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有一人,披着黑色的斗篷,盖住了头,遮住了大部分的脸,看不出是谁。
唐子参迎上前去,鞠躬正要称呼出口。
来人伸出手轻摆,示意他不要出声,而是走到唐讳深的面前,慢慢地解下斗篷,露出一身黑色的盘龙刺绣的锦缎常服,向唐讳深行礼。
“老尚书别来无恙。”
唐讳深的神色稍稍变化,别过来人看向唐子参,“我一直以为你帮的是他,没想到竟然是他。”唐讳深手扶起面前的人,顺势站起。
“王爷安好。老臣一直想见见子参说他栖了的良木,看来的确是好眼光。”
“那尚书是否愿意助本王一臂之力。”
唐讳深点了点头,“只要是老臣可以帮到王爷的,绝对万死不辞。”
萧凄向乞颜骨打请旨出使大尤的时候,的的确确是费了番周折。
乞颜骨打认为出使大尤的使臣怎么也不该是个女子,伯夷总是应该出个经验老道的使臣或者说是个让人折服的青年才俊,让个小丫头做使臣是怎么回事。乞颜骨打在第一次萧凄请旨的时候,很无奈地拒绝了。
萧凄没有放弃,三番四次地上折请旨,大尤她是去定了。
但是乞颜骨打还是几次三番地拒绝了,甚至最后下旨让萧凄不要再上折了。
可是乞颜骨打还是低估了萧凄手里的王牌。
当那个英气不减,老当益壮的萧攸森皮笑肉不笑地出现在他的面前的时候,乞颜骨打就知道自己的坚持是丝毫没有意义的。
“远江郡王不是说不管朝中之事了吗?”
“臣今天要和大王谈的是家事。”
“家事?”乞颜骨打就不信萧攸森来会和萧凄所求无关。
“臣和大王是表兄弟,萧凄是我女儿,自然是大王的表侄女,我们所谈的当然是家事。”萧攸森朝乞颜骨打笑了笑,耸了耸眉毛。
乞颜骨打一身的鸡皮疙瘩。
“可是此时关乎伯夷与大尤的邦交,轻不得重不得,济源那么年轻,寡人实在有些不放心,远江郡王应该了解寡人的一番苦心。”
“你是觉得凄儿这些日子接手远江郡王府以及远江军可有不妥之处。”
“济源处理的甚是妥当,朝中不少大臣都交口称赞。”乞颜骨打有些不是很乐意地说出实情。
萧攸森往前走了两步,“凄儿既然已有如此多的经验,大王又有何不放心的。”
乞颜骨打刚想反驳一二,却传来通传的声音。“萧太后到。”
乞颜骨打立马从王座上下来,与萧攸森并肩而立,看到萧太后进来,连忙行礼。
“远江也在啊,有没有带芷江一起来。”萧太后直接冲着萧攸森而去,没有搭理一旁的乞颜骨打。
“芷江和玖儿在佛寺为伯夷,为大王,为太后祈福。”
“这两个孩子是孝顺。”萧太后这才将手搭在乞颜骨打的手上,由他牵着往王座上走。“大王可要记得远江和芷江当年辅佐大王登基之义,一些小小的要求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