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毛狐妖收紧手臂,话锋一转,道:「有件事情,我想让你知道。」
我眼波一抬:「但愿是件好事。」
白毛狐妖:「方校长死了。」
我:「大哥,你这是民国几年的讯息了?」还是我间接杀的呢。如果说杀人的感觉不好,那么间接杀人的感觉也不太令人感觉愉悦。老局长还劝过我,子弹没有长眼睛,谁都可能有过失的时候,更何况,我当时的一脚却是为了救白毛狐妖一命地。
白毛狐妖望向我的眼底,清晰地吐息道:「却是中了两枪。」
我心下却是一缩,面上仍旧装作调侃的样子,随口应道:「乱枪扫上的吧?」
白毛狐妖:「不,应该说,那子弹的射击方向正好与第一枪的方向一样,如果不是检查开枪人手中枪支所发出的子弹只有一颗,一定会误以为这个人连开了两枪。」
我的手不停地抠着自己的指甲,面上仍旧不解地皱着眉,嘟囔道:「一枪两枪的,人都死了,管这么多做什么?」
白毛狐妖低低一笑,抚摸上我的手,把玩在手指间:「区别就在于,由第一开枪人所发射出的子弹,只打在了无关紧要的肋骨旁,而与此同时的另一枪,却打在了方校长的心脏上。」
我颤抖着肩膀笑道:「这人还真不能做坏事,不然,就算死,也得糟蹋一波波的死亡袭击。」
白毛狐妖围着我的腰身,调侃道:「所以说,人可是说假话,但不能做坏事。」
我沉下笑颜,挑起凤眸:「你这么说什么意思?」
白毛狐妖在我的脸颊啵了一口,笑成狐狸样道:「我能有什么意思?不过是做了个推算。试想你从『零惑』出来寻找鸿塘,却能在交易时候赶到,想然凭借你的一双赤足应该跑不出飚车的速度。」
我心里明白白毛狐妖洞悉了黑翼睡神的存在,也晓得自己应该摆明白立场,然而,一向处事圆滑的我,却不晓得要如何对他的说辞,只能淡淡道:「哦,您对我还真是上心啊。」
白毛狐妖侧提起我的下巴,让我正视它的眼,看见他眼中丢掉笑意的认真,以及那不容掩饰的勃怒,听见他落地有声道:「白米,我可以告诉你,不管谁在你身旁开出了致方校长于死地的一枪,这笔帐,都被记在了你的庆功宴上。所以,方航如果要报复,只能来找你,不会去找隐匿在你身旁开枪的任何人!
方航并不可怕,可怕得却是他身后隐匿的黑手!你以为能倒卖军火就是一两人的行为?这是一张巨大的网,最先死的都是体力不支的小鱼。
对我而言,谁是黑人、谁是白鬼、谁是他妈地绿色王八,都没有你活着重要!
所以,别试着隐瞒我,或者跟我打迷魂阵,你知道,你玩不过我,而我,却怕玩丢了你的命。」
愤怒的白毛狐妖不多见,所以弥足珍贵。我心里明白他是气我将黑衣睡神的存在隐藏起来,没有与他完全坦白。男人的嫉妒在理智面前完全是地主,不容别人反驳上诉。
虽然白毛狐妖所惊爆的内幕让我有些吃不消,但骨子里还是因为这个男人的嫉妒而高兴的,却仍旧不想将黑翼睡神当夜的存在脱口而出,落下他人话实。
白毛狐妖被我拒不合作的样子气到,当即将我扔在了办公桌上,一把掀起我的裙子,低吼道:「苞米!睡觉!」
斗转星移花青阵(一)
方航的追捕令一发下去,没出两天,竟然在郊区废旧工场的中型爆炸中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