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时和王臬猜拳输了,所以今日是他带着公文过来教导。
他拿出一封公文,展开,先一目十行的扫过,然后开始照着折子给赵二郎念。
赵二郎听得脑袋都大了,他……大半没听懂。
谢时也知道,所以念完后又以白话文解释了一遍,“博望县县令求助,说县内流民很多,按照使君的政令安置流民需要大量的钱粮,希望郡守府能支援一些。”
赵二郎这会儿头才不晕了,问道:“要多少?”
“粮一万石,钱二十万。”
赵二郎:“我阿姐的钱是大风刮来的吗?告诉他,没有!”
赵二郎可是知道的,阿姐和姐夫常常为了钱和粮食忧心,一个县都开这么大的口,南阳国这么多县,把他卖了都赚不来这么多钱。
谢时面不改色,适应良好,好歹他没有直接说“给他”不是?
谢时就教他道:“不可一口回绝,但也不能给足了他要求的钱粮,应当让他统计好县内流民人数,他打算如何安置,然后再谈钱粮,我们郡守府可支援一部分,既是支援,大部分自然还得他们县城自己想办法。”
赵二郎问:“那你说给多少合适?”
“一千石粮食或者等价的钱就差不多了,我们不能一点儿不给,不然他以为我们安抚流民之策只是说说,使君现在不在南阳国,少了使君的震慑,只怕他们又要怠政。”
赵二郎歪着脑袋想了想后道:“阿姐说,在其位,不谋其政者是渎职,视情况而定罪,或罢官,或直接砍了,你告诉他,他要是敢不听我的话,不干活儿,我就去砍了他。”
谢时:……姐弟两个的威胁还真是一如既往啊。
不过他还是应了下来。
谢时写下处理意见,放到一边,重新又拿了一封折子,“这是比阳县的公文,说是近来县外有一支山匪,时常下山骚扰商旅,比阳县县令请求粮草剿匪。”
赵二郎一听,眼睛大亮,直接道:“剿匪呀,这个我熟,我亲自带兵去吧,比阳县离这儿远吗?”
谢时道:“挺远的。”
他看着公文中所述,眯了眯眼后抬头冲赵二郎笑:“郡守亲自带兵去也好,剿匪后还能看一下比阳县的情况。”
赵二郎狠狠地点头,他喜欢剿匪。
谢时道:“带上王臬。”
王臬知道这件事时,赵二郎都已经让人去点兵了。
他不能理解,“为何此时出兵剿匪,他是郡守,应该在鲁阳县里坐镇。”
“我们这一位郡守不一样,”谢时道:“相比于文成,他更适合用武力上威慑各县。”
他道:“南阳国虽被使君收服,但他们信服的是使君,不是二郎,使君一走,气氛立即就不一样,谁能相信二郎可以当好一个郡守?”
“让他领兵出去走一趟吧,让他们见见血,就老实了。”
王臬沉思后点头,点到一半反应过来,“那怎么是我陪着他出去?上次他去剿匪就是我陪着的,轮也该轮到你了。”
“你既已熟悉,何苦换人让他再适应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