们自己这边有组织的卧底。一件件杂乱的事堆叠在心头,竟有些喘不过气来…

待南枫四肢都被固定在一个不知名的机器上,一切准备就绪,朗姆转头向百加得确认道:“东西都准备好了吧?”

“那是自然”

“开始吧”

百加得控制着关闭实验室,按下了什么开关后,白色的雾气瞬间弥漫开来渐渐笼罩了南枫,极高浓度的信息素汹涌而来,熟悉的味道让南枫想起和琴酒无数次相拥而眠的夜晚。眼前是重重叠叠的幻影,耳边似乎有喉结滚动,汗水坠落的声音,那种裹挟着侵略感的木质雪松让人安心却又带着难以挣脱的依恋。可明明是一直以来魂牵梦萦的味道,却好像要把人淹没、溺毙了。

第一轮信息素冲刷后,南枫已然是一副磕嗨了的模样,瞳孔不自觉扩大,嘴角带着心满意足的笑容。硬要形容的话那种感觉就好像上了天堂,没有了身体的束缚,灵魂兴奋地在战栗,飘飘欲仙,好像躺在了云彩上,舒爽地令人欲罢不能。

接着,雪松味道的信息素猛的被抽空,南枫开始猛烈挣扎起来,给他,还给他…某种强烈的渴求的欲望让他像极了那些毒瘾犯了的瘾君子一样。

这时候,一只手轻轻抚上他的脸,拇指擦过他眼下那颗小痣,怜惜地吻了吻那里,隐约间南枫又闻到了那股有点干躁的、淡淡的松脂香气。

“告诉我,资料在哪?”

“杯户…”

南枫张了张嘴,刚吐出两个字就闭上嘴,一个地址差点就脱口而出。可他很快就反应过来,咬紧嘴唇,面如金纸,冷汗直流,不肯再吐露半个字。

突然,他又能闻到刚才那种清冽的香气了,丝丝缕缕地飘荡在空气中,若有若无地在他鼻尖打转,像毛驴前面那根永远吃不到的胡萝卜一样,就这样不上不下地吊着他。

琴酒没有说话,从他的下巴舔吻到喉结,带着一种缱绻如水的感觉。而他只能无助的颤抖着,痉挛着,直到再也承受不住地恳求道:“给我…东西在杯戸町…5丁目…”

琴酒奖励似的吻了吻南枫的唇,但只是单纯地贴了贴,在他想继续深入时抽身而退,等着他把剩下的说完。

“67号番地…”话刚说完,琴酒就吻上了他的唇,狠狠深入,南枫也拼命汲取着他津液中的信息素,这个吻是他的奖励,但也只有这个吻。

“事情就是这样,南枫虽然已经醒了,可组织一直在挑拨我们和南枫之间的关系,据我所知,他们的计划已经开始执行了,南枫目前的态度尚不明确,况且他们的手里还有人质,处境不容乐观。”

安室透带着耳麦,远程听着风见裕也按他的指示转述着最近的情报。耳麦里嘈杂的声音一直没有停,显然那帮人已经快吵起来了。

“现在最重要的问题是就是,他是否还忠于我们?”

“不好说,怕是已经和我们生了罅隙。”

“从他暴露到现在这都多长时间了,组织竟然一直没有动手,这可不是他们的作风,估计早就叛变了。”

“我早就说了他已经不可信了,你们非要用什么信息素诱导剂,和那个组织的高层都搞到一起多久了,怕是早就染上了瘾。那玩意可是禁药,有多又厉害又不是不都知道,当初做这个决定的时候就应该想到今天!哎,费这么多劲有什么用,还不是给他人做了嫁衣。”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那会大家可是一致同意了,你早干嘛去了?”

“你什么意思?”

“好了,别吵了,谁知道组织还往我们这里安插了人,归根结底还是我们内部出了问题,不然也不会暴露…”

安室透听他们吵吵得一阵头疼,高层确实该好好整顿整顿了,一群酒囊饭袋遇事只会互相甩锅,一点用都没有。

“放屁!”

像是终于不能忍受,一声暴呵打断了他们的争论,那人皱着的眉毛都因着愤怒扭曲起来:“你们凭什么要求他忠诚?你们难到忘了我们对他做的事了吗?真该好好照照镜子,看看你们的内心到底有多么肮脏!”

“他为这个国家做的够多了,你们呢?除了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发号施令,你们还做了什么?逼着他一个alpha雌伏在另一个alpha身下,逼着他注射信息素诱导剂,在还没有证实的情况下就宣告了他的牺牲,甚至拒绝营救他唯一的亲人!那还是个未成年的oga啊,落在组织手里会有什么下场你们猜不到吗!”

“他做的已经够好了,因为你们的逼迫对信息素上瘾,你们却开始埋怨他自己意志不坚定?他深陷囹圄、四面楚歌的时候,你们不想着救他却把一切的锅推到他身上。混蛋!你们现在做什么?轻飘飘地抹掉他所做的一切,三言两语就要定他的罪,你们这是在让自己人寒心!他妈的,是你们把他推向了敌人!王八蛋!”

一只手猛地拍在桌子上,激起一阵浮沉,他冷冷地扫视着众人,一字一句地说道:“你们他妈的看清楚了,就算是叛国了,也是我们欠他的。”

一场怒骂结束,现场落针可闻,但仍然有人不知悔改,小声嘀咕道:“谁逼他了,他自愿的…”

安室透听到那些高层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也一阵心寒,虽然早就知道公安内部腐败滋生,却不及这亲耳所闻来的感同身受。直到听到这振聋发聩的言论才稍缓几分,看来也不是没有个明白人,内心也真切得为南枫感到难过,人心不古,世事无常,换做是自己怕也无法做得更好了。

旁边的人冷冷地看着那个自以为是的蠢货,他们都要被这样愚蠢的发言震惊了,公安什么时候堕落成这样,装都不会装,这种人也能坐在这,从他说出这句话开始,他的政治生涯就宣告结束了。

“够了,事情还没定论,妄加猜测只会动摇人心。”坐在最上首的老者扫视着众人,拍板决定道:“先想办法把他弟弟救出来吧,至于南枫,让我们的人接触看看,事情未必那么糟糕,若是虚惊一场,一起救回来,总不能让自己人寒心。”

底下的人不由感叹真是个老狐狸,说得好听,把人质抓手里,南枫怎么敢留在组织,怕是爬也得爬回来。而且就算是侥幸活着回来也免不了一顿审查,最好的结局也不过是被流放到什么小地方当个普通警察。

南枫一手揽着南汐,稳定他被撞击得激烈摇晃的身体,另一手扶着琴酒的腰,迎合着他的套弄,泛着雾气的双眸茫然的注视着天花板,事情怎么就发展成这样了呢?

自从他交代了资料的下落后,组织也没有继续为难他,南枫也知道失去这最重要的底牌后,自己基本也没什么价值了。组织留着他或许是还想培养一个双面卧底,可大概组织也没想到研发的那个药物作用会那么强,现在的自己根本没有办法离开琴酒太久。若是真让他回去卧底怕是用不了多久就会露馅,何况公安也不是傻子,他回去也未必能得到信任,再加上这个致命破绽在公安是绝不可能让他接触什么机密消息了。

当然组织不是没想过补救,改良药物或者再研究新药来削弱信息素对人体的影响。毕竟他这个俘虏倒是无所谓,组织真正关心的是琴酒这位killer,作为组织最强大的武器自然要保证他的锋利。可一来药物研发周期长、成本高,短期内很难有什么成效,二来组织考量到他留着在琴酒身边或许也不错,既可以在琴酒的易感期帮忙安抚,又可以派他做一些无关紧要的任务来羞辱公安,还掌握了琴酒的弱点避免噬主,一举三得。

南枫看清局势后也曾想过杀身成仁、一了百了,可他已经放弃过南汐一次了,不能再放弃第二次。他不敢想象再经历一遍那样的事会南汐变成什么样,他的弟弟已经伤痕累累,内心千疮百孔,他承担不起一点风险。组织不是什么慈善家,但自己已经处在这个漩涡中无法脱身,所以哪怕背叛自己的信仰,委曲求全,被黑暗吞噬,他也要拼尽全力保护南汐,他无法忍受南汐再受任何伤害了,他不奢求南汐的原谅,但至少别害怕他。

