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找到客栈安顿好,派去的人回来报道,那人竟然就是太后的慈善院的管事。
而且据附近人家所说,这個管事名声很好,不仅劳力劳心的为慈善院做事,甚至遇到可怜人,自掏腰包地帮助。
小镇人对他少有差评,寥寥差评也是要么有竞争关系,要么本身□碑一般。
弘农公主敏锐地感觉有问题,但毕竟刚开始,不好擅自做主。
只让人先时着。
她们过来毕竟打着游玩的名义,两人在附近闲逛,王氏的人悄悄去探查情况。
一日下来,王氏的人因为目的主要是对账和查过往慈善事宜的效果,汇报时称管事一切都好,评价上佳。而公主的人发现,管事晚上喜欢去慈幼院住。
这倒不是什么问题,因为慈幼院的孩子,在白天的时候已经看过了,基本上都是面目红润,身体健康,只是或许因为孤儿的原因,大多有些畏缩。
但公主的人又不是大理寺判案讲证据,任何疑点都要抓。
弘农公主见识广,只听慈幼院,她就想到了诸多可能。
弘农轻闭双目,如果是过去,她或许不在乎,但现在的华国是她梦寐以求的和平世界,这些人迫害的每一个孩子,都可能是,未来她家鸣鸣的助手。弘农眉月一厉,请人叫干氏一起去探慈幼院。
让弘农不意外又失望的是,这位管事果然居心叵测。她们带来的人身手矫健,轻而易举,她们进入了内院。
靡靡之音幽幽传来,令人作呕。
王氏都还没看到最后的现场,就已经泪盈于睫。这些孩子才多大啊。
过去的人都嫁娶早,可再早,也尽量满十岁。
这个管事做再多善事,也难以掩盖,他在幼童身上逞凶恶的丑陋。
弘农面目冷峻,她正视着那些衣衫不整的孩子,想到鸣鸣,想到驸马,想到她那些不成器的司马皇室兄弟叔伯,想到很多很多。
她为了皇室半睁半闭过了许多年,可是现在她不想闭目哪怕一点点。
总是有这样的男人,拥有了权力,却只敢将权力挥洒在更弱者身上逞凶,忘却与权力对应的责任。
她心中有怒有恨有怨,她已经不想再见到这些腌臜物,脏了自己眼睛。
既然这些男人想当废物,那为何不让她来督促清明。这一次事件,王氏狠狠整治了各地慈幼院,弘农公主上书决议参政。
这个决定让朝廷上下纷纷猜疑。都在猜想是不是有什么阴谋将起。
而含章看着弘农公主的一番言论,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