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atson的动作很缓慢,他有条不紊,一丝不苟。因为太过在意以至于连一丝一毫都不愿意错过,所以他温柔地洗净了对方的脸庞,手指摩挲过由于不久前的战斗还带着伤口的嘴唇,但它们并没有在那里就停下。
它们也不可能在那里停下。watson几乎是下意识地动作着,他的手指和双手缓慢而小心地滑过对方每一寸暴露在外的肌肤,从脸庞到耳廓再到后颈,在喉结的突起处和下面的凹口画过柔和的线条,手中的丝布抹去了那美好肌肤上任何的尘土与脏污。
他来来去去着,在脱下对方的衬衫前重新换了一锅水。看到那些鲜艳的紫色淤青和擦伤,和点缀于期间的火红鞭痕,让他不禁暗自吸气出声。他伸展开自己的情绪感官,试图探查环绕在每一处肋骨、胸腔或后背伤口上的痛觉情绪,让他松一口气的是其中并没有特别强烈的。于是watson继续他缓慢的旅程,清洗那结实的肩膀、紧实的胸膛和下面的腹部,用手指擦过其上无数的伤疤,再生的皮肤组织在本已伤痕累累的表皮上缠绕着,让人不忍目睹。
他环抱着托住那受伤的脑袋,然后温柔地把失去意识的男人翻了个身,以便让他处理背部。在那里看到的景象让他猛地腾起一阵怒火,那里又更多的伤疤和如阴影般的淤青。谁敢从他的背后这样攻击他?
watson清洗了背部,脊椎的完好带给他极大的安慰。这个男人身量瘦削,虽然保持着让人印象深刻的健壮肌肉,但依然偏瘦。他从他的医用包里翻出一瓶药膏,是他专门为了治疗哨兵准备的无气味类型。他把它涂抹在那遍布着可怖鞭痕的皮肤上。这种情况下衣服穿上去一定会像砂纸一样摩擦着伤口。为什么都没有人照顾你呢?watson困惑地想。
他把同样的专注也放在了双手双脚上,脱去了磨损了的鞋子,洗干净了每一根手指和脚趾,再到胫骨那里,把裤腿卷了起来,用没有气味的油膏按摩着双腿上的茧,然后用几乎是巨细靡遗的专注,探索着那双粗糙的、满是各种工作痕迹的双手上的每一处关节。
男人已经半裸着,而watson的操作已经远超过了医学需要的程度,但向导已经被迷住了,仿佛被这个哨兵的存在催眠了一般。这催眠的强度甚至让他完全无知无觉于这样一个事实:伦敦城里此刻正像涟漪一般扩散的情绪波浪,已经不能像之前那样淹没他,也不能让他窒息了。
这一切理应显得充满情欲,充满明目张胆的欲望,可能还会让人感到尴尬无措,但watson感受到的只有一种压倒一切的关切和温暖,因为对方是这个为他阻挡了一颗子弹的男人。他的精神世界是一种纯粹强大的自然力,他值得收拾干净舒服地得到休息,他值得被好好照料。
watson希望对方能够醒来,他想要再次见到那双眼睛。不过除此之外,哨兵身上暴露在外的每一寸地方他都已经烂熟于心,甚至包括他眼睛下的眼袋。此刻哨兵的整个身体和精神,都已经成为饱经忧患长期疲惫不堪的最佳注解。他需要好好地睡一觉。
watson没有褪下他的长裤,虽然在他心中的某个角落的确想这么干。但对哨兵的关心实在不敢让watson完全暴露出哨兵的每个部分,因为这会让哨兵对外界的攻击毫无遮拦,尤其在他这种意识尚未恢复、毫无抵御能力的情况下。衬衫是必须得脱去的,在医疗上也很必要,但watson不会在没有允许的情况下再进一步了。
所以相反,watson开始整理。捆好脏了的衣物,将缝线和药品都打包放回他的医用包,拉下他狭窄小床上的毯子,紧紧抱住裹在丝布里的哨兵,然后使尽全力,尽量温和地抬起对方,最后设法把哨兵拖上了他的床。那精干结实的身躯比它看上去还要沉重。
他把男人塞进了温暖的毯子里,然后花了点时间从他的箱子里找出了一小瓶带着微弱香味的油膏,在一条多出来的手帕上滴了几滴,折好放在了哨兵的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