就在南枫已经认命,甘愿沉沦黑暗为组织效力,甚至自愿成为琴酒的掌中之物时,现实给了他狠狠一巴掌。

这天,南枫和琴酒一起出任务回来,他去看望南汐,琴酒在外面等他。可他进去后,南汐突然毫无征兆地扑了上来,紧紧抱着他。南枫一开始没反应过来,还以为是这几天的治疗有成效,南汐终于不再惧怕厌恶他。可当他发现南汐不断嗅闻着他身上的味道,好似在寻找什么的时候,还有南汐那痴迷的神色和渴求眼睛,他的心跌到了谷底。

这幅模样、这种感受他太熟悉了,透过南汐的眼睛,他从里面看到了自己。卑微且疯狂地寻找着属于自己的解药,渴求着享受时那极致的欢愉。

“确实是信息素上瘾”

“怎么会…”

“我看过他之前的病历了,他移植的人工腺体是根据你的腺体克隆的,按理来说信息素上瘾并非基因方面的疾病,根据dna克隆的人工腺体不应该出现这样的情况。但凡事都有例外,虽然还没有具体的原因,但的确是因为人工腺体才会这样。”

“如果是人工腺体的原因,那摘除腺体可以治愈吗?”

“理论上是这样,现实操作起来是有难度的,腺体看起来只是一个简单的器官,实则不仅影响着信息素和激素的分泌,还影响着其他的器官尤其是生殖腔的发育。他已经摘除过一次腺体了,生殖腔也受损严重,身体机能已经很差劲了,若是再摘除一次腺体,恐怕会直接要了他的命。”

医生的话击碎了南枫心里最后一丝幻想,绝望如潮水般地笼罩了他。他可真是个混蛋,竟然要求割掉南汐的腺体,南汐已经摘除过一次腺体了,他竟然还要南汐经历第二次。可摘除腺体会死,信息素上瘾也会死,生不如死。

想来真是讽刺,他哪里配做南汐的哥哥呢?非但没有尽到一丁点身为兄长的责任,反而把他拖入了更深的深渊,现在更是打算亲手把自己的弟弟送到琴酒的床上,世界上没有比他更操蛋的哥哥了。

南汐会恨他吗?会的吧,但只要亲身经历过的人才知道信息素上瘾有多令人绝望,他不能眼睁睁看着南汐像他这样,饮鸠止渴又如何,他想要南汐平安健康的前提是活下去,这么想来他果然自私。

到头来,兜兜转转,自以为是地保护,自己才伤他最深,是一切的罪魁祸首。

“琴酒,求你,救救他…”

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南枫,琴酒怎么也无法理解他的做法,在南枫心里究竟把自己当什么呢。卧底时为套取情报对自己曲意逢迎,现在为了能缓解他弟弟信息素上瘾的痛苦让自己和南汐上床。他怎么能这样对自己,怎么能这么坦然的说出这种话,他凭什么!

他不过是,一只老鼠,一个没有心的小崽子,一条不怎么听话的狗而已,一个,床伴而已…

不过是仗着自己…喜欢他…

琴酒看着南枫发红的眼眶,莫名感到了一丝嫉妒,就这么担心南汐,是觉得oga更好吗?别说什么亲兄弟,有做过爱的亲兄弟吗,有怀了哥哥孩子的弟弟吗,他会让南枫看清楚的。

琴酒眼神晦涩,捏着南枫的下巴嘲讽道:“好啊,你来帮他…”

最后南枫也不知道怎么就糊里糊涂的就躺在了床上,怀里还抱着南汐,而琴酒跨坐在他的性器上,高大的身影从后方笼罩着南汐。看着南汐强忍着恐惧趴在他身上,颤如蝶翼的睫毛上写满了抗拒,南枫的心脏酸涩到了极点,却不得不在琴酒嘲讽的视线下,托起南汐的臀部,使得南汐跪趴在自己腰腹间的双腿张的更开,然后双手握住两边的臀肉掰得更开,将那朵的翁张的小花完全暴露在琴酒眼前。

“小汐,别怕…嗯啊…”

南枫听着南汐因为紧张害怕而愈发快速的心跳,不由出声安慰道,却被琴酒夹得乱了声调。

琴酒嗤笑一声,故意骑着他的性器起起伏伏,逼得他气息不稳,不得不抬头看他。南枫眼尾都泛着春色地似怒含羞地瞪了他一眼,琴酒才消停。

南枫食指摸了好几下才摸到了南汐不断溢出肠液的穴口。他轻轻探入一截指节,温柔缓慢地抽插着,注意到南汐渐渐放松的身体,又探入了更多手指,小心翼翼地扩张着,直到穴口变得柔软,是可以容纳性器的程度,南枫的手指才离开穴口,微黏的液体粘连出淫靡的丝线。

琴酒看着南枫为他的宝贝弟弟扩张好后,无声催促的眼里满是细碎的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涌上心头。干脆抓着南汐的大腿拖到身前,昂扬的性器怼在穴口,然后当着南枫的面,巨大的龟头一下子挤了进去,开始运动起来。

哪怕心有准备,羞耻的姿势还是超出了南枫的心理预期。他的性器被琴酒嵌在身体里,琴酒的性器又被南汐纳入,他们三个人就以这样奇怪的姿势,诡异的紧紧连接在了一起。

琴酒不留余地、竭尽全力的吞吃着他的性器,而他自己性器也随着起伏的动作狠狠操弄着南汐的后穴。在琴酒的强烈的侵入下,生殖腔被迫打开,快感一波一波地传来,南汐已经化成了一滩水,瘫在南枫身上,全凭南枫紧紧揽着才没被撞飞。他们的身体就这样紧密相贴,南枫的胸口甚至感受到了南汐的性器,时不时地还顶顶他的下巴,这是比在审讯室时更为亲密的坦诚的相对。

注意到南枫的走神,琴酒突然抓住南汐的腰往下拽,露出南枫被遮住的下半张脸,然后俯身吻住了南枫的唇。琴酒的性器更为深入地往南汐穴里顶,嘴上却和南枫互相撕咬,牙齿磕碰在一起,舌头也缠绕在一起,口水弄得到处都是。水乳交融的淫靡声音与大床一同快节奏的摇晃激荡。

不知道过了多久,琴酒咬紧的牙关间溢出隐忍的闷哼,白浊从南汐股沟里缓慢流出,滴落到南枫小腹。南汐由于紧贴着南枫,黏腻的白浊也全射在了南枫身上,连下巴处都溅上了不少。

琴酒起身下床后,溢出的白浊精液沿着他大腿根一路向下。看着交叠在一起亲密无间的两人倒在床上喘息,“啧”,不爽,干脆把南汐掀下去,兄弟俩一人睡一边。

琴酒点了支烟夹在手里,不洗漱也不穿衣服,抽了俩口后,瞥着从高潮的余韵中缓过来的俩人沉声开口道:“够么?”

没等他们说话,琴酒自问自答道:“我觉得还不够,中场休息够了,再来。”

安室透目光注视着已经上了车的南汐,心想南汐看上去倒是比之前精神状态好了不少。

“波本,还想着小oga呢?现在人家哥哥可在呢,你啊,吃不到喽。”贝尔摩德看着他心不在焉的样子,不由打趣道。

安室透没有回答,只是安静地盯着车辆驶去,然后好似不经意间询问道:“吉洛现在是我们的人了?没想到组织这么快就允许他自由活动了,也太仓促了些,就不怕跑了?”

