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将士不过三万而已,再分散,一旦有外地入侵,雍州一带的兵马不能很快回援。
所以汲渊不建议再分散兵马。
“那就不依照从前的政策收拢流民和招兵,”赵含章硬着心肠道:“沿路设立兵驿,派兵驻守,驱赶流民和贼匪。”
养兵和养流民的成本不一样,养一个士兵的花费可以赈济十个流民。
所以这次她不招兵,也不整座城占下,派兵驻守,而是直接设立兵驿,一站就驻守两什到五什不等,兵驿之间守望相助,只要有一个点出事,前后兵驿都能相助。
这样花费会少很多。
汲渊想了想,觉得这个法子可以一试,不过,“将他们驱往何处?”
赵含章垂下眼眸道:“愿意迁来洛阳,我们就在洛阳接收,不愿意的,他们要么自己就地落脚,要么去长安或者蜀地。”
“一个兵驿只放五什,那便是五十人,这个兵驿可不好立啊,”汲渊道:“他们敢冲撞上千人的士族,一旦他们针对兵驿,就算我们的士兵都经过训练,也不会是他们的对手。”
赵含章垂下眼眸,声音澹澹的道:“这段时间招了不少新兵,北宫将军总说练兵不能只自己操练,需要见血,既如此,这条路就给他们练兵用吧。”
赵信心中一寒,那这条路上的贼匪来练兵,那要死不少人吧?
以前赵含章会选择将贼匪抓进军中,直接当兵,很少杀人的。
赵信欲言又止。
赵含章目光炯炯的看向他,“族兄有更高明的法子吗?”
赵信:“之前使君不都吸纳进军队吗?为何这次要选择清剿?”
赵含章叹息道:“养兵需要钱粮,我现在囊中羞涩,只能清剿而不是收编,不过族兄若有办法开源,我或许可以再设立两军。”
也就是说,只要有钱,她就选择收编,而不是清剿。
赵信垂下眼眸没有言语,半晌后行礼退下。
汲渊看得咋舌,“使君觉得他有办法?”
赵含章:“试试呗,试试又不要钱。”
反正她先清剿着,“请谢时过来,这次他和二郎一起出兵,先把沿途罪大恶极,手上人命堆积得多,戾气重的贼匪给剿了,剩下的,留给他们慢慢练兵。”
时间还长,就看赵信能不能为军队找到开源的法子了,反正她和傅教授是暂时没法儿了。
能做的他们都做了,一直在赚钱,但花的永远比赚的多。
汲渊回味了一下后道:“这样说来,这位信郎君倒是比宽郎君还要慈悲心肠啊。”
“先生从哪里看得出赵宽有慈悲心肠了?”赵含章正要说话,就听到大街上隐隐传来的大哭声。
赵含章恼怒,“我就知道他一点儿也不慈悲,怎么又到我这儿哭了,不是让他们去找赵宽了吗?”
汲渊面不改色道:“很显然,赵宽又把他们踢回来了,女郎说的不错,他一点儿慈悲心也没有。”
真是太不体贴赵含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