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宫纯:“……你们这是吃了鹿血吗?”
他道:“此事自有使君和汲先生他们去操心,我们只管操练士兵,等待命令就行。”
他顿了顿后道:“陛下才刚刚迁都郓城,使君收了两个没县令的县已经够引人口舌是非了,就算那什么,也不可能现在动手,所以把你们的心思都收起来。”
谷城和新安都没县令,谷城更是成了空城,所以赵含章直接指派县令,又派兵驻守,郓城那边虽然不满,却也不会太强硬。
但赵含章要是不经皇帝同意,直接收了整个河南郡就不一样了。
听说皇帝让人给长安的傅祗送了一些钱粮,就是想他发展起来牵制赵含章呢。
其实西凉军的将士们一直不太能理解皇帝和傅祗,傅祗的孙子傅庭涵就在洛阳,谁不知道他和赵含章一条心,是她的左右手啊,皇帝怎么能还那么信任傅祗呢?
傅祗也是,自个的亲孙子都不帮,反而去帮皇帝,真是不理解。
几人心中失望,便知道找苟晞的麻烦,去他那里抢地盘也不行了,“那我们出兵并州?要不把上党南边的几个村镇抢过来吧,现在是夏收时候,去抢,还能抢到今年新出的麦子呢。”
北宫纯心动了,然后认真的思考起来,“待我去请示使君。”
也有人去黄安和左都那里晃悠。
在黄安身边晃悠的人和他道:“黄副将,我们也知道将军难过,这安家费肯定是没有了,那我们也不能让家里人跟着吃糠咽菜不是,不如趁着现在士气高涨,我们去找匈奴和鲜卑打一仗吧。”
找左都的人则是跟他关系比较好的参将和下属,“我听你的人说,你们今天发现了一个匪窝,那里面的人都很肥呀。”
左都知道他们想说什么,西凉军日子最艰难的时候,他们也去打劫过土匪,哦,是剿匪。
他道:“别想了,将军说那是赵二将军的地盘,就是要打,那也得和赵二将军打过招呼。”
“赵二将军四处找人练兵,不仅新安一带,连洛阳野外散落的小匪贼都被他剿了不少,他要是注意到孩儿岭,那还有我们出手的机会吗?”
“将军也太守规矩了……”他忍不住滴咕道:“这种事情,谁抢到了算谁的,使君都敢从皇帝手里抢地盘,我们不就是抢一窝土匪吗?”
左都就瞪了对方一眼道:“皇帝能和使君比吗?而且皇帝现在远在郓城,官不大洛阳来,但使君人就在洛阳,那孩儿岭离得又不远。”
“赵二将军还是使君的亲弟弟,将军守规矩也是不想和赵二将军闹矛盾,生了嫌隙。”左都道:“过了端午再说,这两日你们好好的与家人团聚。”
无奈,他们只能暂时忍下这事儿。
但团聚却没有足够的物资真的很挠人心肝啊。
还未入夜,傅安就轻巧的走进书房,看了一眼正在伏桉工作的赵含章,凑近傅庭涵小声道:“郎君,高诲他们回来了。”
傅庭涵就抬起头来,“他们带了什么东西回来?”
傅安压低声音道:“有一大批毛皮,还有羊,他这次还用琉璃换回一批书,都是之前羯胡从东海王大军中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