“也不算自由活动,只是带着小oga去看病罢了。你也知道组织里虽然不缺医疗服务,但正儿八经的心理医生还真没有。至于会不会逃走,波本,别忘了他身上的定位器,哦,还有可别小瞧了那药,他离不开琴酒的。哎,金丝雀怎么可能逃出主人的手掌心吗?”贝尔摩德嬉皮笑脸得磕着cp,小黑屋强制爱,金丝雀,替身梗…天知道她吃得有多好,没想到现实了也能看到这么精彩的情节。

另一边安室透探听到了自己想要的消息,又和贝尔摩德说了几句便随便找了个由头离开了。

“我打探过了,青山第四医院,他们下次预约的时间是周二上午,那天南枫刚好出任务赶不回来,应该会让其他人陪着南汐去,如果要动手的话,这是最佳时机。”

“好的,降谷先生,我会转告上面的…”

“嗯,没有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等一下,降谷先生,他真的…投敌了吗…”

“风见,我不知道,感性上我应该相信他的,可事实上他已经开始为组织做事,组织也给了他一部分自由。我不清楚这只是他一时的权宜之计,还是他真的倒向了敌人。没有足够的信息是不能够轻易下判断的,所以在结果明朗之前,我们还是应该相信他,不是吗?”

“我明白了,降谷先生…”

安室透看着风见裕也频频点头的模样,心里叹了口气,虽然他确实不清楚南枫现在的想法,但防人之心不可无,更何况他现在的身份,接连出了这么多卧底,组织的排查也是越发频繁严格了,他不得不小心再小心。不过这些他自己知道就好,若是在被风见这个咋咋唬唬的家伙传到公安的耳朵里,怀疑的种子足以让他们彻底放弃南枫,甚至毫不留情地下命令击杀。

狡兔死、走狗烹。对于那些家伙来说,他们这些为了日本出生入死的卧底哪比得上高官厚禄重要。可惜了南枫,长路无尽头,前路无希望,亦没有返回的退路。天之骄子、警队精英,却沦为了另一个alpha的玩物,信息素依赖啊,哪有那么容易摆脱,深度成瘾,怕是一辈子也逃不出去了。是的,自从他看过信息素诱导剂和组织研究的新药相关资料后,他就已经看透了这个无解的结局。

所以,就算公安救回了南汐,迫使南枫回来,谁又能解决他的信息素依赖呢?他的解药不在这儿,最终的结局无非是承受不住信息素上瘾的折磨选择回到组织或是自杀。他的末路早已注定,但他还是默认了营救计划,并提供给了他们情报。这是他的私心,也是景光的嘱托,总归是他欠了南汐的,他会一直照顾他的,这是他和公安的责任。

一切部署完毕,静待周二开始行动。

伏特加开着车前往医院,路上时不时地看向后视镜里,悄悄从里面打量着后面的南汐。伏特加心里犯难,他现在该怎么称呼南汐啊。琴酒是他大哥,吉洛自然就是大嫂,可是大哥也和南汐…南汐又是吉洛的弟弟,所以他应该叫南汐小嫂子还是小舅子啊?啊啊啊,想不出来,要长脑子了。也不知道大哥怎么想的,天知道有一次他给大哥送东西看见大哥床上累晕的南枫和南汐有多惊讶,三人行,其中还有两个是亲兄弟,实在有点太超出他的想象了,不过他大哥可真厉害,一下子干趴两个,也不知道大哥吃不吃的消,回头他还是给大哥买点东西补补吧。

正当伏特加盯着后视镜里的南汐想的出神时,一直安安静静地坐在车里的南汐看向后视镜和他对上了视线。被抓包了,伏特加尴尬地笑了笑,正想说些什么,一辆面包车突然出现,极速向他们撞来。

“小心!”坐在副驾驶的组织成员急忙提醒他。

伏特加来不急多想,下意识地左转想避开,可虽然险之又险地避开了这辆车,却没躲过旁边的车,直接被撞到了另一侧地大树上,车身都被撞得凹陷进了大半。

很快,随着撞车的人下来,不知道从哪又冒出一些人,训练有素地收拾着现场,还打开了被撞的车门。

事情发生地太过突然,南汐虽然没有伤到要害,但仍然磕碰到了脆弱的脑袋,他迷迷糊糊地感觉到有人拽着自己,似乎想把自己拖出来。南汐努力晃了晃脑,但意识仍旧不肯彻底的清醒过来,他只能艰难的思考着,偏偏大脑偏像是生锈了一般,一顿一顿的卡得要命。脑袋上的伤口流下几道血痕,更模糊了他的视线,他只能隐隐约约地看见一只手抓着他的手腕,他立刻联想到一些不好地回忆,下意识地抗拒着那只手的触碰,往更里面缩去。

可那只钳制着南汐腕部的手十分有力,不给他一点逃脱的空间,不由分说地把他从里面拉了出来。

“别怕”

低沉温和的声音响起,像一台大提琴在最优雅的艺术家手中吟唱,可明明是温柔的语气,却无端另他感到恐惧。

熟悉的声音,他好像在哪里听过,不过没有给他任何反应的时间,只感到后颈一痛,意识便迅速消散,最后的触感停留在唇间的濡湿。

“长官,前面这两个组织成员怎么办?”

“不用管,他们知道的不多,带回去的用处不大。准备撤离。”

琴酒接到伏特加的电话时,南枫就在身旁,听到南汐被人带走的消息后拼了命般往事发地赶去,可那里早已人去楼空。

“不——”

南枫好像听不见其他人在说什么一样,神情动作宛若神经质,疯了一样往已经爆炸的车祸现场冲。直到琴酒拉扯着他,一脚把把他踹倒在地,他才不动了,只是安安静静地看着,眼里布满血丝。

这个时候会劫走南汐的只有公安,南枫无比清楚这个事实,他们在逼他回去。南枫抬手骤然抓住的琴酒的衣襟,用力,不知道是怒火还是别的情绪,他眼眶憋得通红,嗓音也颤抖不止,说出的话像是喃喃自语又好像是在说给琴酒听:“他们不能这样……他会死的…”

身处黑暗的人是不能被夺走那唯一一点希望的,本就不由自由无法逃离,被迫融于其中,全凭那一点点微光,才不至于完全沉沦,若这一点光芒被夺走,后果不堪设想。

因为这次的劫持,卧底排查工作又紧锣密鼓地展开,一时间组织内风声鹤唳、草木皆兵。

“最近风声很紧,上面又在抓卧底了。”

“你现在安全吗?”

“暂时怀疑不到我头上,排查方向冲着公安去的,他们的卧底透露了消息,那帮人带走了吉洛的弟弟。”

“吉洛现在怎么样了?”

“应该是被关起来了,我有些日子没见到他了。他弟弟是他的软肋,谁掌控了他弟弟也就间接掌控了他,现在他弟弟被公安带走了,他的心自然也不在组织这儿了。”

“公安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盘,组织现在对他是什么态度?”

“目前主要分为两派,朗姆一派想要杀鸡儆猴,毕竟吉洛从未忠于组织,未免夜长梦多自然除之而后快;百加得那一派觉得杀了可惜,留他当实验体,也能卖琴酒个面子。两方争论不休,还没决定要不要留着他,现在闹到boss那了。”

“琴酒的意思呢?”

那人迟疑了一下才说道:“琴酒他…他没什么明确表示。只是说如果boss决定了的话,他会亲自动手。”

赤井秀一没有再继续问下去,沉默地结束了这场短暂的谈话。

而一边的安室透除了这些信息,还收到了朗姆最新的通知,得知了最后的结果,甚至可能再次亲眼见证南枫的牺牲。

此刻关押南枫的屋子里被打扫得很干净,南枫的两只手也被铁链高高吊起,这个高度让他只能跪在地上,呈现出一个屈辱的姿势。他的正前方还架起了一台未开启摄像机,记录他死时最后的模样,之后录像带会寄给公安,杀鸡儆猴。南枫静静地看着这些人精心布置着他的死亡现场,平静得接受了自己的命运,等待着死亡的降临。

他没等多久,就看到了推门而入琴酒,南枫有些惊讶,但很快就恢复如常。他仰头看着琴酒,嘴上带着一抹释然的笑意:“没想到,是你来送我最后一程。”

琴酒渐渐靠近他,但并不说话,只是沉默地看着他。

距离的拉近,迫使南枫把头仰得更高才能看清他脸上的神情,南枫有些受不了这样安静的氛围,忍不住开口调戏道:“怎么还不动手,舍不得我?”

