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才想起自己裸睡在青菊泪痣的床上,忙低头去看,身上竟然穿着宽大的男士睡衣,看这棉麻的材质,应该也是……青菊泪痣的吧?
果然,随着我的目光落在睡衣上,红糖三角更怒了,一把扯掉我的睡衣:「还他妈的穿别人的睡衣!真当老子死人呢!」转手抓过自己的橄榄绿?恤,将我从头套到尾,愣是伸出一个斜肩膀,满诱惑地。
我望了望遮挡住臀下风光的大?恤,非常无辜道:「你也没有睡衣,难道我不穿花青的,还裸睡吗?」就赌他爱裸睡,根本不可能穿睡衣。
红糖三角眼冒火光地将我狠狠塞进了自己的床上:「你跑来寝室等老子,怎么不睡老子床上?」
我横列在他的床上,气恼地回吼道:「我就是生你气了,就睡花青床上!告诉你没什么,段翼、白狐的床我都爬上去打了好几个滚呢!」
红糖三角一拳砸在我的脑侧,低吼道:「你他妈的没挨个床拉泼屎占个位儿?」
我使劲瞪着他,他狠狠瞪着我,却因他上面那一句将我逗笑,骑着枕头就咯咯笑上了。
红糖三角见我笑了,也没忍住,噗哧一声也笑开了,动作粗鲁地将我往床铺里一推,翻身也躺了下来,没有气势的骂道:「你个蠢货。」
等我笑够了,他单手支撑起头部,用另一只手点了点我的左脸,问:「跟老子讲讲昨晚都发生什么事了。」
我拍开他的手,伸个懒腰:「能有什么事儿?还不是到处找你,被个小混子打了一巴掌。」一切从简,我可不想将他扯到麻纺中来。
红糖三角的瞳孔一缩,没有笑容的脸上释放出骇人的霸气,沉声问:「谁做的?」
我推了他的胸膛一下,打哈哈道:「管他是谁,反正我没吃亏。」
红糖三角用鼻子哼我一声:「就应该跺了!」
我微微一愣,试探道:「鸿塘,我听说在『零感』的罪过我的油头粉面被挑了手筋和脚筋,你知道吗?」
红糖三角扫我一眼:「不知道。」
我看他的样子不像说谎,便没有细问。
他却反过来问我:「那你知道英三被废了一双手、英四被打断了一条腿吗?」
我摇头:「不知道。」
他抬手捏了捏我的脸蛋,笑出白皙的牙齿:「我知道。」
我全身上下打了个大激灵,看来,英三那双手和英四的一条腿都是被他废的,只不过没有被声张出来罢了。恐怖吗?害怕吗?感觉残忍吗?当然……不!
不是说嘛,有些人死了,他还活着;有些人活着,他已经死了。所以,对于那些活着浪费新鲜空气的人,我是不屑地。
当然,像我这么一个天真善良的人,怎么可能涉及这些恐怖的暴力中呢?所以,只是左耳头入,右耳朵过,大家图个乐呵吧。毕竟适当的发泄对人的身体有好处,而承担发泄目标的人渣,也算是为人类的心理建设起到了不可磨灭的作用。(江米变态论之一)
思想游历间,红糖三角的一口白牙在我眼前渐渐放大,那火热的唇便要落下……
钥匙插入锁头的声音不怎么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