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中那杀手的脆弱上!
没有时间理身后的杀手,整个人向段翼扑去,惊恐地摀住他胸前的出血口,声音颤抖得不像自己:「翼,翼,你怎么样?」
段翼苍白着嘴唇,对我费力地上扬起嘴角,笑了笑,安抚着我的战栗波动。
我怕了,真得怕了,腿不直觉地抖着,怕这个人就这么一直苍白下去,然后没有人在对我说:不怕。
哆嗦着手指,慌乱失措地喃喃道:「去医院,去医院……对,去医院。」
段翼的大手压住我的肩膀,示意去看那个杀手。
我的力气彷佛随着段翼血液的涌出而被真空,用力很大的力气,才架起他的腰身,咬牙往杀手那里拖拉。
站在杀手面前,看见他心脏的位置同样绽开血色蔓延,整个人坠到土坡上,张着不可置信的眼,颤抖着发不出声音的唇,就这样一点点消耗着生命。
这一刻,我多希望这个杀手能多熬上个一天半载,好好体味一下死亡的脚步声临近。
段翼望着杀手那死不瞑目的眼,低声沙哑道:「忘记告诉你,在很早以前,我就已经毕业了。」
杀手不甘地闭上眼睛,将着块土上包成为了自己最终的归宿。
我咬牙抚住受伤的段翼,让他坐到摩托车后座,自己则顺手扯走杀手的电话,用来联系老局长,让他晓得我去的方向。
放眼丛林郊区,最近的医院都要跑上一个小时,他……怕是撑不住的,不,必须撑住!
手心全是冷汗,紧紧攥住车把,以癫狂的速度,左拐右蹿地向山下奔去。一定要快!一定要快!
一路上我不停呼喊着他的名字,就怕没有人应我,让我必须消受这无法承担的痛。
可着该死的摩托车,竟然在行驶不到五分钟就没有了汽油!
我气愤得想砸碎了这辆破铁!
微微放亮的郊区没有过往车辆,我望着长长的行驶路线,有种望眼欲穿的荒凉。
刚想拨打急救电话,视线里便出现一家教堂,彷佛是一片祥和的希望之光,落如了我的眼里心上。
丢了摩托车,架起段翼,两个打扮太妹野仔且满身是血的家伙,在微亮的曙光中一步步踏入教堂。
在我的大声呼喝中,教堂内院里跑出一守夜的人,看见我们的样子时吓了一跳,不过还是配合着我,取来止血的东西,然后跑去打急救电话,就消失不见了。
我按照简单的处理伤口常识帮段翼清理止血,一边望着他努力打趣道:「在主的面前,你可有什么想要忏悔的?」
段翼用一望无际的包容爱恋凝视着我,缓缓张开苍白的肉唇哑声道:「只求一事。」
心跳在痛楚中抽搭着不正常的速度,似乎已经不晓得躲避,也无所谓如何,只是抬眼望向他的眷恋。
段翼用沾血的手,包裹竹我的冰凉小手,微弱而执着地郑重道:「执手伊人,永不相弃。」
点头。除了点头,我还能做什么?
一个男人,能为我做到这样,既然不爱,亦应该珍惜。更何况,我……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