“或许吧”

南枫没想过琴酒真的会回答,虽然回答得模棱两可,但任然足够让他惊讶。反应过来后,不由低头苦笑:“这算是临终关怀吗?你不用这样,你这样我会以为…以为你真的喜欢我…”

南枫后面的声音很轻,轻到即使他们离得那么久琴酒也没听清他说了什么。

“还有什么心愿”

“怎么,你要帮我完成吗?”

“看情况”

不是尽我所能,而是看情况,南枫把那句“若是以后见到南汐,能不能帮他照拂一二”的话咽下,算了。

“如果有下辈子,我希望能做个普通人,不当警察了,再也不做卧底了…”也不再遇到你,最后这句话南枫没有说口就被琴酒打断了。

琴酒的手摸上他的右手,缓缓摩挲着南枫手指上的那枚戒指和之前琴酒丢掉的那个是一对,目光沉沉地看着他道:“那时候,我不会再放过你了。”墨绿色的瞳孔像是要将人吞噬一般,紧紧地盯着他,南枫莫名地感觉胸腔闷得厉害,像是有什么东西卡在里面,让他喘不过气来。

“好”

他看着琴酒,无奈地笑笑,莫名应下了。

摄像机开启,南枫也闭上了眼,“砰…砰…”连续的两声枪响,射出两发子弹,一颗子弹射入脑中,一颗贯穿心脏,他要他脑中有他,他要他心脏永远铭记。

安室透在琴酒走后进入室内,看着倒在血泊里南枫的尸体,沉痛的现实将他预想全部推翻,如同累积堆砌许久的高墙,忽然变得摇摇欲坠。即使对南枫的结局早有预料,他也完全没有想到这么快就见证他的死亡。他以为琴酒对南枫是几分偏爱的,不然也不会明知南枫是卧底也要把人留在身边,可他怎么忘了他是琴酒啊。

琴酒生于黑暗,长于黑暗,也忠于黑暗。他不会因为喜欢一朵阳光下玫瑰而背叛黑暗,他只会摘走玫瑰,强迫玫瑰在黑暗里陪伴他,即使玫瑰受不了黑暗枯萎凋零也绝不会放玫瑰回到阳光下。玫瑰和黑暗,他当然选择黑暗,这是他赖以生存的土壤,他的故乡。

“那就是南枫的弟弟啊,和南枫长得还真像。”

“要不人家是亲兄弟,还是个oga呢,刚回来的时候你是没看见,身上青青紫紫的。我听说他现在的腺体是人工移植的,什么情况下才换腺体啊,红灯区那些卖身的oga都没几个换过腺体的,而且他连生殖腔都被弄坏的,也不知道被多少alpha上过了。”

“犯罪组织那种地方哪会心慈手软,没被玩死就够好的了。”

“哎,也是可怜,好像还是未成年吧?怎么就摊上了这事,这以后可怎么办啊……”

“操心那么多干嘛,南枫总不会抛下他弟弟不管。”

“南枫回不回得来还不好说呢,他现在自身难保,何况是他弟弟。”

“还真是难兄难弟。”

说着,几人看了一眼那扇虚掩的房门,隐约瞥见了那张苍白的脸,也看到了那无神空洞的眼睛里氤氲着死寂与悲哀,像是什么精致脆弱的瓷娃娃,好像一碰就会碎掉,好不可怜。

“真可怜呐”

聚在一起的几人长吁短叹,诉说着他的遭遇,感慨着他命运多舛。

说吧,尽情地说,尽情地议论吧,用你们的流言蜚语,用你们高高在上的怜悯,用你们自以为是的拯救杀死我,杀死受害者。

当痛苦成为一种习惯,就只剩下了麻木的承受。干净的纯白,被沾染了脏污,困陷污泥,腐朽溃烂,只等一日终,寂寥落幕。

这天公安收到了一份快递,里面是一份录像带,录像带里的内容正是南枫死亡时的场景。

公安的人一阵头大,他们前脚才把南汐救出来,计划还没来得及实施,组织后脚就杀了南枫,从根源上摧毁了他们的谋划,甚至寄来了这盘录像带,这举动简直就是赤裸裸的挑衅,可公安偏偏无可奈何,只能捏着鼻子演下了这口气。

这局,是他们大意了,棋差一招,以为人质在手就万无一失,没想到组织如此果断,得不到就毁掉,没有斡旋的余地。看来南枫在琴酒心里也没多少份量,还以为琴酒会舍不得,至少不会因为他们抢了人质就放弃南枫。毕竟他们还有信息素控制的手段,而琴酒同样也依赖南枫的信息素,按常理并不会动手,至少不会那么快,但他们就是那么做了。究竟是因为他们自认控制的手段无法比得上南汐在南枫心中的重要性,所以失去人质后就彻底放弃了南枫,还是他们已经研发出了相关药物,可以缓解琴酒的症状,对他而言南枫彻底失去了利用价值,所以才会这么干脆利落地杀了他。

人死了,该走的程序还得走,整理遗物,档案封存,通知家属,fuck!唯一的家属还押在他们这当人质,未成年、精神还出了问题,无完全民事行为能力。负责人犹豫了,通知还是不通知是个难题,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这时,他突然想起在遗物里看到的那张合影,还有那封信每个人在卧底任务前,都会提前写一封遗书留存,以防将来遭遇不测时无法及时交代后事的寄件人,也算是家属吧,至少是很亲近的人,不然怎么会把信留给他呢?还是先通知他吧。

因为南枫的事,安室透被拘在组织里好几天才忙完了朗姆派给他的活,终于有了时间去看看南汐,可到了地方却没有南汐的身影,连生活用品都不见了。

他急忙联系风见裕也,询问南汐的下落。

见风见裕也支支吾吾的答不上来,一向冷静自持的他难得动了几分火气:“我不是让你照顾好他吗,怎么,现在连他在哪都不知道!”

“对不起,降谷先生,最近事情太多了,我一时疏忽就…我现在就去查…”

风间裕也就纳了闷了,他公安怎么搞得,转移人质也不跟他通个气,破坏他被上司心中的形象。

“降谷先生,查到了,在西沙精神病院。”

为什么…会在那…安室透愣住了,这个答案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

南枫已死,公安自然不会再浪费精力在南汐身上,一个疯子,精神病院自然是最适合他的地方。烈士的家属,出于人道主义公安会大方地负责治疗的全部费用,治不好也没关系,他们同样会为他支付住在那里一辈子的费用。

安室透见到南汐时,南汐正被几个护士按在床上,其中一个护士正拿着一管不知名的针剂,眼看就要扎在南汐身上,安室透连忙出声制止:“住手,你们在做什么?放开他!”

突如其来的呵斥让护士们心头一震,不由放松了手上的力道,南汐也因此转过了头。金属的光泽一闪而逝,安室透这才注意到南汐脸上的黑色皮革和铁网,是一个防咬嘴套,在往下看他身上原来还有一件约束服,两只手被牢牢固定在胸前,腿也被压制住,整个人都只能凭借那一股狠劲微弱地挣扎,在这重重压制束缚下艰难喘息。

安室透还清楚地看到南汐眸中原本因为他制止的声音燃起的那点希冀,在看到他后被更深的黑暗掩埋,再也看不到一点光亮。

南汐的眼神深深地刺痛了安室透,刚刚见证了南枫死亡的安室透此刻看着眼前的南汐,只觉得心脏都在抽搐。而在他愣神的间隙,护士已经把手中的针剂注射进了南汐的身体,起身看着他说道:“先生,这里是病房,无关人员不能进来。”

安室透这才回神,出示了早已准备好的证件,回答道:“你刚刚给他打的是什么?”

