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劳工努嘴书生刚走的那桌:“不是有座么?”
“哎呀,那个是定下的,宗正府的刘书吏老早说好的。您们见谅。”
那个劳工骂着走开了:“我看你就是不让我们进店,怎么了,劳工的钱还脏么?”
等劳工走了,小二才嘟嘟囔囔:“不是我为难你们啊,你们一身的汗味,进来了,别的客人要抱怨不来的呀。”
京郊坟场。
大大小小的坟包杂乱躺着,各种朝向的都有,简陋的坟包孤零零,破败的形状都不整齐,精致的坟包则砖瓦、墓碑、护坟树齐全,还摆着贡品,压着纸钱。
今日也有两户人家在祭扫。
但,看来看去没什么异常。
你说有人装鬼作祟吧,这里没什么能容身的地方。而且人作案吧,总得有个动机,这三个案件,不为钱财,不为美色,不为仇怨,难道竟是为了扭曲的心理取乐?
萧雨歇问扶风行:“看出什么异常了么?”
扶风行摊手:“没什么异常。只能是鬼了。”
“你别胡闹了,世间只有妖,没有鬼。”
“那就是妖咯。”
“妖也得为点儿什么吧。”
沉默,僵局。
萧雨歇带着扶风行又依次走访了三个出事的人家,说辞和案卷是一致的,都是马突然失常翻车,而且两户还确定当时四下看了没有人影。三家都笃信是鬼魅作祟。
一个妇人哭的声音断续:“萧评事,你一定得抓住这个恶鬼,替我的囡囡报仇啊。”
扶风行血性上来了:“你放心,这个鬼我们除定了,交给我们。”
萧雨歇全无线索,心有余,但无奈何。
午膳时,太子对着管家骂道:“胡闹,把我们自己扒光了给他周崇硕看净了,武承司就能不纠缠我们了?”
午膳后,太子家丁过来找胡南枝,说暗账的事办不了了。
胡南枝抓耳挠腮,哄不出来,对着太子家臣,总不能上手段吧。
他惴惴不安的禀告了周崇硕,周崇硕丝毫没有变色,只是拿起一份已经写好的拜帖:“找人送去太子府,早安排我们见上一面吧。”
胡南枝出了书房,暗暗称绝。原来这周廷尉早有预案,想那前廷尉秦牧,如果是他,今日怕不是完全没有主意计较,还得痛骂他一顿。对比之下,他再次感到周廷尉此人高山深谷,俯仰自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