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很好奇,“可现在你是出嫁,我是娶呀,以后谁是外戚怎么定?”
赵含章道:“这个简单得很,生个孩子就可以了。”
傅庭涵一头雾水。
赵含章就凑近看着他的眼睛笑道:“生个孩子,看他是姓赵,还是姓傅就知道了。”
人凑得太近了,她的气息和身上的香味都扑到他脸上,傅庭涵脸色爆红,微微不自在的偏头,不敢对上她的目光,“嗯,到时候再决定吧。”
赵含章看着他红透的耳垂,抿嘴一笑,“你既然不想和他们独处,那今晚就留在家里吧,那边就以国事繁忙为由不回去了。”
世俗的规矩是要遵守,但她有资本让他随心一些,不必那么为难自己。
傅庭涵见她抽身坐直,俩人间的距离又回到正常的范围,松了一口气,想了想问道:“这样会不会让你难做?”
“不会,”赵含章笑着安抚他,“我刚才不是说了吗,弘农公主不是一般的女子,我也不是,所以她不会在意这些的。”
就算是在意,她也可以让她不在意。
傅庭涵在人情世故上的算计是远比不上赵含章的,闻言点头。
他这一天忙得身心俱疲,这会儿有点犯困了,于是起身道:“我去休息一会儿,然后去工部,对了,青州和光州又送了一批盐过来,我已经入库,你看这些盐什么时候铺出去?”
赵含章问道:“其他地方的盐准备得怎么样了?”
“各地收回来的盐井八十三处,盐山十九处,盐湖两处,我大致算了一下,这些产盐量,加上青州和光州的盐可以把私盐挤出市场,维持住平衡,甚至有多余的。”
毕竟,现在活着的人不多。
赵含章点头:“很好,让青州和光州继续扩建盐田,派人去一趟冀州,在沿海地区也开始建设盐田,明年夏天,我需要大量的盐。”
傅庭涵问:“你要用盐制约北部的少数民族?”
“不止呢,还有西部,还有江南和江东,”赵含章满脸愉悦,“还有蜀地,他们刚刚归顺,我总要给他们一些好处。”
盐这东西可是一个利器,不亚于铁和铜的利器,只要她有足够的盐,能做的事可太多了。
江南,江东,她有的是办法让它们慢慢的土崩瓦解,然后回归。
北方也是,不管是鲜卑,还是羌族或者吐蕃,这时候都不宜用兵,所以她需要一块肉骨头吊在他们面前,让他们尝到味,吃到好处才行。
但……东西可不是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