护士知晓了他的身份后有些紧张,连忙回答道:“是镇静剂”,说完想到了什么又补充道“他自残倾向很严重,一直在伤害自己,要是有人靠近他还会攻击别人。刚刚他情绪又失控了,我们也是没办法了,所以才给他了镇静剂。”

“我知道了,你们先出去吧。”

安室透小心翼翼地抱起南汐放回床上,双手温柔地穿过他的后脑勺,“咔哒”一声,帮他把脸上的防咬嘴套取了下来,轻轻抚摸着南汐脸上被压出的印子,这一过程极其缓慢,像是对待什么易碎的瓷器。

南汐除了在最开始的时候短暂地失神了几秒,之后便拿出了防备的姿态,身体紧绷,睫毛微颤,嘴巴努力的张开想要求救,却只发出来一点微弱的,可怜的,像受伤的小兽一般的嘤咛。

安室透的左手抚在南汐的脸上,拇指抵着他的唇瓣,注意到南汐轻微的反抗后有些难过。他不信自己,也对,在他心里,自己同其他人是一样的,不,他甚至比其他人更糟糕,他强奸了他,不止一次。如果说第一次是情况紧急被迫不得已而为之,那么第二次和第三次也是那么紧急的情况吗?

安室透对自己产生了怀疑,他对得起樱花下的誓言吗?身为一个警察,自诩恋人是这个国家,愿为民众赴汤蹈火,他却和其他人一起把南汐逼成了一个疯子,他这样一个刽子手,一个加害者,竟然,竟然妄图受害者信任他!

指尖的濡湿唤回了他飘荡的思绪,南汐微微偏头含住了他的手,似乎是想要咬他,可因为使不上力气让这举动更像是一种调情,一种挑逗,一种…邀请。

安室透觉得自己一定是在组织呆的太久,假面带的太久,内心的阴暗面不自觉放大,连思维都忍不住向罪犯靠拢,以至于产生了那种他是故意在勾引我的错觉。此刻他的心脏在疯狂跳动,蓬勃的欲望喷涌而出,叫嚣着占有他、摧毁他,想要看他为他而恐惧颤抖,想要他为他而崩溃疯狂、哭泣哀求…

打住,强制把那些阴暗的念头关进名为理智的牢笼后,安室透终于想起了此行的目的。

“南汐,你哥哥走了,我知道你恨他,但你当初看到的并不是真的南枫,你经历的那些不好的事也不是他做的,他从来没有想过要伤害你,他很爱你…”

南汐安静地听着他娓娓道来,原本阴郁的眼神恍惚闪过了淡若无痕却深刻入骨的哀伤,好似深渊幽潭。

“你…为什么要说这些…”因为药物的作用,南汐说得有些慢,但脸上疑惑的神情不似假的。

安室透苦笑,摸了摸南汐的头回答道:“为了让自己心安。”

因为愧疚,因为痛苦,因为自己也是帮凶,所以寝食难安,所以才会选择告知一切的真相来换取片刻的安宁,以减轻自己的负罪感。

“以后,我会照顾你,我会尽我所能地爱你…”安室透拥抱着南枫,像骑士那样献上了自己的承诺。

但南汐并不领情,直接打断了他的话:“爱?你不觉得残忍吗…侵犯我的身体,践踏我的尊严,看我在别人的胯下摇尾乞怜,在我卑微的低着头,哭着求着放过我时,你们只会更用力地进入我的身体,狠狠的蹂躏我,伤害我…这样的你…爱我?”

他不断吐露着讽刺的话语,汲取着别人的愧疚和痛苦,来补全心洼里那些沟壑难平。

“爱一个人会这样对他吗…你真的知道什么是爱吗?”

南汐轻描淡写地说了这段话,但一字一句,声声泣血,可以想象那时,那些人是如何进出他的身体,带着狰狞的欲望。只有经历过的才会懂,那是一种怎样的绝望,濒临死亡般的沉痛悲哀。

安室透哑口无言,一时分不清,这究竟是压抑过疯狂的平静,还是南汐只是在平静地发疯。

铺开那张愧疚编织成的网,看着被牢牢网在其中的安室透,南汐既爽快用这种方式伤到了他,又为自己感到悲哀,竟要用这种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方式来报复。

“我知道,我的行为对你造成了巨大的伤害,南汐,我不辩解什么,我只是想弥补我曾经犯下的错误。”安室透清楚地明白,伤害就是伤害,不能因为加害者有苦衷而抹除受害者经历的苦难,反而会加重受害者的痛苦。

“弥补?好啊…”

随着这句话,安室透看到少年一如既往的苍白脸色竟然泛起了一抹红晕。

南汐摸索着抓住了安室透的手,带着慢慢移动到自己的脖颈间,他的手搭在安室透手腕处,眼睛眨也不眨地注视着他:“杀了我…”

安室透好像被这句话吓到了,下意识地想抽回自己的手,却看见了那深般的眼底,他僵在了原地,不敢再动分毫,生怕不小心伤到南汐。

爱是软弱的时刻,是求助于他者的心情,不是求助于他者的施予,是求助于他者的参加。爱,即分割之下的残缺向他者呼呼完整,或者是,向地狱要求天堂。爱所以艰难,常常落人奢境。

“波本,杀了我…杀了我,我就原谅你…”

“别这样,南汐,别这样…”

不知道为什么,安室透感受到手下原本温热的皮肤突然滚烫起来,窒息感如淤泥般附住他的口鼻,将他往下拽去。他宁愿南汐像之前那样指责他、讽刺他不懂爱,也不愿南汐像现在这样毫无生气、一心求死。安室透不怕南汐恨他怨他,因为这说明他还在乎,但南汐现在的样子分明对这世界毫无眷恋,他该怎么办,他要用什么才能留住他…

听到安室透的拒绝,南汐原本有了些气色的脸又迅速苍白下去,俊秀的面庞上是受害者所特有的疲惫和麻木,那是终其一生都难以摆脱的阴影。

“你走吧,我不想再看见你。”

说着,南汐偏过了头不再看他,安室透张了张口,想说点什么,却只吐出一句:“那你休息吧,改天我再来看你。”

说完他假意起身离开,时刻关注着南汐的神情,只见南汐并没有理会他的阳奉阴违,反而盯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也或许仅仅是避免视野里出现他。

走到门口时,安室透又一次回头望向南汐,后者没有再把目光放在他身上,拒绝进行交流。

于是安室透选择暂时尊重南汐的意愿,他几乎是落荒而逃般地离开了这里,好几天都不敢再去见南汐。他从没有像现在这样清醒地意识到,他们就这样毁掉了一个少年的未来。

公安楼下停了一辆红色雪铁龙cx,远远地看到一个人打开车门坐了进去,那人留着八字胡,身着深蓝色西装,配着一条浅蓝色的领带,最外面还穿着一件系着腰带的浅棕黄色披风外套。

诸伏高明把从公安那里拿到的和刚刚去警视厅拿到的信封一左一右地摆列在身前,其中一个信封上没有写寄件人姓名,只写了一个“0”,便条上的字也被水弄得斑驳,但依稀看得出“长野县警诸伏高明警部”的字样,信封里是一部被子弹洞穿带有血迹的手机。

另一个信封倒是很干净,寄件人和收件人也写的清清楚楚,里面是一封简短的信以及一张他和南枫的合影,只是纸张略微发黄,看的出来已经保存了很长一段时间了。

诸伏高明注视着面前的两份遗物,神情晦涩,努力压抑着深沉的情绪。回溯往事,他想起了当年南枫和景光进入警校时都曾开心地跑到他面前宣布“从今天开始,我也是警察了!”

