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惟宗莫名其妙,惟希若有所思,卫傥叹息一声,上前一步拉起哭哭啼啼的夏朝芳,转头对惟希说,“让你见笑了,你们随意参观,我先带这丫头去洗洗脸,冷静一下。”
惟希点头,示意他随意。
卫傥这才握着哭得眼泪一把鼻涕一把的夏朝芳的胳膊,像老鹰抓小鸡一样将她带回农舍。
休息天的客人陆陆续续到来,大堂里服务员们已全部到位,整装迎接。领班是位笑容和蔼可亲的大姐,一看卫傥薅着夏朝芳进来,忙上前一步从他手里拉过夏朝芳,“哪恁啦?啥事体哭得噶凶。受什么委屈了?走走走,吾带侬去揩把面,好好跟吾讲讲。”
说完朝卫傥使眼色,卫傥感激地向大姐一揖手,旋足大步走开,隐隐听的身后大姐劝慰抽噎的夏朝芳,“勿要再哭了,再哭眼睛肿起来多难看……”
卫傥苦笑,失去父母,所有人都对她有求必应的夏朝芳,大抵是真的被惯坏了,性情天真,耳根子软,不懂人情世故,害怕时就哭泣求救,总会有人替她解决问题。
b33南乳五花肉2
中午卫傥请惟希姐弟在农舍员工食堂吃一顿员工餐,两荤两素一汤任意选的组合,味道好分量足,最要紧是农舍里工作的员工吃饭时表情香甜满足,大家三五人一桌,说说笑笑,气氛融洽。
食堂阿姨正是上次国庆来玩时见过的胖圆脸大嫂,看到惟希与卫傥相偕前来,笑呵呵地给惟希额外多加一块南乳焖五花肉,“多吃点,多吃点!”
夏朝芳看看惟希面前堆得小山一样高的焖五花肉,又看看自己与别人无二的餐盘,忍不住噘嘴,显得闷闷不乐。
三人落座,徐惟宗努力克服自己对周围的好奇,闷声不响埋头吃饭。他生怕自己一不留心说错话得罪人。
惟希看一眼青年头顶两个方向相反的发旋,轻喟,对卫傥表示感谢,“给你添麻烦了。”
卫傥笑一笑,“我这里管理很严格,令弟如果找你哭诉,可千万不能心疼。”
“没关系,我相信你!”
惟希的回答令卫傥发自内心地微笑,“定不负所托。”
夏朝芳半垂眼帘,拿筷子翻过来挑过去,将茭白炒肉丝里的葱末一一挑拣出来,嫌弃地丢在托盘里。
吃完午餐,自有人带徐惟宗、夏朝芳去办理入职手续,进员工宿舍熟悉环境,领取生活用品等相关事宜,卫傥则送惟希出来。
空气中桂花的冷香犹在,阳光从头顶上洒落下来,照得人身上暖洋洋的。两人并排走在路肩上。
“见笑了。”卫傥想一想,对惟希讲起往事。“朝芳……是我师傅的女儿。”
惟希半仰着头,“就是‘即使用信手从山野树林里采的野菜,也能做出回味无穷的美味来’的师傅?”
卫傥点头,深邃的眼里是怀念的颜色。
“我们曾经在非洲一个国家为承担基建工程的中国公司当安保承包商,负责该项目与所有中方员工的人身安全、现场保护。”卫傥放缓脚步,“当地治安非常混乱,经常发生仅仅为十几美金抢劫杀人的恶性案件。我们的神经每天都紧绷着,生怕一个疏漏导致重大人员伤亡……师傅当时还有两年合同到期,打算退下来不再出外勤,改做安全培训方面的工作。”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缅怀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