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念忽然问:“也伤到了肩背?”
“不止,”百里祈年道:“浑身上下伤了好几处呢,她爹知道了肯定要罚禁足的。”
顿了一会,扶念没有回头,沉声问:“那……她是不是也要脱衣服?”
百里祈年:“对呀,不脱怎么上药?”
当然也不至于都脱光,而且过程极快,因为她总忍不住嘲笑南宫炼滚下去的姿势,那人就骂骂咧咧的催,恨不得一完事就跳起来打她。
都是上药,百里祈年却没有像现在这般复杂的心思,只因面对的人不同。 扶念听了脸色微沉,过了半晌才道:“应该罚你,玩起来不知深浅。”
“罚过很多次啦,”百里祈年撇撇嘴,“只是我总屡教不改。”
“那就是罚的不够狠,”扶念咬唇,声音里带了些许怒意,“换作是我,定要你禁足一年不许出门。”
“一年?!”百里祈年瞪大了双眼,“这也太狠了吧……还好你不是我爹。”
“不是你爹也能罚,”扶念道:“也就是你我相识的晚,若是早上几年,我就把你带到若水,从小关在凌波殿里日夜看管,教你还敢这般胡来,害人害己!”
百里祈年动作一顿,竟听出了一种“置人于死地”的意味,她张了张嘴,道:“你怎么反应这么大啊,哪家小孩没胡闹过……你都给人家关起来吗?”
扶念怔了怔,冷然道:“没有。”
百里祈年道:“那你干嘛关我,而且还要不辞千里的带到若水,你该不会是——”
“是什么?”扶念眼眸一眯,立刻打断了她。
百里祈年还是大声说了出来,“你喜欢南宫炼!”
扶念:“……”
缓了片刻,她淡淡道:“你想多了。”
“真的?”见女人这般自若,完全没有那种被戳破了心事的反应,百里祈年松了口气,“那就好那就好,吓死我了。你别看她长的颇有姿色,言行得体,实际上脾气臭的要死,私底下动不动就是一拳。你可千万别喜欢她,不然以后绝对没好日子过。”
扶念默默听着没出声,心道说的这般差,你还不是整日跟她腻在一处,到底是谁反应大?
不知远在外面的南宫炼有没有打喷嚏。
上好了药,百里祈年又一蹦一跳的到了桌边,把剩余的药草都收拾好。
扶念整理完衣裳回过身,看着她道:“你还没说是如何掉下山谷的。”
“哦,因为独孤策呗。”百里祈年道:“也怪我疏忽,他找我比试御剑,我也没多想。实则早就计划好了,他故意把我引到这,然后再利用鬿雀夹击,我肯定招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