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平一边吃饭一边想着那个梦，而顾平的后妈则如往常那样在那里絮叨着，东问一句西问一句，似乎不想浪费这个培养感情的好时机。
她说了些什么顾平没有去听，只是好奇为什么他和莫凡在梦里是不正常的男男关系。弗洛伊德说人会在梦里让自己潜在的欲望得到满足，难道自己潜意识里希望莫凡和自己是那种关系？顾平眼角抽动，突然觉得有什么东西从脚底下窜了上来，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等顾平来学校的时候，莫凡已经和往常一样早就已经到学校了。今天是莫凡在这所学校上学的最后一个礼拜的第一天，下个礼拜他就要出国去念高中了，然后在那边读大学，一步一步的升学。
“呦，来的好早啊。”顾平一如既往地和莫凡打了个招呼，莫凡抬头瞅了他一眼又迅速把脑袋低下。
没得到莫凡的回应，顾平有些不乐意，要知道往常的话莫凡早就屁颠屁颠的回应他了。
“咋啦？蔫吧噔的？”顾平伸手扑楞了下莫凡的脑袋，手掌抚过头发，感觉手感不错。
“没啥。”
莫凡也不抬头，手上的笔快速在草稿纸上滑动着。顾平看他这样，也就不再打扰他，坐回自己的位置上，专心投入到题海中去。
一上午的时间过得很快，午休的铃一响，顾平就把笔啪的往桌子上一扔，抻了个大懒腰。连着几小时的紧张学习，别说是昨天晚上的梦，就连今天早上吃了什么，他都忘了个一干二净。
依照惯例，顾平乖乖的坐在座位上等着莫凡来叫他去吃午饭，可这回莫凡虽然叫他了，两个人却没有去食堂，而是来到了这个时间连个人影儿都没有的操场。
这个季节正是百花齐放的时候，学校种的果树这会儿都已经开了花，风一刮过还会卷下来几片花瓣打在两个人身上。顾平觉得这一场景似曾相识。
莫凡校服穿的非常板整，腰板也挺得溜直，他紧张的看着莫凡，一句话要说不说的卡在嗓子眼里。
顾平觉得有些奇怪，这场面他似乎经历过，可确实怎么也想不起来。
“莫凡，啥话非得跑到大操场上说啊，你还要说不说的，快点儿的，一会儿食堂都没饭了。”
莫凡鼻子略微动了下，努了努嘴，最后好像要赴死了一般地说，“顾平，我喜欢你！”
“就这个？”顾平愣了一下，“嗯嗯，我知道，你不是动不动就说你喜欢我吗，行了，咱快回去吃饭吧。”说着顾平就要往回走，可还没等走，人就被莫凡给拉住了。
“我这次是认真的，我是真的喜欢你，想和你处对象的那种。”
莫凡的脸蛋儿红扑扑，眼睛水汪汪的，整个人都萌的不行。可惜在他对面的是他哥们而不是广大女性同胞。
“靠，别逗我，咱俩男的，太他妈恶心了。”
话刚一出口，昨晚的梦就又灌回了顾平脑子里，一幕接着一幕，走马灯似的走了一遍，渐渐的，满身是血的莫凡和眼前这个活生生的莫凡重合。
顾平魔障了一般地紧紧抱住了莫凡，嘴里还不断念叨着，“活的，还活着的。”紧接着他就感觉肋骨一阵剧痛，人也回过神儿来了。
他现在有点懵，梦里的情景在现实中发生了，那是不是说自己其实真的是死过两次的人？
“顾平？”
莫凡的声音有点委屈，听得顾平有点心疼。
“你要是在今天之前和我表白的话，我肯定会像刚才那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