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立停顿了一下后转身去见王导,问道:“王将军可愿为大将军效命?”
王导问道:“若王敦臣服于赵使君,赵使君果然能摒弃前嫌,一如现在琅琊王重用他吗?”
元立讥笑道:“我们使君用人唯才唯德,不问前怨,连石勒都能被封为幽州刺史,王长史在担心什么呢?”
他道:“不过我们使君手下良将众多,王将军能有多大的前程,就得看他有多大的本事了。”
王敦的本事自然不小,只是和北宫纯、石勒这些人比起来还是差了一点儿,听说她新得了一员大将叫祖逖,本事不在北宫纯之下。
王导想到王敦的傲气和性格,不由抿了抿嘴,没说话。
元立便转开话题,“某今日上门来是有一件事要请王长史相助。”
王导冷淡的问道:“不知是何事?”
元立道:“北地才经历战祸,生灵涂炭,所以想请王长史相助购买一批粮食。”
王导愣了一下后脸色和缓下来,一口应下,“好。”
他从不怀疑赵含章对百姓的善意,这也是他在意识到琅琊王没有大局观之后快速选择赵含章的原因之一。
有一说一,赵含章在大局上从未出过错,能屈能伸。
王导答应了下来。
他在江南的势力可不比琅琊王低,加之江南鱼米之乡,今年北方虽然天灾人祸不断,但扬州这一片称得上是风调雨顺。
其下辖的鄱阳、建安、临海、淮南、庐江等地都出产过剩的粮食,听闻秋收过后粮价已经开始下跌。
一条河之隔,江南和中原以北的地方是两个世界。
他要买粮食都不必要自己出面,只需交代家中管事便可。
元立在银钱上也大方,不仅给足了买粮食的钱,还打赏了管事不少钱,以至于管事在完成一批粮食后主动问起,是否还需要再买一批。
元立当然一口应下,和苦恼粮价下降的江南百姓不同,在北地,绝大多数百姓都处饥饿之中,现在,六州的灾民就靠江南的粮食养活了,所以,他有多少买多少。
豫州,赵含章坐镇陈县,看着符合条件的各家各户上交算缗钱。
前不久,赵铭终于算清楚了自家的资产,也上交了算缗钱,他一交,士绅中的官员们便默默地跟着交了。
然后豫州北边冀州的祖逖当即派人送钱过来,说是他的算缗钱,就是远在并州的北宫纯都叫人拉来一批钱,说是他以及并州收到的算缗钱,消息传出,豫州境内更没人敢不交了,不过,偷漏一事还是有的,且不少。
晚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