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相被贬与失踪之事在帝都引起好大的震惊和轰动,甚至有人在想是皇上忍不住屈辱派人暗杀了容相。『雅*文*言*情*首*发』
只有知道内情的人才懂归菀多么心急,清风和明雨合力查探了三天三夜,没有任何线索。容望就像凭空消失一样。甚至那些绑匪也像幽灵似的,清风查问过宫门的侍卫,他们说只看到三个蒙面之人。
明雨甚至动用了江湖朋友的势力,还是无果。
容凌很担忧,去求见皖帝,“皇上,外朝传闻是真的吗?我哥哥真的和安希……可是他们不是那种人,要是我哥哥喜欢安希的话,早就娶了她,不会等她进宫为妃之后才做出这等苟且之事,请皇上明察。”
归菀不能言明真相,只能安慰她:“皇后,朕自有判断,你先回凤梧殿等候消息吧。”
容凌怎么可能放心,她想去瑜华宫见安希,却被侍卫挡着,才知道皇上下旨不准任何人出入瑜华宫,说是怕打扰安贵妃静养。
容凌多处求助不得,只能托人传口信出宫,她想找亢鸣帮忙。容家是她的坚实后盾,哥哥也出事了,现在只有亢鸣可以依靠了。容凌不知道爹娘是否知道容家的事,但精心一想,也许爹娘闭关著书是好事,还是别去打扰他们,多两个人担心也无济于事。
容凌的信被亢坚截下,他看完之后轻蔑地嗤笑,容凌这女人身为皇后还这么不检点,连累亢鸣成为别人诟说的对象。亢鸣那傻小子迟早会被容凌连累。容望已经成为皇上的心头刺,这时候谁去为容望出头,谁就惹祸。
亢坚就是怕亢鸣被容凌迷惑,早就防备着容凌那边,这几天故意把亢鸣调去代理军队的事,让亢鸣无暇分身顾忌容家之事。
容凌等了两天没有亢鸣的消息,只好向皇上请求回容府一趟,归菀知她担忧,当然是准许的,派人护送她回容家。
容凌是第一次见到如樱,她只听说哥哥纳妾,却不知是这么个如花似玉的美人,随时出自花楼,却有一份高雅的气质。容凌见到如樱也为哥哥愁眉不展,对她有了亲切感。可惜两个小女子也只能惶然失措。
正是几家欢喜几家愁,不同于容家愁云惨淡的景气,季展在府里哈哈大笑,容望真是祸患连连,还没等他落井下石,容望就已经遭遇不测,看来老天都在帮自己。
季展也想过是否亢坚所为,于是带了礼品前去将军府。亢坚一见他就大赞:“季相,你这招够狠的,让容望贬官还不止,连他的命都玩没了。”
季展一愣,“我没有派人暗杀他,还以为是大将军你的谋略。”
两个人都很困惑,莫非还有其他人也把容望当成敌人,亢坚一惊:“不会是皇上吧?”
季展邪气一笑,甚是自满:“要真的是辛启浩做的,那只能说这小子不成大器,为了个女人把自己的得力臂膀砍了,辛启浩少了容望,他还能有什么作为。大将军,是我们行动的时候了。”
亢坚略一沉吟,准备了两年,也该付诸行动了。但是他心里还是有所顾虑,季展这只老狐狸一直在拉拢将军府的势力,可是他从来不正面谈日后成事,谁来当新皇。
亢坚就是怕季展利用他的兵权,他自问勇猛第一,可是心里也有自知之明,论智谋是绝对斗不过季展的。此事还得从长计议,既要与季展联合,又要提防季展。所以亢坚没有立即答应行事。
季展从亢坚犹豫的神态中也猜到他的心思,就是没有言明。有些利益一旦说破,那就很难继续合作了。季展揣着明白装糊涂,说了些恭维的话,随即也就告辞了。
在众人各怀心思、蠢蠢欲动之时,容望却在三日后平安无事地回来了。
容凌悬着的心终于安定下来,她扑上去抱着容望:“哥哥,你吓坏我了,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说着,容凌不能自控地哇一声哭了出来。
容望揉着她的头发,取笑道:“后宫之首,母仪天下的容皇后,竟还像个孩子似的哭花脸了,传出去可不让人笑话。”
容凌破涕为笑,见到容望还会开玩笑,这些天应该没事吧,“哥哥,究竟是谁捉你,你受伤了吗?”
“我没事,凌儿,你先回宫,帮我去给皇上捎个信。”
容凌突然很严肃地看着容望,试探着问:“哥,你跟安希真的……”她说不下去,因为她根本不信,怕连自己都猜疑容望,会让他伤心。可是他若跟安希没事,皇上为什么撤掉他的相位。
可知这右相之位是世袭的,皇上竟然连爹的面子都不顾,哥哥肯定是做错了什么事惹得皇上忍无可忍了吧。容凌虽然单纯,但不笨,仔细一想之后,心里也有点影儿了。
容望轻叹:“凌儿,以后你会明白的。”容凌进宫那么久,竟然还没发现皇上就是归菀,真不知说她迟钝还是什么,不过这样也好,凌儿不知道会更安全。
容凌听话回宫了,她把容望写的信转交皇上。而容望则遵从皖帝那日的旨意,在容府闭门思过,不见任何人。
归菀才知道容望是被特洛敏的伊可儿派人‘请去’的,但具体事宜,容望在信中没有提及。不过他平安无事,归菀就安心了。
伊可儿本该跟呼驰回部落了的,难道她又再悄悄潜回帝都?看来她对容望还是很执着的,竟然连绑架都使上了。
却不知这伊可儿是用了什么方法,竟然能躲过皇家密探的探查。而容望又是怎样说服伊可儿放他走的。归菀心中有很多疑问想不明白,只有等到下次见到容望的时候再问他了。