那个时候的他,沉浸在被他们感染的喜悦里,真诚地为他们感到高兴,绝不会想到日后他们毕业后会双双失去踪迹,并双双殉职,他也从来没有想过会在一天内同时收到他们的遗物,他同时失去了他的恋人和亲人。

微风拂过额间的碎发,零落的情绪在他的幽深眼底涌现,但很快又被浓密的眼睫遮住。

人生有死,修短命矣,何况牺牲,是卧底的宿命。

夜晚的病房里,少年难得做了好梦,梦里又回到了那时候平淡温馨的日常生活,他们一起吃饭,打游戏…短暂的相处里他感受到了家一般的温暖,那些过往的回忆如温柔潮水一遍又一遍洗刷着他,将那些遗憾、悲伤的情绪冲淡,只留下宁静恬然,又裹挟着少年陷入了更深沉更香甜的梦里。

南汐蜷缩在床上,双膝弯曲顶在交叠的手臂处,头也低垂到了胸口,柔软的头发搭在脸边,嘴里轻声呢喃道:“阵平……研二……”

与此同时,一个黑影渐渐靠近了熟睡中的南汐。

“咕——嗯——啧啧”唇舌交缠,满是令人遐想的水声,黑影仿佛痴迷一般的掠夺着南汐口中那香甜的味道,黑影能感觉到被自己卷着的小舌的oga的不适,以至于发出一声轻喘。

不仅如此,还逼得南汐在睡梦中都在颤抖。不老实的大手三下五除二就脱下了那件束缚衣,然后自觉地沿着肌肤滑动,钮扣被一颗一颗的解开,顺着被解开扣子的衣摆慢慢攀上那纤细的腰肢,细腻如绸缎的肌肤让人爱不释手,粗糙的指腹不断摩挲着敏感的腰腹,那双带着茧子的手紧紧扣住那盈盈一握的腰肢,中途小巧可爱的肚脐还被坏心眼的人舔过。

继续向上摸,双手覆上那只手可握住的鸽乳,团团揉捏,将可怜的两团被揉出各种形状,手指之间胸口的软肉更是软滑细嫩,手感像是天空中绵软的云朵,连鼻尖都是那股清甜的香气。他喉结滚动,一口咬住那俏丽的胸珠,连同雪白软嫩的乳肉一同含了进去。那粉嫩的乳尖被吸得咂咂作响,发出“啧啧”的水声,仿佛要从中吸出什么甘甜的乳汁般。

寂静的房间里响起格外清晰的吸吮的声音,难耐的感受终于吵醒了睡梦中的南汐。

他努力睁开眼,黑暗中却看不清,自然无从得知身上人的长相,无法判断来人是谁。南汐的上衣在刚才的睡奸中已经被扯开,以至于整个后背和肩膀都露了出来,细瘦的蝴蝶骨在空中轻微颤抖,随着主人的动作一起一伏,若隐若现。长睫上缀着一两滴晶莹的眼泪,看起来分明可怜极了,语气却冷静异常:“你是谁?”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在眼皮上,或许是太过晃眼,以至于南汐几乎是瞬间就睁开了眼睛,怔愣了几秒后,他下意识的低头寻找昨晚那些留下的痕迹,想要验证那断断续续的记忆到底是噩梦还是现实。

可束缚衣还好好的穿在身上,从病服宽大的领口看下去身上也是干干净净的,昨晚的一切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好像从未发生过一样,这或许只是个噩梦,南汐不确定的想到。可真的是梦吗,抑或是幻觉,还是…确有其事?

精神病院的生活很枯燥,作为被严格看管的病人更是如此,一天很快就又过去了,夜幕再次降临。

南汐对昨晚的事耿耿于怀,硬是撑着没有睡觉熬到了半夜,除了月光相伴再无其他人,到最后他实在撑不住睡了过去。

温热的肌肤感受到一阵凉意,接着浑身上下都是湿滑黏腻的触感,带起一片细细麻麻的瘙痒,那个人如同一条巨蛇一样缠绕在南汐的身上,让他喘不过气来。

这同昨晚如出一辙的感受,以及之后的几天相同的遭遇,终于让南汐确定这并不是梦,的确有这么一个人,每晚都会在他睡着后出现,对自己做一些过分的事,他看不到他的脸,也无力反抗,甚至会莫名其妙的继续睡过去,那个人却又在他第二天醒来之前消失无踪。

早上醒来后,身上残留的触感让南汐忍不住吐了出来,一种恶心的感觉哽在喉间,他不知道那个人是谁,也不关心他为什么这么做,毕竟这张脸和这具身体总是莫名其妙的惹来一些人的觊觎,他就觉得恶心,既对那个人卑鄙的行为感到恶心,又对自己这副身体感到恶心。这种不上不下的恶心感让南汐无比烦躁,他迫切地想要揭发那个人的恶行,想要揪出那个隐藏在暗处的人,可不得不说那个人确实思虑周全,准备的万无一失。时间、地点、后手都拿捏得刚刚好,这里是精神病院,所以即使他告诉所有人,有人半夜潜入他的房间图谋不轨,也不会有人完全相信一个精神病人。医护人员也从一开始的以为医院的安保措施出了问题的震惊惶恐,再到数次查看监控的半信半疑,到最后夜晚派人看护却并无异常后彻底不再相信他,只是更加确认他是病情加重,以至于出现幻觉。

没有人相信他,连医生都诊断这不过是因为他曾经的经历而导致的幻觉,而他们的反应更加激怒了南汐:“我没疯!我没疯!我说了有人在我的房间!他每晚都在!他一直在侵犯我!你们看啊!证据,这就是证据!”说着癫狂的南汐扯开了身上的衣服,指着胸口说道:“看啊!你们看不到吗?为什么不信我!”

在场的人面面相觑,那白白净净的肌肤上分明什么都没有,他们看向南汐的眼神也更加同情,他们或多或少都曾听说过南汐的一些事,毕竟一个未成年的oga被送到这里,腺体和生殖腔又是那样破破烂烂的,人疯了也没什么意外的。他们心里认定了南汐是因为被侵犯了太多次,所以哪怕离开了那里仍然会出现被侵犯的幻觉。

看他们的神情,南汐就知道他们并不相信自己说的话,自己在他们眼里,恐怕就是一个突然犯了病的病人。南汐忽然觉得有些自己有些矫情,明明已经被别人碰过好多次了不是吗,现在不过又是曾经的重复,怎么现在自己连这点触碰都受不了了,而且明明已经下定决心离开这个世界了不是吗?再忍忍,等他找到机会,就结束这一切,再忍忍,可是真的好恶心,那种恶心的感觉盘桓在心间,挥之不去。

事实上南汐自然知道那个人人究竟是谁,也明白这人这样做的险恶用心,毕竟这一切都是他有意引导,故意放纵的结果。他自然乐意陪这个人好好玩玩,来奖励一下这个工具人,他可是为这个可怜马甲塑造了一个绝对悲催的结局,来欣赏他们的愧疚和怜惜,而想要达成这一切,中间自然少不了那位工具人的帮助。

夜晚,房门被打开,男人缓缓靠进蜷缩在床上的南汐,接着他直接上床把南汐扣在了怀里,头埋在南汐的后颈处深吸一口气,轻笑道:“宝贝是在等老公吗?”

宽大的手握住了南汐伶仃的手腕,摩挲几下后一把将人扯了过来,南汐蹬着腿要挣扎,却被控制着强行抱了起来。

男人摸着南汐的脸幽怨地继续说道:“都这么久了,宝贝怎么还没习惯我啊。”

“滚…”

“宝贝想让我走?这可怎么办呀,我很喜欢宝贝,一点也不想离开宝贝呢。而且宝贝不是已经试过了吗?明明每天晚上我都欺负你,但没有人相信你,他们都觉得是你疯了,你还能相信谁呢?警察吗?如果他们真的会帮助你的话,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呢?就算去报警,警察来了也只会认为是你犯病产生的幻觉。你还不明白吗?宝贝,精神病人的话不会有人当真的,你这样做就不怕再引来其他人吗?他们会用暧昧的眼神看着你,用怪异的审视打量你,无论他们对你做什么都可以说那只是你的幻觉,到时候无论是谁都可以来欺负你。看到你身的这些东西了吗,你连咬我都做不到,更别说反抗其他人了。就算你再怎么威胁抗拒他们也不会放过你,会一直欺负你,因为你是个精神病啊,真的好可怜呀,宝贝…”

男人温柔地抚摸着南汐的身体,一点一点,一寸一寸地品味着手下滑腻的肌肤,分明是缠绵又缱绻的语调,却说出这样椎心泣血的恶语。

南汐崩溃地抓住男人胸口处的衣服,感觉快要喘不过气,窒息一般,那无法逃脱的噩梦与现实重叠,让他痛苦不已,他控制不住地大喊打断男人“别说了……我让你别说了……”

南汐那双圆润的杏眼此刻哭的有些偏红,长长垂直的睫毛上还黏连着几滴泪,要坠不坠的,看的男人心里发痒。男人缓慢靠近过去,吻了吻南汐发红的眼皮,亲吻他眼下的泪珠,舌面舔过肌肤的感觉,让南汐不由颤抖了一下,直到男人已经开始亲吻他的脖颈,南汐这才反应过来束缚衣和防咬器已经解开了,他乘男人不备猛地把人一把推开,快速向门口跑去。

“救——啊——”

在南汐摸到房门的同时,男人忽然扯住南汐的脚腕把人拖回来,当着他的面锁上了房门。随即拉着南汐,把人强行按在地上,一把拽起南汐的发丝,阴沉沉地质问道:“你在反抗我吗?他们都可以为什么我不行?就因为我不是alpha不能标记你吗?你就这么贱,腺体都换过了还一点也离不开alpha的信息素是吗?在梦里还叫他们的名字,你就这么喜欢他们?就因为他们是alpha有信息素是吗?”

