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被强逼而回,到时洛阳肯定混乱,正是需要人才的时候,所以赵含章特意留下了傅庭涵和谢时。
同时让汲渊再派人沿途去找赵宽和赵程,“看看他们都到哪儿了,可别路上被人劫了去。”
汲渊应下。
赵含章带着赵二郎便领大军朝河东郡去。
汲渊和傅庭涵送走他们,低头看了眼手中的盒子,不由的叹息,“幸亏老郎主留下了些东西,不然女郎步子迈得这么大……”
见他不往下说,李天和就问:“扯着蛋?”
傅庭涵差点儿被口水呛到。
汲渊没好气的横了他一眼,“我发现女郎近来总是口无遮拦,别是跟你们学的。”
他道:“她是女郎,你们平日里就该注意一些,别什么话都当着她的面说。”
李天和低头认错,“是。”
汲渊就哼了一声,然后道:“找两队亲兵来,我有事吩咐他们去做。”
这宝藏,一份藏在洛阳,还有一份却是在长安,所以他们还得悄悄地去长安取。
就在刘渊悄咪咪的派人去挖宝藏买粮食时,石勒也正在清点这次搜刮来的宝物。
本来这批东西和王衍等人是要一起送回去的,但他被陈午拦在河东郡,怎么也过不去,一怒之下,他就让人把王衍等人押送到这里来,本是想用晋臣逼迫乞活军后退。
毕竟洛阳半数朝臣和士大夫在他手上呢,可惜,对面是一群泥腿子,仅有的几个晋臣也早在年复一年的战争和乞讨中被流民同化,他们根本不在意石勒手里的晋臣。
想杀就杀吧,只要他们手上不是晋帝,随便杀。
推出皇室子孙他们还会犹豫一下,不姓司马的晋臣,乞活军们眼睛都不眨一下,就看着石勒砍人脑袋玩儿。
石勒见威胁不住他们,场面就僵持住了。
昨日收到洛阳的消息,石勒花了一天的时间确认消息的真假,便知道他去不了洛阳了。
这次出兵的成果也就是这一批批晋臣和士大夫,以及搜刮来的钱财了。
他清点着这些金银财宝,心里好受了点儿,“也不是全无收获。”
再看到被圈养起来的晋臣和士大夫,心里更好受了,“也算有功。”
想了想,他让人把王衍请上来一起喝酒,想要听一听他谈天下局势。
王衍也不辜负他的期望,道:“当今天下,蜀地独安,江南一带还未被波及,能与将军一战者,除王弥和兖州苟晞外,便只有豫州赵含章。”
他道:“此人来势汹汹,极擅收买人心,又依附其祖留下的威望,就算是女子之身,在这乱世中也当有一席之地。”
“但最该戒备者还是刘渊,”王衍道:“刘渊野心勃勃,必看不得将军坐大,将军何不独立出来,称帝招兵,逐鹿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