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依,你回来了。”冷昕杰转身看到站在门边的我后愣了下,立即对我笑了笑:“我先去送下小雨,你冼簌后早点休息吧。”
“好……的。”我张了张嘴,呐呐答着。
在他们经过我身边时,我看到盛司雨射向我的眸光中含着怨恨与不甘,可因为身旁有冷昕杰在,她也不敢拿我怎么样。
我扭头目送着他们一步步朝外面走去。
夜色迷离。
一男一女手拉着手,女的小巧瘦削,身姿轻盈,男人俊逸潇洒,高大伟岸,他们的背影定格成一幅画,一幅世间最美的画!
一阵风过,女人白色的风衣外套被风吹得飘了起来,衬着身旁西装革履的男人,多么美好的一对。
可又有谁知道此时的那个女子心碎欲裂呢。
尘世间所有的痴男怨女为着爱**生欲死,然而爱情却是个最不可捉摸的东西,盛司雨,梦钥都是这样的女子,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男人,如果她们出身平凡还可隐忍下来,可她们都有着高贵的身世,赐予了她们从小高傲的心,因此,她们不甘心被爱情击败,都在想尽自己的所能疯狂地挽救爱情,结果却是越走越远。
我看了眼花坛边,女人仍在拉着男人的手如怨如泣地诉说着什么,隔着浓浓的夜色,也能清晰地感受到冷昕杰身上的那份沉重。
我无力地摇了摇头,走到卧房里,妮妮已经睡了,我冼簌完坐在床头时,就听到外面汽车发动的声音,那是冷昕杰送盛司雨回家了。
估计送她回家后,冷昕杰还要面向盛司雨的父母解释这段感情,还怕得罪女方家长要做必要的安慰吧,总之,这一晚,冷昕杰很晚也没有回来。
第二天,星期五。
我急急赶到公司上班时,冷昕杰大早就已经坐在总裁室了。
看到他时我有些惊讶,昨晚他送盛司雨回家后不知几点才回来的,这么大早就赶过来了,看来他的公司能发展壮大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冷昕杰表面上看是属于那种温润如玉,谦谦君子型的,但这段时间我与他共处一个办公室后就发现,其实他在商业领域里,大胆的谋略,独到的眼光,敏锐的判断,与许越是不相上下的,他们这样的男人深藏不露,若一旦反击,能瞬间将对手毁灭。
我有时觉得他也是一个非常可怕的男人。
真不知自己何德何能,能与商业界如此厉害的二个男人扯上关系,也不知这到底是幸还是不幸呢。
“依依,早上好。”冷昕杰正坐在办公桌前看报纸,看到我进来后主动向我礼貌地打起了招呼。
“早上好,冷总。”我也对他笑了笑。
“依依,许梦基金协会明早十点在沃维尼酒店举行,明天你早点起床,我先带你去下美容院。”
待我放下包后,他把手中的报纸递给了我,微微笑着。
我滞了下。
许梦基金协开幕式终于要举行了么!
我伸手接过报纸看了起来。
报纸上面大版本的标题,及各种新媒体的报道都在这二天开始连续频繁的报道造势了。
“这次开幕式将会很隆重热闹,梦开阳对外界发话要连续热闹三天,看来这是a城少有的大喜事了。”冷昕杰唇角带着抹难测的笑意,端起桌上的水杯喝了口。
我的双眼盯着报纸的头版新闻看着,仿佛看到了梦开阳那张阴沉莫测的脸,耳边响起的是他那些对我威胁的话语。
现在我与许越已经正式离婚了,他应该很放心了吧。
这个世上再也没人可以阻挡他女儿的幸福了。
我突然把报纸丢到一旁,心情很不好。
“冷总,我能不参加吗?”我小声地问。
“为什么?”冷昕杰惊讶地看着我,墨瞳深沉,“是因为许越吗?因为他的原因,你就要躲避吗?如果是这样那你将来要如何开启新的生活?在a城,他的势力无处不在,你能逃避得掉吗?这次基金协会开幕式后,许氏集团会上到一个新的台阶,到时旗下的加盟公司会多不胜数,你若想在a城发展,就要正面你与他的关系,如果真正放下了,又何妨坦荡面对一切呢。”
我听得在理,可心情沉闷。
“明天卫兰青会来参加这个开幕式吗?”不知怎么的,我就脱口问了出来。
“你对这个感兴趣吗?”冷昕杰愣了下,笑笑,分析道,“看报纸上面说许氏集团似乎请了他,如果不出意外,他肯定会来的,毕竟许越很快就是政协委员了。”
“冷总,你们开公司生做意的也要在乎上面的这些人吗?比如卫兰青他们。”我有些不解地看着他问询道。
他又愣了下,尔后哈哈一笑:“依依,你还真是可爱,你先想想,我们这生意人做的是谁的生意呢?”
我被她笑得有些窘,摇了摇头。
冷昕杰端起面前的茶杯来慢慢呷着,侃侃而谈:
“不管是什么人,在什么地方,做什么生意,都要遵守一个地方的制度,这个制度就是体制,不能违反,许悍天为什么会让许越去竞选政协?就是为了给许氏集团赢得好的政治环境,争取更多机遇,你看前几年富豪榜上那些成功的商人,为什么一年二年就下去了?就是因为不会与时俱进嘛。”
他说到后来时,又笑了起来,放下了茶杯,
“当然,这些对我来说,是没有多少用的,毕竟我的生意广,而且很灵活,因此,我不用担心什么。”
我听着他的话,若有所思。
“对了,依依,昨天杨律师来找你是给你送离婚证的吧?”冷昕杰似乎是火眼金睛,能知晓我的一切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