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无辜,能把人气死。
小王八蛋。
程林舔着嘴角威胁:“哦?我也喝醉了——”
祝辛缩着脖子把裸露的一切地方都藏起来:“不行!”
程林气的不行:“嗯,凭什么不行?你咬我一口我还不能还回去了?什么道理?”
祝辛摇头,又低头,轻轻说:“我怕疼。”
摔一下也怕,摔得很轻也怕。祝辛是玻璃做的,一摔就碎,只能小心翼翼捧着,别人都不在意,就只能自己小心一点别磕到,离危险的地方远远地。
程林又叹气,擦掉祝辛的眼泪,很无奈:“你就欺负我吧。”
长长叹息,然后吻在祝辛眉眼间:“那成,离开我估计就高兴了,以后再别哭了,高高兴兴地,要是过得不好,再回来找我,也不丢人,我又不会笑话你。”
小土猫
孙安问那天后来怎么样了,程林兴致缺缺:“什么怎么样了?”
外头酒吧太吵了,吵得人心烦。
孙安给程林倒酒:“那天不是腾出地儿给你们说话了吗,没谈拢?”
程林顺手砸出去一个空烟盒满脸不耐烦:“谈什么没谈拢?”
孙安躲开烟盒,贼兮兮笑:“我们都那么有眼色给你们腾地方,人也醉成那样了,就没干点什么?”
干什么?
嘴边的伤好了,就留了一个浅浅的白底,不仔细看根本看不见。那没良心的挠人猫咬完人直接没音信了,不知道在哪儿学坏的,几天不见已经回从自己兜里摸烟,还会喝醉成那样了。
也怪自己,给他带了个不好的开头。
那次去学校找祝辛,吵了一架不欢而散,本来挺生气的,还想着怎么找补一下呢,回来收到一段录像,婚礼的。发视频过来的还是李洲那个傻逼,婚礼在他家旗下酒店办的,不知道怎么就传他手里了,那傻逼问视频里被指着鼻子骂丧门星小野种的人是不是祝辛,觉得眼熟。
茶不烫手不知道撒手,他得撞一撞南墙,够疼了才能想通,想通了就好了。最开始他是这么想的,后来也没刻意问后来怎么样了——当然,也没机会,回来就闹分手了。
这种事情嘛,谁没经历过似的,吃够了闭门羹也就好了。
但是看见那小孩儿两眼通红忍着眼泪花儿站在原地不知所措,他那个生母指着他鼻子骂,他哥哥就顾着劝那女人别激动别丢人的时候,又觉得闹心。
随便一打听就知道他的身世了,爹不疼娘不爱,父母早早离婚,爹马上二婚,妈带着哥哥远走高飞。
怪可怜的。
就不欺负他了。
看着程林的表情孙安觉得不对劲,他问:“怎么了?”
程林换了个舒服点的姿势叹气:“你觉不觉得那小孩儿挺可怜的?”
“可怜?”孙安仰头想了想,没怎么走心:“嗯,是挺可怜的。”
人知道心疼就坏了,心疼就说明不忍心,不忍心就是走心了,别管多还是少,动一丁点也烦人。所以本来没打算让他就这么轻松全身而退,事到临头又没忍心——不就是长得好看了点,又倒霉点儿吗?
纯纯倒霉,又没该自己的的。
再说了,为什么一次次放过他?不就是因为不想看那么一张脸总皱着不高兴吗?
酒一杯杯地下肚,孙安问:“今年年怎么过啊?都年底了还没什么安排,真没意思,要不出去玩几天吧?”
孙安看两个人,宋齐先摇头:“我走不开,家里头有事儿。”
等了半天没回信,孙安宋齐对视一眼又看程林,还没再问,程林忽然放下二郎腿:“那猫怎么样了?”
“什么猫?”孙安一头雾水,宋齐也不清楚。
程林说:“你让你们家老二问问,祝辛那小土猫找没找见主儿。”
又是两眼愕然,还没开口,宋齐电话响了,出去接电话去了,孙安回过神想起来之前出现在程林家的猫:“什么小土猫?之前养在你家那只啊?我还以为是你的呢,原来是那谁的啊?”
程林白他一眼没好气:“我没事儿养只土猫干嘛啊?”
孙安啧啧:“那你问那土猫干嘛啊?”
程林皱眉:“我不是怕那捡来的小土猫检疫过不了带不走吗?”
看那样子,别说针打没打齐,不定就是只黑户猫。
孙安大为吃惊:“不是,你操的这闲心?”
程林白他一眼不做解释,也说不出来自己究竟想怎么样。
孙安还是不懂:“不是,你们都这样了,你关心那小土猫干嘛啊?”
心烦了半天,程林说:“你管我呢?你帮我问问不就行了?”
损了半天,孙安忽然咂摸出来点味儿:“不是,你不会真对那个谁有意思吧?”
程林不乐意搭理他,孙安急了:“不是,那你们……”
“行了别说不相干的人了,心烦。”程林觉得孙安碍眼地要命,还要听他马后炮一样着急,更烦人了。
“嚷嚷什么?你要是闲得慌,你去外面卖酒去,我给你算提成。”
孙安闭嘴一瞬间,意识到程林生自己气了,但还是有点心虚,尤其意识到这个事情自己可能得担很大责任:“不是,那什么,我不也没想到吗?再说了,后来那次不还想办法给你们牵线来着?”
提起那天程林更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