说着,男人像是疯了般狠狠咬上了南汐的腺体,带着要把那块肉咬下来一般的狠戾,南汐仰着脖子发出一声凄厉的哀嚎,宛如引颈待戮的天鹅,池水泛起一连串涟漪。南汐觉得这人怕是疯了,如他所说他不是一个alpha,那么现在他在做什么?一个beta竟然妄图标记他一个oga?还是说同为oga的同类想要标记自己?

后颈的疼痛让南汐痉挛不已,深色的瓷砖衬得他肩膀的肌肤更加白皙,黑发凌乱地散开,这时他终于知道了压在自己身上的人,震惊到连瞳孔都在颤抖,失去血色的嘴唇露出一个艰难的笑,张合几下勉强吐出两个字。

“是你…”

房间里陷入一种诡异的安静,在男人的蹂躏下,玫瑰的香气溢散在空中,让人忍不住沉醉其中,就像是沾着露水的花瓣在他的心口上摆动,细痒又意乱情迷。

男人用拇指擦拭着南汐夺眶而出的生理眼泪,低语道:“你知道吗,你拒绝我的时候我就在心里发誓一定要把你抢回来。你是我的,你的爱、你的身体、你的眼泪,全部都是我的。乖一点,小汐,留在我身边,我不想伤害你,所以你要听话,你要…爱我。”

世界上没那么多的两情相悦,用利益、用手段、用高压、用强迫,照样可以让一段关系诞生,让一段关系长久的维系,让一个人爱上另一个人。

南汐不知道肖晓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但他能从他咬牙切齿的话语之间听出刻骨的恨和癫狂的爱,以及扭曲的迷恋。

“够了!你所谓的爱就是每天晚上来猥亵我,然后告诉全世界这只是我的幻觉吗?这可真够恶心的,我告诉你,我不爱你,也从来没有爱过你,将来更不可能爱上你,滚啊…”

肖晓慢慢抚摸南汐的头发,温柔的,轻缓的提醒:“不,你爱我。南汐,那两个带你走的alpha既然是拆弹警察,那么遇到炸弹一定会热心帮忙吧,那么被炸弹炸死也是很正常的吧…”

听到他威胁的话南汐肉眼可见的紧张,他立刻拦住肖晓想离开的动作,紧紧抱住他,靠在他怀里,像是喃喃自语说服自己那样,“别伤害他们,求你,别伤害他们…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第二天,太阳照常升起,南汐也同往常一样在床上睁开了眼睛,他呆呆地看着天花板,一副萎靡不振还没睡醒的样子。记忆慢慢回笼,皮肤上好像还残留着湿滑黏腻的触感,胃里突然泛起一阵恶心,南汐连忙起身跌跌撞撞地跑到了洗手间里,趴在马桶上吐的撕心裂肺,连眼角都渗出了泪花,艰难的喘息中带着难以抑制的狼狈哽咽。

这时房门突然被推开,来人一把抓住了南汐的手腕,把南汐揽在怀里。男人温热的胸膛紧贴着南汐的后背,压迫感十足的姿势迫使南汐僵硬的靠在他怀里一动也不敢动。

紧贴的身体让南汐感觉到那人胸腔的震动,耳边也传来了男人小心翼翼的声音:“南汐,你怎么了?”

听到男人熟悉的声音南汐反而放松了下来,他扶着男人的手臂慢慢转过了身,露出一张惨白的脸,嘴唇却红的惊人,活像吸了人血似的。

“没事。”

南汐看着眼前的安室透松了一口气,他的声音语调都很平静,手却用力死死的抓住安室透衣服的下摆,手背上凸起的青筋暴露了他真实的情绪,表明他其实并不如表面那般无事。

“是吗,你看起来不太好,要出去走走吗?医生说多晒晒太阳对你的病情很有帮助…另外,你最近还能看到别的什么吗…是不是组织里…”安室透担忧的望着他,没有说出后面的话,未尽之言他们心知肚明,只是这般小心翼翼的模样简直是欲盖弥彰,他分明是在担心这些话会激怒一个神经病。

南汐忽然挣脱了他的怀抱,手臂胡乱打在男人身上,声音有些尖锐,“你懂什么!那不是幻觉,他分明……我没疯…我不是神经病……我不是!”

南汐激烈的反应让安室透无所适从,只能紧紧把南汐抱在怀里,承受着他疯了一般的拳打脚踢,手帮忙一下一下地顺着他的背部,嘴也一遍一遍地重复着那些安慰的话:“是我说错话了,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知道,不是幻觉,我相信你…”

污名化的惯用手段之一,说他疯,其二,荡妇羞辱,这两种手段被肖晓运用的炉火纯青。

南汐挣扎的力道渐渐减弱了,到最后完全靠在了安室透怀里,紧贴在他身上。鼻尖隐隐的雪松味道让南汐感到无比安心的同时,又勾起了他更深层次的欲望,但因为得不到满足反而使得南汐更加焦躁。

南汐攀上安室透的脖子,头埋在他胸口,贪婪地嗅闻着安室透身上因为和琴酒短暂接触而残留的信息素,那一点雪松的味道让他越发的昏沉沉,理智也在一点点的崩塌。

“南汐,没事的,一切都过去了…”

这声音惊醒了南汐,获得了片刻的清醒,南汐立刻张嘴,瞬间咬住了安室透的肩膀,他下了狠劲,力道用的很重,很快唇齿间就有了铁锈味。

“嘶——”

安室透没有推开南汐,或许是为了让南汐发泄出来所以反而抱得更紧。肩膀处传来阵阵疼痛,安室透却不以为然,毕竟这比起他平时受到的伤来说不值一提,只闷哼一声,但这一声却没能再唤醒南汐。

牙齿慢慢松开,嘴唇却贴着肩膀处的伤口不肯离开,就像是在亲吻那伤口一般。安室透疑惑地低下了头,而南汐几乎在同时抬头一下子含住了他的唇,甚至把舌头都伸进他嘴里,用力地亲吻他。安室透开始愣了一下后,很快就热情的回应起来,他们唇齿交缠,极尽缠绵。

热烈而悠长的一吻毕,两人分开时还拉着暧昧的银丝,彼此扣着对方的后脑勺大口喘息。

“南汐,你…”

没得安室透完整的说完这句话南汐就又贴了上来,随着吸入气体的深入,南汐的神智变得迷乱,忍不住想追逐附近唯一有着雪松味道的来源。

“给我…我想要…”

南汐不自觉扭动着身躯,无意识地蹭着alpha的敏感部位,腺体也释放了大量的信息素邀请、挑逗、勾引alpha。过量的玫瑰香气溢散在空气中,这足以让任何一个alpha失控,没有人会拒绝在玫瑰花房里来一场香汗淋漓的运动。

安室透现在好像被惊喜砸中,现在的一切都给他一种不真实的感觉。但他确实卑劣,所以即使这只是南汐痛苦时下意识的逃避,或是突发奇想的邀请,他都不会拒绝。他想,这是否代表着他们关系都更进一步,也侧面说明南汐心里其实是接受了他呢?

