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修承拒绝接受陈幸那种亮晶晶的眼神,陈幸可不管,他靠的更近了,脸贴到林修承肩上去:“湖区啊,爸爸!我欧洲游泡汤了,在英国就剩两天了,你也不带我走走!”
这种荒谬的念头应该扼杀在摇篮里,犯什么蠢。
于是林修承上楼补了四个小时觉,和陈幸坐上了驶往温德米尔的高速列车。
呼吸到了湖区潮冷的空气,陈幸裹在长羽绒里活奔乱跳,一双黑亮的眼睛藏在呼出来的白气后面。
他现在身高到林修承眼睛下面一点,离他一年前到伦敦,长了有七八公分了,他紧靠着林修承不放,装作很冷的模样。
“我们现在去哪里?”他问,“你来过湖区吗?和谁啊?”
林修承高中野营就来了湖区,和他那时的小女朋友在晚上偷藏进一个帐篷,出于很多的详细的全面的考量,他挑选了第一个问题回答:“先去酒店。”
两人出站叫了辆车,陈幸报了酒店名。
林修承觉得自己真是蠢透了,被一个十七岁的小孩玩弄于股掌之间。陈幸凌晨下楼的时候就什么都订好了,只等他上钩。
酒店在湖边,一个私人酒店,湖景,大床房。
林修承似笑非笑地立在穿衣镜旁,看着把大衣丢在沙发椅上的陈幸,陈幸里边只穿了一条浅灰色的毛衣,露着半条锁骨。
陈幸回过头,无害地问他:“你怎么了?”
林修承摇了摇头,他倒想看看陈幸究竟打得什么主意。
放了东西,他们去附近逛了逛,陈幸拍了几张照发给顾擎,叫他打分,顾擎很难得地爆了粗,让他别再玷污湖区美景。
陈幸委屈地把照片给林修承看,问:“我拍的哪里不好了?”
林修承笑得拍桌:“宝贝儿,你这都没对焦啊!”
还有十分离奇的叫一大片枯枝遮住了五分之四屏幕的湖景,八张人脸入境的陈幸所谓的猫头鹰特写。
陈幸看林修承也嘲笑他,生气地抱着手机去别地拍照了。
晚上两人回酒店吃了店主做的晚餐,陈幸吃得撑,在后院湖边逗狗,先还穿着衣服,玩儿热了一丢大衣,穿着毛衣和狗在枯草地上蹦来蹦去,没多久就被林修承抓回去了。
到了睡觉时刻,林修承坐在床这边,陈幸也规矩地坐在床那边,互道了晚安,掀起被角躺了进去。
沉默了不知多久,一只手攀上了林修承的臂膀,陈幸手指有些凉,不像女人一样柔软细滑,是属于陈幸的独特的冷硬。
林修承并没有睡着,他就着夜灯昏暗的光,微睁着眼,等待陈幸下一步动作,陈幸隔了许久,才缓缓地挪过来,与他腿勾着腿,将额头抵在他背上。
放在林修承手臂上的手滑了下来,落进他浴袍的缝隙里,若有似无地触碰他小腹的肌肉。林修承忍了一会儿,陈幸越探越下去,他忍无可忍,伸手把陈幸的手抓了出来,回过身去,按亮了床头灯,捏着陈幸的下巴叫他和自己对视。
“还睡不睡了?”林修承板着脸问。
陈幸转着眼睛,就是不看他。
林修承还想教训他,却被陈幸推倒在床上,陈幸长腿一跨,坐在林修承身上。
“我觉得我不做点什么,对不起你这么晚不睡觉,”陈幸说。
到了这种时候,林修承反倒好整以暇了,他问陈幸:“那你要做什么?”
陈幸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