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乂大乐,“那你一定能带我去见赵含章了。”
傅庭涵点头,并不怎么为难,只是好奇,“你见她做什么?”
“我要与她和谈!”
傅庭涵:……
他上下打量了一下马上的少年,半晌后道:“你……和谈不应该先递国书吗?你们汉国的使者呢?”
“我就是。”
傅庭涵看了眼自信的少年,看来,熊孩子不管什么时代都有啊,他好心的提醒了一句,“七皇子来和谈,你父亲知道吗?”
刘乂自认已经和父亲报备过,因此直接点头,“当然知道,我就是奉命而来。”
他这么理直气壮,傅庭涵相信了。
虽然人看上去小,但赵二郎这么大的时候不也上战场了吗?
这个时代的人都早熟,十来岁就在战场和政治上拼杀的比比皆是。
于是傅庭涵让施宏图他们收起刀剑,请刘乂下马和他回大营。
“这里是赵家军的营地,北海王又不蠢笨,若是对我不利,他也不能活着离开,何必呢?”
刘乂闻言瞥了他一眼,然后扫向施宏图等侍卫,骄傲的道:“我岂是那等背信弃义之人?”
施宏图等人这才收起刀,一左一右的守在傅庭涵身边。
倒是刘乂的侍卫放心得很,并不介意他们的小皇子靠近傅庭涵,只是下马跟在后面。
反正他们人都到赵家军大营门口了,转身也跑不掉,何必烦扰呢?
二十来个侍卫就跟他们的主子一样,大大咧咧跟着刘乂勇往直前的朝赵家军大营去。
一行人才走出十多步,赵含章就收到消息赶了来,后面跟着气喘吁吁的斥候。
赵含章勒住马,居高临下的看着站在傅庭涵身边的少年,一脸莫名的看向傅庭涵。
傅庭涵就为他们介绍,“含章,这是汉国的七皇子,北海王。”
赵含章:“刘乂?”
刘乂立即道:“正是本王。”
他仰着头看赵含章,好奇的打量她,“你就是赵含章?”
和他心里想象的形象差得有点远,就是她杀了刘景?
刘乂记得刘景,他是父亲的心腹之一,也是五部匈奴,父亲曾说过,刘景可以做他的大将军,要不是死在赵含章手里,建国以后,他当为右贤王。
刘乂此时还记得刘景逃回平阳,躺在军帐中和父亲交代遗言的样子,他说过,一定要杀了赵含章,不然她会成为汉国大患。
果然,她现在就成了大患。
他以为能杀了刘景那样大英雄的女子也是个伟岸的女子,但她身上虽没有女子的柔弱之感,却也不威勐,反而腰细瘦削,只是看上去精神不错,脸色红润,英姿飒飒。
他在打量赵含章的同时,赵含章也在打量他,不时的再看一眼傅庭涵,俩人虽未言语,却是心领神会。
赵含章忍不住笑眯了眼,从马上下来,把马丢给身后的曾越后笑道:“不错,我就是赵含章,非常欢迎北海王来我赵家大营做客,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