安室透决定试探性一下,他一手托起南汐的屁股,一手把南汐的裤子褪到腿根处,手指探入隐秘的腿缝,过分的伸入使得南汐双腿反射性的夹紧,随后又像是反应过来一样分得更开,甚至还主动去蹭他的手指。

透明的肠液不断从翁合的穴口流出,安室透感受着紧致的肠道似拒还迎地吮吸着自己的手指,理智一下子就轰地一声断裂。

亲吻,吮吸,舔舐,粗长的性器不由分说地挺入,怀里的人被顶地猛地一颤。突如其来的异物刺激地肠道开始不由自主地收缩,安室透控制着性器开始缓慢抽动起来,柱身蹭过殷红的肠肉,顶上敏感的穴心,炙热绵软的生殖腔殷切地讨好着这个大家伙。

南汐沉迷在那淡淡的雪松气息中,雾蒙的眸子失去了焦距,不知在看什么,浑浑噩噩的身体随着每一次猛烈的抽插而震动,凌乱的喘息间,夹杂着闷闷的低哼。

性器扑哧扑哧撞入又抽出,小腹被顶的一下一下的凸起,隐约可见肉棒的形状,两瓣臀肉都被撞得痛红,强烈的刺激逼得南汐溢出眼泪,连连呻吟,嘴里溢出的声音细细弱弱的,像只在雨天奄奄一息的小猫。手更是无意识的在安室透后背留下道道抓痕。

“哈啊……”身上的人猛地一个挺身,湿热舒爽的感觉刺激性器抽插得的越来越快,柱身开始肿胀,这场性事逼近结尾,终于,一声闷哼,大股的精液射入南汐的身体,成结的性器死死卡住腔口不肯离开,南汐无力反抗,那昏沉的大脑都无法思考,但身体的其他器官的感知尤为明显,以嗅觉最甚——雪松的味道消失了。

为什么没有了,南汐眉宇间充斥着一种不适的茫然,他更用力的抱紧安室透,鼻尖贴在他赤裸的小麦色皮肤上,努力嗅闻寻找着那丝沁人心脾的雪松气息。

没有了,找不到,为什么没有了,为什么不见了?

南汐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即苦恼又困惑,连眉毛都不开心地扭成了一团。整个人不安地在安室透怀里滚来滚去,为找不到那点好闻的味道本能地感到焦虑烦躁,在内心的强烈渴望地驱使下,南汐南汐像一只小狗一样在安室透身上蹭过来蹭过去的,更加卖力地在他身上扭动寻找。

安室透的大脑像是被分成了两半,一向引以为豪的自制力在此刻不值一提。他一边痛斥自己,以南汐现在的情况怎么可以在这里和他发生关系,南汐的身体也不好,他绝对不可以再做下去了。

另一边他又被强烈的欲望所占满,由于南汐四处点火的行为被柔软温暖的软肉包裹的性器又精神了起来,oga生殖腔那极致的紧致与爽滑感,简直就是alpha的温柔乡,他现在只想死命想往前顶,alpha疯狂叫嚣着让他占有自己的oga,自己的性器最好永远留在他的身体,把他牢牢钉在自己身下,一刻也不要分离。

安室透用力闭了闭眼,强撑着分出一丝理智,想要从南汐的身体里退出去时,察觉到他要离开的南汐双腿紧紧盘在他的公狗腰上,他怎么会放任唯一可能还拥有雪松气息的来源离开。南汐腰胯随着安室透离开的方向忽然向上用力一挺,卡在生殖腔口即将离开的性器完全没有准备,离开未遂又被迫插了进来,狠狠撞在了腔壁的嫩肉上,连带着小腹上都被顶出一块弧度,凸起的形状像是要把肚皮捅破一般,敏感的生殖腔哪里能承受这样的虐待,又酸又软,又疼又爽的感觉让南汐眼前闪过一道白光,完全失去了力气,整个人都好像化成一滩水,全身的毛孔都被打开,他软绵绵的指尖不禁颤了颤,一股温热的淫水流猝不及防地喷了出来,悉数浇在了安室透那根逞凶作恶的性器上,其中大部分被堵在穴里,还有一些从两人的交合处渗出。

南汐这一连串的动作让体内那根不受主人控制的凶器更加兴奋膨胀,不等南汐从高潮中缓过来就不管不顾地往里钻。

窒息感让安室透从情欲中勉强抽离,他反应过来时,正把南汐的腿掰成形,痴汉一般地吮吸着大腿内侧的嫩肉,性器插的臀间通红。他看到了南汐气的发红的眼睛,双手像是疯了般死死掐着他的脖颈,他后知后觉的想到自己又失控了,南汐是什么时候开始不想继续了?他怎么没有注意到?他怎么能又不顾南汐的意愿强迫他,明明他想要好好照顾南汐的…

“南汐,对不起…”

安室透沙哑的声音透露着懊悔,任由南汐把自己掐都喘不上气来也不反抗,浅紫色的眼睛里乘满了自责和愧疚,可南汐之后说的话却让他意识到他们想的并不是同一件事。

“你藏哪了?为什么不给我?为什么!在哪,你到底藏哪了!”

南汐癫狂扭曲的神情让安室透愣住了,他抓住南汐的双手先解救了自己的脖子,巨烈咳嗽了几下后才感觉能勉强说话。他对上南汐愤恨的眼神,有些疑惑不解地问道:“你在找什么…我没有藏东西啊…”

面对安室透强大的武力值,南汐发现自己根本无可奈何,只觉得他是故意装作不知道藏起来不肯给自己。在信息素依赖症的影响下,南汐一下子就慌了,抬起被安室透抓住的手就去抱他,吻他,讨好他,哀求他不要生气。

“呜呜……我错了…老公,你别生气,给我吧…求你了…别生气…我错了…”

这话听得安室透心里一凉,他仔细观察南汐现在的样子终于从中发现了曾经被自己忽略的不对劲。

熟悉的痴迷,求而不得的痛苦,他明明在另一个身上见过的!怪不得,怪不得南枫那时候知道南汐被带走后会那么绝望,怪不得南枫最后会倒向组织,原来南汐也患上了信息素依赖症,哈哈,真是可笑,所以他自以为是的拯救本质上竟然是一场慢性谋杀吗?

知晓了这些,安室透很快又联想到了南汐移植的腺体,所以南汐根本没有原谅他,不过是因为他今天见过琴酒,身上沾染了他的信息素,因为这不受控制的信息素上瘾南汐才会允许他靠近,他不过是个自作多情,妄图受害者爱上加害者的小丑罢了。

信息素上瘾,不可逆转,无法治愈,最好的办法就是在患者犯病时及时提供充足的信息素,方能延缓严重程度。若是一直得不到信息素的安抚,随着犯病次数的增加,上瘾程度会越来越深,最终因无法忍受这种折磨而心脏麻痹死亡。另外,如果一旦选择为患者提供信息素,不可间断,分量也必须足够充分,否则会加重病情,也会加快患者的死亡。

思及此处,安室透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般一掌劈晕了南汐,把他抱到浴室仔细地为他清洗身体,同时也把自己收拾干净后又把南汐抱回了已经重新铺好的床上,盖好被子后坐在一旁静静地等待南汐醒来。

躺在床上南汐依旧没什么安全感,缩成一团,哪怕是晕过去也一直紧紧地抓着他的手,好笑自己对他是很重要的人一般。安室透难得被自己逗笑了,苦笑,因为他知道不是的,事实上南汐应该恨极了他,活者说连恨都懒的恨,他不过是他生活中一颗恶心的苍蝇屎,除了弄脏他让他感到厌烦疲倦,再无其他。

南汐醒过来时,安室透能感觉到握着自己的手不安地动了几下,等南汐看清了面前的人是他后,眼神顿了顿,神色如常地松开了他的手,但安室透看的分明,他分明在忍耐些什么。

“你…”

他还没来及说第二字就看到南汐捂着肚子,猛地侧过身趴在床头呕出一大口酸水。安室透静静地看着他吐的昏天黑地,手指用力攥紧,连指甲都嵌进了肉里,他在不甘,他就这么让他感到恶心吗?

南汐终于缓了过来,又躺回床上疲惫地磕上双眼询问道:“怎么还不走?”

“为什么不告诉我信息素上瘾的事?”

“呵…告诉你又能怎么样呢,无非是把我送回去…我不想…活着真的好累…不是吗…”

“下次,我会带他的信息素来的,等等我好吗…”安室透害怕从南汐口中听到那些自毁的言论,连忙打断,后面几乎是落荒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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